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睿心中极其不悦,刚送走了一位郡主,又来一位。
眼前的女子一袭红妆,一双凤眼,嘴角勾起,令人好不心生妄想。她正是闻名上京城的花语楼头牌——时语。都说她的一曲琵琶,千金难求。
如此可人儿,却来到了血气森森的常乐寺门口,着实与她的气质不符。
只见她面带笑意地向袁睿行了礼。
时语:“少卿大人,有礼了。”她莞尔一笑,用恳求的语气的继续说:“小女子是来报商姑娘的恩情的,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行个方便?!你当常乐寺是某家茶馆啊!袁睿的表情十分难堪,他根本就不想行这个方便。
时语自是明白,常乐寺哪是那么好进的。
时语:“大人的恩情,小女子自是不会忘了的。花语楼上上下下都会承此恩情,这旧事嘛!也就不会再被重提了。”
时语语毕,袁睿却是一惊。
他轻叹了一口气,继而侧身让出路,说:“姑娘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时语:“足以。”
商璃书看着眼前的妖娆美艳的女子,瞬间就忆了起来她是谁。在记忆中,与徐怀义常去花语楼饮酒时,没少听她弹奏的琵琶。那旋律,商璃书至今还意犹未尽呢。
只见她转身对袁睿说道:“还请少卿大人回避一下。”
袁睿听罢,不知为何竟乖乖地退了出去,并支走了其他人。
“姑娘受伤了!”时语忽地一改抚媚神情,双手扶上了商璃书的右肩。
商璃书也跟着忽地紧张了起来,她不由地往身后退了一些,只可惜,她的身后是一堵墙,根本无路可退。
“...时语姑娘莫要担忧,皮外伤而已。”商璃书略显尴尬,不明白对方意欲何为。
只见对方缓缓抽身,继而坐到了床榻边沿上。她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鸡蛋大小的布袋子,递到了商璃书的手中。
时语:“时间不多,时语便长话短说。待明日天明之时,姑娘便可服了这药丸。剩下的事情,就请交给花语楼吧。”
商璃书:“...”
商璃书疑惑地看了看时语,又看了看手中的布袋子,她根本没明白,时语究竟说的是什么。
时语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继而补充道:“这药丸可让姑娘假死,出了常乐寺,便会有人接应。十二个时辰之内,解了药性即可。”
...什么?!假死药?!这玩意儿真实存在的吗?!商璃书更加疑惑地捏了捏手中的布袋子,似乎能捏到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药丸。
这是要让她置之死地而后生啊。可如此一来,自己将不能活在阳光之下了。徐怀义一案,恐也会就此盖棺定论。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让时语附耳过来。时语的眉头紧锁,她问:“姑娘当真要这样做吗?”
商璃书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将药丸收入怀中。这是最后的手段。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时语起身再次行礼告辞。再见到袁睿时,她的神情又回复到了妖娆抚媚的样子。让人心生妄想。
送走了时语,袁睿有些精疲力尽了。从城门口到常乐寺,到来来回回送走了两人,“审讯”根本就没有得到开展。
他骑上马匹,只听一声“驾”,那马便直奔周王府。
周王府中,一男子端坐于书案前批阅着公务。发髻上的金色发冠呈祥云状,发簪的一端也勾勒着祥云,与之相呼应。
他的剑眉之下是一双瑞凤眼,鼻梁高挺,朱唇皓齿。
脖颈洁白如玉,一袭深紫色常服,腰间束着一条藏青色宽边锦带。
他腰背挺得笔直,纤细如玉的手中握着一杆笔,正在纸面上笔走龙蛇。
此时,一人冲将进来,向其颌首行了一礼。
“参见王爷。”
“那位县主一入常乐寺,泽夕郡主便持着您的腰牌闯了常乐寺,还伤了她。”
周王饶有趣味地放下手中的笔,嘴角含笑。
袁睿继而又说道:“花语楼也来人了。还以此让我还了恩情。”
“前有冯少将军,后有花语楼,这位新封楼兰县主当真是个人物啊。”周王语气平和。
袁睿随即问道:“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做?当真要就此盖棺定论吗?”
周王眯起凤眼,嘴角含笑,俨然就是一副看戏模样。
“你且观望着,看看这位县主的背后,还能有谁。本王倒是好奇,她一民间女子,又是初到上京,如何就掀起了这番惊涛骇浪。”
说话间,周王已然起身,他步伐轻盈,“阿睿啊,本王新得了一株凌霄,你随本王去看看。”
袁睿:“...是。”
此时,回到花语楼的时语,直接穿过后院后进入了一条幽静小道。院中不同于外面的繁华,满是青竹。
院中的男子一袭白袍,正闭目坐在木质轮椅上。闻得时语来时的脚步声,他缓缓抬起眼帘。
“公子,姑娘有事吩咐。”时语弓腰行礼,表情甚是严肃。
被称为公子的男子没有回头,只是轻轻颌首以示明了。
而这时候的冯允河早已侯在兴庆宫门口,不知过了多久,年过半百且手持佛尘的一宫人皱着眉头缓缓走来。
至冯允河跟前时,那位宫人甩了一下佛尘,颌首行了一礼。
同时,冯允河也抬起双手回了一礼。
冯允河:“曹公公。”
曹纪:“恭贺少将军回京。圣上龙体欠安,少将军又一路风尘仆仆,还请先行回府吧。”
“曹公公,我入京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来面见圣上,向圣上禀明北境的军情。”冯允河心知圣上的龙体欠安不过是个借口。
见冯允河不肯罢休,曹纪叹了口气,稍稍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与冯允河之间的距离。
他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少将军有所不知,本该要许给少将军的那位县主,前两日犯了命案,皇上对冯将军心生愧疚,这才避而不见啊。”
他继续说道:“这要死的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偏偏死的是徐公的孙子。这徐公可是先皇的拜把子兄弟,又是皇上的老师。皇上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不,这几日连早朝也休沐了。”
冯允河侧耳听着,意思也算明白了。他拱手道谢:“多谢曹公公指点迷津。”
曹纪:“那老拙,就不送少将军了。”
冯允河:“公公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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