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窖深藏香气醇,人情濡染暖阁春。
墙隅声窃私房语,庭院嘈杂众里云。
美味佳肴张口咽,琼浆玉液下喉晕。
推杯换盏轮番战,醉里乾坤万古循。”
满目一个人在书房里翻看关于酒方面的书,读到颇有感触之处时,把书放在下巴,低吟浅唱。身着粉色轻纱衫衣,微风袭来,随风而舞。
书房里面摆放了将近五十种酒:状元红、琼华汁、女儿红、杜康酒、琼花露、竹叶清、菊花秋、枣集美酒、酃酒、鸿茅酒、逍遥酿等等,她用嘴抿一口,按照酒的不同类别一一做了笔录。
“杜康酒,首先以稻皮清蒸,排除邪杂之味,方能使酒质纯正。然后加入配料润料,按方混合,浸润疏松酒醅。接着蒸馏糊化。利用原料变性,进行馏酒提香。最后施量冷却,入窖发酵。”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她已经把所有的酒都品尝完做了笔录,有点微醺摇摇晃晃,便回到椅子上坐下,休息片刻。
“死婆娘,你怎么不躲”
满目又想起来那天在马路上遇到诸葛齐煜时候的场景。
“他不像是在骂我,感觉好像认识我一样,他为什么要那样说。”
她独自在书房里自言自语,不知道是杯中酒在起作用,还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觉得有趣就扑哧一笑。
“小姐,你在笑什么?”
满目的丫头连心远远地就看到自家小姐面色绯红,笑靥如花。
“没有啊,我哪有?”
“没有吗,那天回来之后你就笑个不停,你不会是看上那个公子了吧!”
“连心,乱讲我就把你嘴给撕烂了。”她用手指点点连心的头。
“对了,小姐,老爷让我过来找你,说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爹爹回来了吗,我现在就去!”
满目一听说沈崇山回来了,高兴地把书放下,她轻盈地转过身去,玲珑的双手随着身体的移动在空气中摇晃着,然后径直往前迈起轻快的步伐,柔软的头发随着微风在空中飘摇着,慢慢地往沈府的中心走去,渐渐消失在连心的视线里。
“唉,小姐每次看到老爷回来都能如此高兴,我也想爹爹了。”
满目还没走到,半路就被长相刻薄的谷姨娘给拦住了,还大声呵斥她:“作为沈家嫡出的大小姐,走路如此这般没规矩,在外面丢的是沈家的脸。你可不要让人说你没有娘亲调教,如此不懂礼数。”
谷姨娘还没说完,旁边的一个只比满目小几个月大的妙龄少女沈馨儿,又开始插话了:“姐姐,我虽生得比你晚,但是我有娘亲教养,不像你就是个占着嫡女的位置的野鸭子。”
满目本就喜静,不乐意和她们吵架,给谷姨娘行完礼之后,就打算离开了。脚还没开始迈步,那少女就气愤地用手把她推倒了,她的膝盖碰到了一块大石头上面,血丝从长裙里面渗出来了。那对母女看她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就盛气凌人地从她眼前离开了。
“你,没事吧”诸葛齐煜从沈家的屋檐飞身而下,看到满目流血的膝盖,赶紧把身上的绣帕拿出来,又在她腿上系了个结,“她们都这样欺负你了,为何不反抗啊?”
“公子,谢谢你啊!”
满目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父亲每个月最多也只是待上个三五天就去忙活外面的生意了,沈府只剩下她,还有谷姨娘她们。自己年幼无还击之力,等到再年长些时,沈府就成了这母女二人的天下,自己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身份和地位啊,只要爹爹的疼爱还在就足够了。
满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步伐有点摇晃地往前走。
“爹爹,你回来啦,满目好想你!”她收起刚才的委屈和难受,兴冲冲地去抱沈崇山,就想小时候一样和沈崇山撒娇一样,这一点一直没有变。
“爹爹,馨儿也是!馨儿听说爹爹在外面感染了风寒,特意吩咐下人提前给你煮了小葱老姜汤。”
沈馨儿也学着满目的样子过去和沈崇山撒娇,还故意用手把她推开。满目因为腿本来就受了点伤,没站稳就摔倒在地上了,沈崇山吓得立马把她扶起来,问她是否有什么不适。沈馨儿见情况不妙,又冲她娘使了个眼色。
“老爷,这满目身子骨弱,需要多加静养,不宜诸多走动。”
“啊,是这样啊!”
沈崇山叹了一口气,脑子里面又想起当年琳琅受罪的样子,心里难受得不得了。
“那你安排下人,小心伺候着,出了什么毛病,唯你们是问。”
满目把自己的手挂在沈崇山的胳膊肘上,语气温柔地对他说:“爹爹,女儿哪有这么娇弱。”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你们啊,都是我的好女儿,哈哈哈哈!”
沈崇山看到满目如此体贴懂事,十分欣慰。
“馨儿,你和你娘先出去,我和满目有话要说。”
“爹爹!”
“馨儿,我们出去吧,你爹爹有事,不要惊扰了你爹爹!”
沈馨儿和谷姨娘从房间退出来之后,怒火烧心,气得沈馨儿拿起石头就往来往的下人身上砸,吓得他们一个个只能绕路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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