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辞在街上逛了一会儿,看见路垚失魂落魄的跟着白幼宁。
“你什么情况。”
路垚受气包的模样,赶紧凑着陆悠辞求安慰:“我太惨了……”
白幼宁一脸嫌弃,翻着白眼:“瞧你那怂样。”
“你带他去见胡竹轩了?”陆悠辞看着路垚同志小媳妇儿的样子,忍俊不禁。
“是啊~”白幼宁一脸坦然,“不就是见了胡伯伯嘛,瞧给他吓的。”
路垚听了又往陆悠辞身边凑了几分,却被小姑娘一把推开:“你能不能别那么怂嘞。”
路垚开始反驳:“不只是胡竹轩,乔探长说,她爹都知道我们俩住在一起,说不定哪天就要一闷棍收拾了怎么办。”
“这不还有咱幼宁妹妹嘛,抱紧她的大腿,白先生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啦。”陆悠辞挑眉示意路垚应该讨好白幼宁。
“就是就是,嫂子真是英明~”白幼宁应声附和,“诶,悠辞,我哥说你刚刚去申报了?”
乔楚生你个叛徒,陆悠辞只能立马笑着说:“对啊,这次的稿件我已经答应给申报了。”
“那下回给新月日报呗。”白幼宁拉着陆悠辞的手,“主编说稿费好商量。”
“那我过几天给你送一份吧。”
路垚被忽略了,只能弱弱的来了一句:“喂,能不能看看我嘞~”
路垚内心os:我又帅又可爱,为什么不看我,委屈~
“行了,你们现在要去哪?”陆悠辞摆摆手。
白幼宁:“去电力公司,你要一起吗?”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那你去哪?”白幼宁刚说完就笑了,“奥,我知道了,要去找我楚生哥。”
“啧,你们赶紧去吧~”陆悠辞笑着转身离开,“我走了。”
陆悠辞刚到巡捕房大门口,就看见一具尸体被抬了进去。
“这味道……”陆悠辞面对着空气仔细闻了闻,嘴里嘟囔了一句,“怎么有点熟悉。”
陆悠辞拦住了巡捕:“这具尸体是谁?哪来的?”
这巡捕就是早上拦着她的那个小伙子:“奥,这是毛三,苏州河边拉来的。”
“这具尸体一定要验尸,而且得给路垚和乔探长看。”陆悠辞这回很认真的嘱咐了一句。
“是~”
陆悠辞转身离开,也没有进去,她知道毛三。是个小混混,好赌又好色,经常敲诈勒索,要到钱又回去赌。
有一天夜里陆悠辞吃了宵夜走在路上,那个时候风大,大大的披肩裹在身上,又用一条丝巾裹住自己的脸。那个时候刚好毛三赌输钱出来抢劫,正好遇到了陆悠辞。
陆悠辞不会打架,只能跑。那天真的是月黑风高,令人胆战心惊,唇亡齿寒不过如此。跑已经是跑不动了,只剩下害怕。
突然的一道光,那条幽深僻静的小巷仿佛充满着希望。
那个流氓被打在了地上,落荒而逃。
男子一身西装,转过头伸手拉起坐在地上靠着墙的陆悠辞。
“你没事儿吧!”男子上下打量了陆悠辞,身上一条大大的围巾包裹着,整张脸也是。只露出那双明亮的眼睛,眼角含泪,带着劫后余生的惶恐。
陆悠辞要紧嘴唇,只是摇了摇头。
“这人叫毛三,是个地痞流氓,姑娘家家的大晚上就别出来了。”男子插着口袋,满不在意。
换来的是陆悠辞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答应。
“你要是信我,我送你回去吧。”
陆悠辞还是点点头。
要不是刚刚听见这个小姑娘的叫喊声,男子可能会以为她不会说话呢。
一个没有穿外套的西装男子,一个穿着旗袍裹得跟粽子一样的姑娘,路灯下,马路上,相伴无言,灯火阑珊,静静远去。
男子讲陆悠辞送回了她家,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陆悠辞拉住。
小姑娘睁大了眼睛,似乎是鼓起了勇气,呢喃吐出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我?”男子用手指指着自己,刚开始是惊讶,随即释然,“我叫乔楚生。”
陆悠辞只是就这么看着门灯下站着的男子。
“怎么?吓到了?”那时候的乔楚生还不是巡捕房探长,是上海滩的八大金刚之一,一般人见了都得称一声乔四爷。
陆悠辞摇摇头,眼角笑弯了。
“早点休息,以后一个人别走夜路了。”灯光昏暗,他只觉得这姑娘的生的好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只看见那双眼睛,便有沁人心脾之感。一恍神,又恢复了正常。天色已经很晚了,乔楚生觉得也该离开了,“就算出去,也得跟个人。”
陆悠辞点点头,目送着乔楚生离开。
远去的人影,潇洒步伐,放荡不羁,意气风发。
那个时候的乔楚生,还不是巡捕房探长,陆悠辞刚回国,也不是名声鹊起的青年女作家。只是随意找了个地方住几天,还没有搬到现在的住的地方。
我的意中人,不要求他是个盖世英雄,能顶天立地,只愿能护我一人平安,不叫我受委屈。这是陆悠辞心之所愿。
那天,那夜,没有车水马龙,少女伫立,一眼万年,星光灿烂,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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