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倾看着如今的萧慕华已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她也不想和他继续辩论,为了防止萧慕华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她派苏泽齐看着萧慕华。
胡牧云离开渝州城后不久,便遭遇了吴宣的阻拦,吴宣命自己的部下杀了胡牧云,可吴宣却忘记了胡牧云高深莫测的武功。
胡牧云虽然武功高强,但却没能在数十人的围攻中占到上风,吴宣看着胡牧云有些不敌自己的侍卫,便打算乘胜追击给胡牧云最后一击。
吴宣拿出了自己研制的毒粉,准备往胡牧云身上抛洒时,梁嘉突然出现挟持了吴宣。被梁嘉挟持的吴宣也不得不命人放下了武器,梁嘉让胡牧云先上马,自己来断后。
胡牧云上马后,梁嘉便一脚将吴宣踹向了吴宣的侍卫,吴宣的侍卫只顾着保护吴宣,所以让梁嘉和胡牧云策马离开了。
吴宣看着胡牧云和梁嘉消失的背影,气急败坏的拿这群没用的侍卫发泄。梁嘉带着胡牧云找了一处相对安全的茅草屋,梁嘉看着胡牧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急忙从自己怀中拿出了止血的药丸。
梁嘉给胡牧云处理好伤口后问道:“你怎么敢一个人离开渝州城?”
“因为此行我知道一定困难重重,我不能让无辜之人因此丧命。”
“你可知道我若没能及时出现,你此刻估计早就命丧黄泉了。”
“我算好了时间,也算准了你收到信后出发的时间。”
“若我有事耽搁了呢?”
“你不会的。”
“你就这么相信我?”
“初见你时我便知道你值得我信任。”
梁嘉听到胡牧云的话后有些感动,他很久没有这样被人无条件相信过了,他也许久没有遇到过一个值得以命相交的挚友。
在梁嘉的守护下,胡牧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继续往东吴赶去。在胡牧云离开的期间,萧慕倾也丝毫没有松懈,她加强了城墙的防固,一旦胡牧云没有如期归来,这里的百万大军便是北萧最后一道防线。
一个月后,不知情的百姓们纷纷在迎着除夕,家家户户放着爆竹,辞旧迎新。只有渝州城冷冷清清。没有丝毫烟火气,萧慕倾也如往年一般给三军发了红包,让三军一同欢度除夕。
萧慕倾坐在守城将军府的屋檐上,看着乌云下透出微弱的月光,萧慕华拿着下了安眠散的酒找到了萧慕倾,他一跃而上,坐在了萧慕倾旁边。
“皇姐不必忧心姐夫,他一定能够如期归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许久没有和皇姐一同过除夕了,今年难得有机会,我想和皇姐喝酒聊天。”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也能够理解你,可我不能纵容你。”
“皇姐说的对,我们是皇室的子女,我们自出生便身负重任,我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害了北萧无辜子民。”
“此话是真心话吗?”
“是,这一个多月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你能够自己醒悟我真的很高兴。”
“从前是慕华错了,慕华做了对不起皇姐的事情,还希望皇姐能够原谅慕华的无知。”
“姐姐的慕华今年十八岁了,可以行成人礼了。”
“成人礼后便可娶妻生子,可我想要娶的人已经不在了。”
“慕华,你才十八岁,日后一定会遇到比李悦还要让你惊艳的女子。”
“可我的心早就跟随着她一同离开了。”
“喝酒,别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来折磨自己。”
萧慕华拿起了酒杯,他倒满酒后交给了萧慕倾。萧慕倾毫无防备的喝下了掺有安眠散的酒,萧慕倾喝下后不久便昏睡了回去。萧慕华抱着萧慕倾回到了房间,萧慕华将被子盖在了萧慕倾的身上,给她生好了火炉。
他拿着萧慕倾的玉令前往军营,用萧慕倾的玉令调了一队人马,连夜出城前往庆州。副将刘智看着萧慕华带着一队人马离开后,便下令吩咐关闭城门,只为了阻止苏泽齐去阻拦萧慕华。
苏泽齐怎么也叫不开城门,无奈之下他只能前往了萧慕倾的卧房,可萧慕倾喝下了掺有安眠散的酒,怎么也叫不醒。
苏泽齐留下了一封书信,便从渝州城的城墙上一跃而下,他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子后,利用轻功去追赶萧慕华。
萧慕华带领的人马骑着快马赶往庆州城,萧慕倾看着黑夜下看不清尽头的河流,他想也没想便吩咐三军渡河。萧慕华首当其冲跳入了河中,带领自己着急的人马渡了河。
还未上岸,便有几个士兵受不住河水的冰冷,无力前进,永远的沉入河底。萧慕华等人游到了岸边,看着南夏的庆州城内灯火通明,一片欢声笑语,他抓住时机绕过城墙之上的监视,带着自己的人马借助城墙之上的盲区躲了起来。
萧慕华看着不远处守城士兵,他让自己的人借助视野盲区,将他们解决掉。萧慕华成功借助南夏士兵的衣服进去了南夏的庆州城,萧慕华进城后,便下令所有人秘密向守城将军府靠近。
萧慕华和他的人马在守城将军府外集合,萧慕华看着府内歌舞升平,每个人都沉浸在除夕的喜悦时,萧慕华突然一声令下,带着自己的人马冲了进去。
萧慕华知道自己此来定是有去无回,他也没想过要回去,他手持利剑,目标明确的奔向夏竟一,夏竟一看着人群中的萧慕华朝着自己袭来,他拿着自己的剑和萧慕华厮斗在了一起。
吴宣看着萧慕华像疯了一样,武功毫无章法可言,他生怕萧慕华伤到了夏竟一,他便准备从后面和夏竟一一同围困萧慕华。
