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衡是一个最爱玩的人,自从安襄公主接下了修建河堤一事,他自然也是待不住的,跑到了安襄公主的河堤之上,安襄平日里也是一向放纵他的,自然也就没有再去管他。
“公主殿下,我觉得这个修河堤可比我们每天在家里面读书,画画的好。”
沈子衡站在河堤上,在公主的旁边活蹦乱跳。
“你什么时候在家里面老老实实的读书,画画?难道每天不都是在家里面调皮捣蛋吗?三公主府能够存到现在还没被你拆了,简直是不容易。”
“公主殿下,您不能这么说。我就是拆也只拆自己的那个院子,怎么能拆公主府呢?这个工程可是有点大呀。
我觉得凭借我自己能力,还是很难以完成的,要不您再帮我找一个打下手的?我们两个人一起拆,还能快点儿。”
沈子衡出身于江湖,性格上也是豪爽的很,但是就是有一些贫,而且他自少年的时候就进入了公主府,已经将公主府当成自己家,无论是说话做事都是毫无顾及的,毕竟三公主也是真的放纵他。
“我现在可不是京城中的公主殿下了,而且现在赚的钱也是有限的,如果你将公主府拆了,我就上你家去要钱再盖一个,到时候我相信你父亲一定会给我更多钱,盖一个更大的公主府。”
沈子衡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事情就是公主去找他的父亲,沈子恒的家是武林第一大世家,在江湖中可以说是威震八方的。
也正因为如此,女帝才将他们家里的人收进皇宫,沈子衡也只不过是武林第一大家的一个质子罢了。
“公主殿下,还是饶了我吧,如果被我父亲知道,我惹这么大的祸,我父亲一定不会饶了我的。”
安襄却笑看着沈子衡,“这一点你尽管放心,你现在是我安襄公主的人,所以就算是沈老爷子想打到你的腿,恐怕也是要经过我的同意,但如果我去要钱,直接上门也就可以了。”
沈子衡立刻就老实了,什么话都没有的转身就离开了,他准备在河堤上转几圈儿,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儿,走远了还回不来,现在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他还准备跟着公主殿下吃顿饭呢。
安襄看着沈子恒越走越远,倒也没有理会他,沈子衡感觉到无事可做,直接就转悠到了修堤坝的最现场。
沈子衡实在是没有地方可做,蹲在地坝之上,要说这个东西,他还真是懂一些的,武林第一大世家什么都需要懂一点。
沈子衡看着下面的人忙的热火朝天的,那些工匠就负责在下面指挥着别人干活,只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伸手做做事情,沈子衡觉得还是那个人的活比较好做。
“公主殿下好算计,沈公子果真去看了那些工匠的手艺,看样子只要是自己会,就一定会感兴趣的。”
江痕轻轻的出现在安襄的身后,看着远处蹲在大堤当沈子衡。
“如果是单靠我自己,恐怕也想不出这样周全的计策,这件事情还是要感谢江公子的思虑周全,知道利用沈子衡的好奇心,能够将沈子衡弄来也真是江公子的本事”
“公主殿下,过奖了。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被沈公子发现,否则凭借沈公子心性,日后公主殿下算是没有太平日子过了。
毕竟江湖第一大家的公子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他的心性绝对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没有心机。”
“江公子放心,就是只要是姜公子不说,沈子恒这一辈子都不会想明白的。毕竟这件事情是他发现的,而且来到大堤上玩乐,也是他自己过来的,我们可没有任何人逼他呢,更没有任何人去叫他,不是吗?”
