待男子走后,雀橘儿顺着江边一条白瓷砖块拼成的小径走去,一路上都闻见一股子清香,青木门上挂着一个香囊,正是雀橘儿亲手做给千绎的彩色香囊。
推门而入,与府中别无他样的陈设,只是那张金黄案板换成了一张长形米黄的玉桌,穿过纱幔重重,半隐半遮一张宽敞的月牙床正对着,一旁精致的红木桌台都摆着些雀橘儿喜爱的物件儿。
雀橘儿转了一圈,可半个人影都未曾看见,一张满是期待的小脸有些失落,但随即就被窗外的一大片荷花池吸引了注意力,雀橘儿小跑着推开木门,一大片荷花池上竟簇拥着一朵朵鲜艳的荷花,粉嫩嫩的,衬的雀橘儿十分明艳动人,叫不远处男人的紧锁着的目光更是紧了一紧。
雀橘儿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那荷花似是千绎曾说过的并蒂莲,只是花瓣的触感硬邦邦的,待雀橘儿反应过来这一大片荷花池都是假花时已是一炷香之后了。
“怎么,见了荷花连我都忘了?”
熟悉的清冷声音在身后响起,雀橘儿身体在一瞬紧绷起来,不敢回头。
忽得那人从身后紧紧地拥住雀橘儿,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橘儿,我好想你。”
雀橘儿事后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千绎的这句话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上最美的情话。
“大人……”雀橘儿紧紧握住围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我也——”
没等雀橘儿说完,千绎铺天盖地的吻急急地袭来,很快淹没了雀橘儿最后一丝理智。
次日傍晚雀橘儿才懒懒地醒过来,浑身的酸痛叫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然散架。
该死的大人,真能折腾,弄得一夜未眠。
雀橘儿换好衣裳忽的听见门外有人说话,便走过去想看看是什么人。
“知句先生,我都安排妥当了,您就放心吧。”
千绎只微微点了点头,“慢走。”
知句?大人难道改名了?
千绎一回头便看见雀橘儿扶着桌角站在那,“腿扭到了?”说着便大步搂过雀橘儿,一手抬起雀橘儿的脚细细检查着。
雀橘儿羞红着一张脸憋着气,生气地捶了捶千绎的胸口,“大人你还说!是谁害得!”
千绎怔了怔,唇角勾起,手指有意无意抚着雀橘儿洁白的脚踝,“看来还是有力气下床的?”
没等雀橘儿拒绝,千绎一把横抱起雀橘儿就双双倒在了床幔中。
至于“知句”这个名字的由来,等到千绎再次吃饱喝足后才跟雀橘儿解释,窦妲妤找了个已死的替身换出了千绎,那替身脸上有人皮面具,是专门请人临摹的千绎的面容,因此没有露出破绽。
而千绎早就做好为了雀橘儿失去一切的准备,就连名字也得重新取。
窦妲妤还给了千绎一大笔银子,便派了马车将奄奄一息的千绎送出了京城。
至于江南的这处楼房,是千绎亲自挑选,亲自安排陈设,一切都是按雀橘儿的喜好。
第一次带雀橘儿下江南就答应她会再带她来的承诺,倒是算实行了。
至于这个名字的含义。
知句
知橘。
“橘儿,我爱你。”千绎依旧勾着唇,目光如水看着在床榻睡熟的雀橘儿,轻抚着她的额头。
一阵微风袭来吹动了层层纱幔。
春天,不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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