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又不傻,自然也能听出御使大夫那句“尔等愿洗耳恭听”,话里的不满,他更不会把皇上同意纳静嫔为妃,是自己抱皇帝大腿换来的这件事全盘托出了,反而是将其说成了玄学:“皇上昨日不是把老夫一人留下单独谈话吗?说的便是他要纳静嫔为妃这件事。”
“皇上怎么说?”
“皇上说,他刚登基,根基不稳,在登基之前,碰巧遇到了不少好人的出手帮助,但已无法追根溯源,哎~”吏部尚书故意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并且叹一口气,来引起众大臣们的好奇心。
“无法追好人的根,溯好人的源,跟你吏部尚书家的嫡女有什么关系?”众大臣们皆是很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吏部尚书此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姓郝啊!”吏部尚书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可恶,居然让他装到了,就因为自己姓郝,第一次能体验自圆其说的快感,“皇上说了,小女无论是从姓氏上,还是从生辰八字上看,被纳入后宫成妃,便是感谢那些好人们最好的方法。”
“咦~”众大臣很是鄙夷,他们还以为吏部尚书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们家的麻雀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呢!别人靠皮囊、考才华,他们家居然靠……姓氏和生辰八字?虽然觉得这很无稽之谈,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皇上之前一直都没有纳妃,可能就是在寻找一个无论是从姓氏,还是生辰八字上,都能表感恩的女子,现在找到了,才肯纳一个妃子。
不行!凭什么啊?他们家的女儿怎么就能输在起跑线上了呢?不就是一个姓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女儿是自己的就好,冠上他人的姓氏也无所谓,有些大臣的心理开始蠢蠢欲动了,空手套白狼,肯定是不可能的,纷纷从腰包里掏出一点小心意,塞到吏部尚书的手里,望他不要嫌弃。吏部尚书自然不会嫌弃,蚊子再小,但也是肉啊!他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终于靠这一个女儿熬出了头啊。他在众官员中的位份也该升一升了。
还得是御史大夫最为懂事,他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礼部尚书的肩膀道:“老夫即将告病回乡,御史台不可一日无御史大夫,郝大人,我很看好你。”
“明白,明白,”礼部尚书皮笑肉不笑的道,御史大夫的话里意味深长,但他可都听明白了。
“老夫告病归后,膝下小女无依无靠,唯有仰仗吏部尚书了,不知吏部尚书可否把小女人认做义女?”他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地跟人说过话?吏部尚书这么一个小小的官位,他御史大夫还看不上,让他认自己的女儿做义女,简直就是自降身份,若不是为了冠上“郝”姓,生辰八字和那些好人们吻合,此刻,他才不愿意来拍他的马屁呢!
“好说,好说,”吏部尚书心里可算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反正什么姓氏,什么生辰八字之说,都是他胡掐的,至于‘好说好说’也是在给御史大夫画大饼,皇上会不会纳他女儿为妃,他不知道,但他会在皇上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内定自己为下一任御史大夫就好了,其他的,他可不管,即使他恼羞成怒,他也不管,因为他还有退路,天底下哪有亲爹杀义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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