江痕看着远处正在修建的大堤,“看样子日后不管惹到任何人,都不要惹到三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心机谋算可谓是深沉。”
“本宫也是这样认为的,无论惹到谁,也不要惹到江公子,否则恐怕死到哪里都不知道吧。”
“我们彼此彼此而已。”
沈子衡蹲在大堤上看着那些工匠的工艺,越看越不对,他虽然是没有这些修大堤的技术,但他还是见过的,总觉得什么地方是不对的。
“沈公子果真是懂得,公主殿下,他已经向你走过来了。”
当沈子衡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江痕站在了安襄的身后,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江痕。
“公主殿下就这一功夫没见,殿下就又找了一位,三公主殿下就是魅力非凡。”
“你这是玩儿够了又回到这里来胡说八道,江公子可不是你说那种人,我们之间是朋友,江公子,这一位沈子衡。”
“江公子,幸会。”
“沈公子,幸会。”
“你不在那里蹲着看你的风景,到我这里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情直说无妨,将公子不是外人。”
这一句不是外人可是代表了很多的事情,沈子衡在三公主府从来就没有见过江痕,但是对于三公主这样的人多一些秘密,倒也是正常的。
“我刚才看见修建堤坝的工匠,似乎是有一些问题,他的手法有些不对,而且不只是一个工匠,那些工匠似乎都有问题,我觉得公主殿下应该找一个懂行的详查一下。”
安襄带领着姜痕什么都没有说的,走到了刚才沈子衡看风景的位置,对于安襄来说,这些东西实在是有些不太懂。
但这些都不重要,她也只不过是装一个样子,给沈子衡看一看罢了。
“子衡,我对这些东西确实不在行,既然你已经看出有什么地方不对,那么肯定就是有问题的,我现在就派其他的工匠过来看一下,若是有问题,我绝对饶不了他们。”
江痕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叹着,三公主的演技现在可是越来越好了,尤其是骗起身边的人,简直就是炉火纯青。
“公主殿下,这条大堤不能再出任何问题了,如果再出问题,恐怕就不是国库银两能够填补的了,所以说这件事情一定要快,现在工期赶得非常快,每天都会修出一大截出去。”
安襄带着两个人远离了那条大堤,也远离了那些工匠。
“来人去找几个工匠过来越快越好,还有丰富,现在在河堤上的那几个工匠可以休息了,也快到中午了,都去吃饭吧。”
大堤工匠出问题的事情,很快就被三公主拟呈奏折出现在了皇帝的御书房。
女帝龙颜大怒,只不过是想修建一条河堤而已,却出现了这么多的问题,女帝命令大理寺彻查此事,将那些有问题的工匠全部都抓进了大理寺。
大理寺在一顿严刑拷打之后,供出了幕后的主使人就是二公主安阳,大理寺将这个结果递上去。
安阳被女帝宣召进宫时候还一脸的蒙圈,她都不知道已经被圈禁了,还有什么事情,这段时间不是不准她进宫吗?
安阳刚进御书房就看见母亲大人坐在龙椅之后冰冷的看着她,安阳的心中一阵胆寒,在大脑中快速的搜索了一遍,好像这一阵子也没有犯什么错,每天就在公主府内什么都没做。
“安阳叩见皇帝陛下。”
女帝冷冷的将一个奏折扔在了地上,那是大理寺审理出来的供词。
安阳捡起来奏折从头至尾看了一遍脸色大变。
“皇上这件事情,儿臣根本就不知道啊,儿臣是冤枉的,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的,还请皇上明查。”
“明察,你还想让朕怎么明察?那些工匠一开始都是抵死不招的,后来是上了大刑之后才招供的。
安阳,你可真行啊,这条大堤你如果不将它祸害掉你是不是不死心呢?你看着全国老百姓都能吃上饱饭,你是不是很难受?
就算是你对朕不满,也不应该将这种仇恨发泄到黎民百姓的头上吧,你还想去跟太子争夺帝位,就是你这样的品性,真的有朝一日登上了皇位,难道还能善待百姓吗?
你难道不知道,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损伤百姓的利益吗?你偷工减料去修建一条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的河堤,这也就算了。
现在你居然还想在安阳的手下动手脚,这件事情也就是安襄发现的及时,否则恐怕就是安襄当了替罪羊吧,安阳,你可真是好狠毒的心思,就连你自己的亲妹妹你都坑害吗?”
安阳被这突如其来的罪名砸的一脸懵圈,她不知道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现在知道,肯定是被人栽赃陷害了。
对于这件事情,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准备,而且提前没有一点的风声透露出来。
“皇上,儿臣绝对是被人冤枉了,儿臣根本就没有做这件事情,还请皇上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定当彻查此事,这件事情的幕后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现在事实就摆在面前,证据确凿,你居然还在狡辩,还想朕给你机会,朕给你什么机会,你自己去查这件事情吗?为了自己去翻案是吗?你觉得朕会相信你吗?”
“可是母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
“从今天开始,二公主安阳迁居至皇家别院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门,也不可以有任何人探视,回去之后,将手中事情全部都交接完,去别院修身养性吧。”
这就是将安阳手中权力全部都拿走,也就是将安阳架空的意思,安阳日后无法出现在朝堂之上,也无法出现在皇帝面前,那么与皇位就更加的无缘。
安阳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是默默转身离开了这一局,她终究是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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