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枫见付清池生气,也不敢多少什么,乖巧的递给她茶碗,坐在一旁,安静等着。
“话说回来,你刚才问我什么来?”付清池揉了揉眉心,才想起来,“嗷,其实也没什么,毕竟这次离丹州久了,楼里的事情也多,我就回去看看,庄主担心你回去之后,处境难堪,就让我先捎上你。”
见谢枫不说话,付清池拉着她的手道:“不用担心,用不了多久,我事情处理完,亲自送你回庄里,我倒要看看谁敢为难你。”
谢枫紧抿双唇,思索片刻道:“清姨,我不能跟您走。”谢枫抬起头,双眸里含着眼泪,但眼神却是坚定无比,在付清池疑惑的表情下,她一字一句解释道:“我要跟高桥一起回去,我要回去陪着她。”
“什么?”付清池以为自己听错了,特意往谢枫身边坐了坐,心想,没想到才几个月两人关系竟然缓和到这么多,也不知是可喜还是可悲。
“我是说,我不想跟她分开,我们两个人是一定要在一起的。”谢枫见付清池依旧满脸疑惑,就知道她没理解,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我们……她是我媳妇儿。”谢枫解释完,脸涨的通红,立即低下头。
“你说什么?”付清池猛地跳起来,头‘哐’的一声撞在马车顶上,她一手捂着头,一手撑着顶框,半天说不出话来,饶是她再怎么不通男女之事,也能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枫低下头,安静等着挨骂,想等付清池平静下来,她再好好说清楚,这件事本来应该瞒着的,可是付清池不同,自她来到固原山庄,就一直护着自己,谢枫能感受到付清池是真正爱护自己的人,这些事她必须要早早同付清池说清楚。
“师傅,我回来……了。”叶新河闯进来,就看见付清池捂着头弯腰站在马车里,谢枫被挡住了,叶新河一懵,立马识趣的退出去。
付清池反应过来,压着怒气连忙坐好,理着衣裙向外道:“进来。”
“师傅。”叶新河把帘子掀起一角,探头进来,小心问道:“您没事吧。”
“有话就说,别支支吾吾的。”付清池正襟危坐,暗暗叹了一口气。
“没事儿。”叶新河偷偷瞄了一眼谢枫,也没敢说高桥交待给自己的话,只说道:“额……就是看师傅和右使的水壶空了,我想着再去盛些汤药去。”
“滚。”付清池把桌上的茶壶甩给叶新河,里面还有些,直接洒在了帘子上,付清池看见更加生气,叫住叶新河直道:“以后离高桥那小混蛋远点,看看都学成什么样子了。”
“嗷。”叶新河灰溜溜的滚出去,脑子里嗡嗡乱响。
马车里再次寂静下来,付清池一连叹气,她把手撑在小几上,食指不断揉搓着眉心,她在想该用什么立场去跟谢枫对话,想了很久才得出一个结论,她没有任何立场,除了一个长辈的身份什么也没有,不是她父母,也非任何血亲关系。
“你孑然一身,可高桥不一样。”付清池说,“你们两个都太年轻了,很多事情不是一腔孤勇就能促成的,先不说你,就是高桥,她现在夹在玉衡和北楼之间,又间接性的夹在在太子和肃王之间。”付清池嗤笑道:“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事情都看的那么简单,从不知道避讳,早晚是要出事的。”
付清池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她抬起手摸了摸谢枫的头顶,看着她这样乖巧,实在舍不得多说一句重话。
“所以我才要陪着她啊。”谢枫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带着哭腔哽咽道:“她那么冲动,又那么固执,哪天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谢枫笑起来,感觉十分苦涩,她说:“我没有那么多势力,医术造诣也远不如您和我爹,可我还是要守着她、陪着她。”
“唉,傻丫头啊。”付清池看着谢枫,透过她,付清池看到了谢灵的影子,她最后一次见谢灵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决绝的只身去往南疆,付清池心中苦笑,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难过,她轻轻的拍了拍谢枫的肩膀道:“睡吧。”
付清池熄了蜡烛,出了谢枫的马车,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夜里,谢枫眼睛睁的老大,平躺在马车里,身下虽然铺了厚厚的被褥,还是浑身酸痛,她闭上眼睛,努力的想睡着。
马车‘嘎吱’一响,只一瞬,谢枫身旁便躺下了一人。
谢枫没有睁眼,任由身边的人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那人先是凑近了自己,一只手臂箍上自己的腰,再后来,就越来越不对劲。
“你再乱动我就喊人了。” 谢枫没有睁眼,说话声音虽然很小,可是在封闭的马车里还是十分清晰。
在腰后解带子的动作只停了一瞬就更加肆无忌惮,谢枫一骨碌坐起来,身后的带子倏然松开,修长的手指滞在半空中,微凉的食指还抵在谢枫光滑的后脊上。
“怎……么了?”高桥也坐起来,往谢枫身前挤了挤,同谢枫四目相对。
谢枫见高桥笑得一脸清白无辜,更加生气了,“你不是跟什么小叶子吹笛子吗,我倒不知道,高桥大人竟有如此手艺。”谢枫别过脸。
“我错了。”高桥捏声捏气得说道:“那不是见不到你无聊嘛,我之前也没机会吹给你听,那不是小叶子刚好带了嘛。”
“你还小叶子。”谢枫压着声音,凑近高桥的脸道:“人家给你笛子吹,还给药里放蜂蜜,好不贴心,你还来找我做什么,陪着你那小叶子去。”
“啊?”高桥这才反应过来谢枫为什么生气,也不着急解释,她向前贴了贴,两条长腿一伸,把谢枫圈到自己怀里,几乎就是零距离贴着,方才解了束缚,现在谢枫的整个身子都在高桥身上贴着,心跳、呼吸,一丝一毫都没有落下,高桥把谢枫的背抵在马车上,谢枫外面只穿了一件中衣,里面的衣服被解开后早就没了阻碍,高桥的手伸进去,美人的玉背触手生温。
“你离我远点,我喘不过气了。”谢枫被高桥撩拨的不成样子,红着脸,平稳的气息也越来越难维持。
“蜂蜜是我放的。”高桥在索吻的间隙,哑着嗓子解释道:“在你面前,所有人都是不值一提。”
马车里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两个人即克制又放肆,谢枫被高桥折腾得早就忘了自己还在生气,高桥丧了一天,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也全部爆发出来,谢枫仰着头泪眼朦胧,牙齿咬着下唇,快要咬出血来,她眼前一片漆黑,听不清高桥在说什么,高桥捏开谢枫的口齿,俯身含住谢枫颤动的舌,谢枫艰难的吞咽着津液,听着马车发出吱吱的声响。她想缓下声音,便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一点空隙都没有。
“愿不愿意跟我走,现在。”高桥磨着谢枫侧颈的软肉,吸吮着谢枫唇瓣上的血迹,带着夹缝中残存的气息说:“撂下他们,我们先走。”
谢枫手里攥着高桥的发带,疼得发不出多余的声音,只能在支离破碎的喘息中呜咽道:“行,跟、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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