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爱

墨栖寒捧着栀子的手，凑到唇边，温热柔软的触觉传到手上，栀子心中竟有些痒痒的，墨栖寒这身皮肉，她确是有些想的，只是现在吵着架，实在不是时候。

他试探地环住栀子的腰，紧贴到了她身上，体温透过衣服，烫进栀子肌肤：“栀子，你若不喜欢百羽，是赶走她，还是杀了她，都听你的。洞中其他女妖我也一并赶走，只是…枫火和鱼胥是有些本事的，就叫她们两个留下吧！”

栀子终于转过了身，问道：“你舍得？”

“自然舍得！”

“那…贪狼星君…”

墨栖寒眼中刚刚升起的光芒又黯淡了几分：“你想要他回来吗？”

墨栖寒知道，若栀子执意要他回来，他也只能同意。

“不必了。”栀子答道。

墨栖寒这脾气，贪狼星君若是回来，不知要受他多少气。何况他在巳小叔那，他们三人都能得个清净。

“我只是想与你说清楚。”栀子继续说道，“我们坦坦荡荡，贪狼星君人品端正，你少再猜测！”

“我知道！”墨栖寒捧住栀子的手，“我知道。我…我是疯傻了，才这样怀疑你们，日后定然不会了。”

墨栖寒说完又看向栀子，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说。从前程洋在栀子身边，他虽吃醋，可却没把他当成威胁，在他眼里，程洋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子。可贪狼星君不同，他们两人身手相貌皆不相上下，自己是山野狐妖，他却是天庭战功赫赫的神仙，身份不知比自己高贵多少。他怎能不在意？

栀子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问道：“怎么了？是还有什么不放心，要问的？”

墨栖寒抬眼看向她，眼中多少沾了些小心翼翼：“栀子，就让我留在这吧！让我看着你睡！”他靠到栀子身上，头垂得低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栀子语气又冷淡了下来：“那你能保证只是乖乖睡觉吗？”

墨栖寒支吾着，明显是不愿意的：“我拿二十颗星星来换！”

这下栀子实在没憋住笑，嘴角咧开了些，他何时攒到这么多了？墨栖寒喜笑颜开，一把抱起了栀子，大步流星朝床走去，全然不顾栀子的捶打。

“啊！墨栖寒，你放开我！我还没原谅你呢！”

“我稍后便去把星星取来。”墨栖寒说着，手上扯着栀子的衣服，一不小心竟将她裙子扯破了。栀子突然不再推打他了，表现得格外顺从。待他将身上衣服褪去，栀子忽又变了脸，一脚抵到了他心口处，阻着他无法靠近。

“说爱我！”栀子双手撑在床上，挑着下巴看着他，“现下没有旁人了，说！”

墨栖寒手握着栀子脚腕，如此千钧一发之际…

“栀子…”他央求道。

“不说就滚出去！”

墨栖寒支吾着：“…我…我…爱你！”

栀子满意一笑，终于把脚放下了。

次日清晨，栀子在朦胧中睁了睁眼，却见墨栖寒正撑着头看着她，眼中透出贼油油的光。

“醒了？”他问道，喉间声音暧昧而危险。

她才睡了一个时辰。栀子翻过身去，装作没看到他，谁料一只大手从后钳住了她的腰，又将她拖到了暖呼呼的怀抱里。

墨栖寒贴到她耳边，柔声说着：“昨夜的爱，只说了一半，既然醒了，我们继续说另一半。”

贪狼星君挖着脚边的土，泥土不觉沾上了衣角，修竹说，要在这种棵海棠，他修剪花叶修不好，挖坑总会了吧？

修竹扛着海棠树干，拐到了屋后。眼睛扫过去，竟没看到贪狼星君的人，定睛细瞧，地下不断飞出一铲铲的泥土，贪狼星君已挖了一人深，现在还在不停地挖。

“你挖那么深干嘛？埋人都够了！”修竹将肩上树干放到地上，低头看着坑里的人。

贪狼星君抬起头，向外望着：“不是你说要挖深点的吗？我都已挖完四个了。”

修竹低头嘀嘀咕咕：“天上神仙都这么笨吗？”

“你说什么？”贪狼星君一跃跳出坑，落在他面前，横眉看着他。修竹向后挪了挪，贪狼星君高他半头，他就是瞪，也瞪不过他。

坑边的土被填回去了些，海棠入了坑，修竹一面埋，一面唠叨着：“听说栀子小姐回来了，老狐狸好不容易才哄着她留下了，也不知道两人为何事吵架，反正不管何事，定是那老狐狸的错！”

修竹喋喋不休，一抬眼，贪狼星君双目空洞，像是根本没听。他望向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其实不止修竹，连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栀子走后，他盼着她回来，如今她回来了，他却又盼着她远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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