可夏竟一因为心中估计萧慕倾,所以没有让吴宣对他下手。吴宣看出了夏竟一的心软,他准备在做一次恶人时,苏泽齐突然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将武功底子差劲的萧慕华牢牢护在自己身后。
苏泽齐看着昔日跟随自己四方征战的兄弟因为人数的差距一个一个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心中疼痛难忍。可他不得不强忍心中的疼痛,将萧慕华安全的带走。
“谁能取得北萧太子萧慕华的首级,本太子便赏黄金千两,永世爵位。”
吴宣说完后,那些士兵便开始慢慢靠近苏泽齐,苏泽齐脱下了外套,将外套撕成布条,将自己的剑柄绑在了自己手上,苏泽齐想破釜成舟为萧慕华杀出一条血路。
可萧慕华眼中只有夏竟一,他只想和夏竟一同归于尽,苏泽钱正在奋力厮杀,为萧慕华杀出一条生路时,萧慕华突然拿着手中的利剑不顾一切的冲向夏竟一。
“吴宣,不许动他。”夏竟一看着吴宣准备奔向萧慕华,他高声喊停了吴宣。
吴宣被迫停下后,萧慕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从萧慕华眼中看到了怨气和恨意。萧慕华正准备挥剑时,苏泽齐突然一跃而起出现在了夏竟一面前,挑开了萧慕华手中的利剑。
苏泽齐知道一旦夏竟一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萧慕华必死无疑,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萧慕倾的弟弟死在此处。
“太子殿下,你今日若杀了他,南夏和东吴的大军马上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攻下渝州城,你真的要为了个人的恩怨害死无辜百姓吗?”苏泽齐看着萧慕华怒斥道。
“慕华,你这样有勇无谋,只会连累很多人,今日若在此的不是我,你当真以为你还能够在我庆州城的守城将军府胡闹?”
“夏竟一,如果不是你,李悦怎么可能会死于非命!”
“李悦是李湘云所杀,你无法向生养你的母亲寻仇,就将一切罪责安置在我身上,然后不顾一切的带着人闯入我的守城将军府,令无辜的将士枉死。”
“如果不是你李悦怎么会甘愿死在我母妃的设计之下?如果没有你,我今年就可以娶她了,可我却永远失去了她。”
“所以你就可以为了所爱让萧慕倾最在乎的将士陪着你送死?”
“夏竟一,只要你死了,他们就不是枉死。”
“你觉得你这样的废物能杀了他,真是天大的笑话。如果不是萧慕倾,你早就如苏泽然一样了。”吴宣看着自信的萧慕华,不忍嘲讽道。
“都退下,放他们离去。”夏竟一知道失去苏泽然是萧慕倾这一生都无法忘却的痛苦,他今日不伤萧慕华和苏泽齐一分一毫,也只是不希望萧慕倾在多添伤悲。
夏竟一说完后,苏泽齐便牢牢的抓住了萧慕华的手,他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周围给他们让路的人。苏泽齐带着萧慕华离开了庆州城,苏泽齐正准备带着萧慕华离开之际,城墙上突然射来了一支暗箭。
苏泽齐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这一箭,萧慕华看着中箭的苏泽齐痛苦的半跪在地下,他瞬间慌了神。苏泽齐看着萧慕华说道:“臣无碍。”
苏泽齐说完后,自己强忍着疼痛将箭从自己体内拔了出来。
“夏竟一,说放过我们的是你,让人暗杀我们的也是你,你究竟是君子还是小人。”
“谁放的?”夏竟一看着身后的士兵怒斥道。
“是东吴太子殿下。”
“朕在这里站着,谁敢妄动,朕一定会杀了他,不管你是不是我南夏的兵。”
夏竟一站在苏泽齐和萧慕华身前,护送着他们上船离开了庆州城。夏竟一看着两人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后,才转身走进了庆州城。
“你为什么要放了他们?”
“你既然愿意尊我,那就应该尊重我的一切命令。”
“我不惜一切代价,不计后果的尊你,为你谋取天下,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心软。”
“如果我真的心软,那么我就应该把解药给苏泽齐。”
“原来你知道?”
“蓝色箭羽上的毒无解,不出三日必死无疑。”
“所以你刚刚的心软是装出来的?”
“只有如此,萧慕倾才会真的相信我无意和她为敌。”
“你在攻心?”
“你若没有失手,此刻我手上有胡牧云为筹码,萧慕倾一定不会妄动,如今我也只能赌她萧慕倾初心未改。”
“我已经派人在西胡必经之路埋伏,一旦看到胡牧云和梁嘉,杀无赦。”
“梁嘉也是你东吴的人吧?”
“嗯,他是国医的公子。”
“东吴真的是人才辈出啊,先是炫王爷的儿子在渝州城占山为王,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梁嘉,你们东吴不仅办事无能,就连民心所想也做不到。如果没有梁嘉,萧慕倾一定不会亲自出征。”
“父皇这些年只顾着追求长生不老,所以疏于朝政。”
“梁嘉的母亲还在吗?”
“国医去世后,国医夫人便出家了,如今正在寺庙修行,和青灯古佛常伴。”
“派人在胡牧云之前赶回西胡,把这位国医夫人绑来。”
“你要做什么?”
“人都有软肋,梁嘉也不例外。”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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