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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玉容匆匆忙忙的从外头跑来,额间沁着密汗,脚步健步如飞,但是跑到赫连璇屋子前却又停下了脚步。
面色纠结而复杂,经过那么多个时辰她也想明白了,
赫连璇此时已酣然入梦,倒不曾想给人打搅了好梦。
“是有何事吗?”赫连璇现在的意识还有些恍恍惚惚,声音沙哑又无力,颇有几分西子之感。
玉容微愣,立马明白赫连璇是想让自己去里头说。
毕竟再怎么样隔着这么大的地儿,赫连璇耳力再好,也难免会听不清。
玉容用纤长的手指慢慢推开了檀木门,或许是她的动作过于轻手轻脚,所以只发出了“咯吱”一声响。
内殿里头光线幽暗,只有影影绰绰的月光偶尔会照进来,赫连璇默默的躺在床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殿下”玉容原本紧张和急切的心情,突然之间就平静了下来。
或许是环境问题,玉容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比在外头的时候更重了。
又或许是殿内的空气的缘由。
“嗯,玉容你说吧”赫连璇似乎还在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下,说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玉容面色犹豫的看着脚尖,显然纠结的不行,但是这样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赫连璇真的困,所以她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夜半三更她还会跑来叫醒自己?“”
“是,是……宁妃娘娘她……她薨了……”玉容强行咽下口水,虽然她与宁妃并无相处,但是……
她难免会有些……感慨,悲哀,和怀疑。
感慨人在那么一夜之间就……没了,悲哀二皇子没了生母,宫里头的勾心斗角,怀疑自己是否能保住自己的殿下。
“什,什么……”赫连璇一惊,直接用手掀开被褥,笔直的腿顺势落到了地上。
她面色很难看,难看的连未有一盏豆灯玉容都能看到,她现在就连手都……在抖。
“怎么……会这样?”赫连璇低头低喃,她忽然又有些小女生的姿态了……
她想哭,身处此龙潭虎穴之处,谁,不是这宫里头的牺牲品?
宁妃之事虽绝不是父皇所做,但父皇何尝没有坐收渔翁之利?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这,何尝不是真相?
“殿下,节哀啊”玉容有些心疼她。
赫连璇摇着头勉强笑道,似乎在硬着嘴皮子“本宫何时悲伤了?这……不过是宁妃她的宿命罢了”
“那您的宿命呢……”玉容想了好久,缓缓开口。
赫连璇愣了,然后苦笑,“我除了身处深宫,还有何处容的下?”
她抬头看着窗外悬挂在如黑漆般的天上的一轮明月,目光渐渐涣散了,“宿命……不过是个笑话,我从不信宿命,但……从生在皇家的那一刻,就不得不……信了”
“殿下,还有我……”玉容于心不忍的跪在地下,抬着头看着她的脸。
尽管脖子疼痛难耐,但是啊……这是自己的信仰呐……
自己毕生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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