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初和苏维熹对面坐在小木桌前,各放的一碗白滚滚的小汤圆。
江霖初用小白瓷勺,舀了一颗汤圆,放到嘴里,喉颈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
对于这件是她已经够气了,现在再说这种话,她已经没有任何情绪,只是觉得悲哀。
江霖初:你知道吗?
苏维熹:什么?
江霖初:你知道尚玉,她回到这个家,跟她说的第一句话,第一个请求,是什么吗?
苏维熹:那个时候。
苏维熹:我好像已经下山,来到了京城。
苏维熹:所以不知道。
苏维熹:什么?
江霖初:说真的来气。
江霖初:让尚玉和我和我师父,还有我哥哥师姐师妹,跟她有关的所有的,我们这些人,断绝一切关系。
江霖初:凭什么?
苏维熹:鬼知道凭什么。
江霖初:别糟践鬼了。
江霖初:人家有的鬼至少还有良心。
江霖初:这人。
江霖初:啥也不是。
苏维熹:要是这样。
苏维熹:那今天无论有没有齐恙,尚玉和这个家,迟早都得闹掰了。
江霖初:所以今日的事,我虽然不知道是谁捅出去的,但有这样的结果,我并不意外。
江霖初:但是我实在没有想到。
江霖初:尚夫人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那么狠心。
江霖初:伤成那样。
江霖初:是真的惨啊。
江霖初:我还进了小时候,她经常会提起自己的父母,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期待的吧。
江霖初:但是她回去过一次,到后来,她基本上就并非迫不得已,就坚决不回去。
苏维熹:有这么个母亲。
苏维熹:换了谁谁不失望。
苏维熹:但毕竟这是她们的事。
苏维熹:咱们就好好看着吧。
刚才挨打的时候,尚玉出了不少汗,齐恙用热水泡过的毛巾,把她的脸脖子,还有手,擦了个遍。
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
尚玉趴着,脸色苍白,额头上出着虚汗,强行灌进了一副药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慢慢的意识回笼,让她下意识,眼皮沉的睁不开,嘴里还不停的念着疼,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
她还念着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尚玉:师父……
齐恙见她的反应,把耳朵靠近她的唇,仔细听着她到底说了什么。
尚玉:疼……
尚玉:好疼……
尚玉:不要……
知道她沉于梦魇,不停的喊着疼,轻声的,摸着她的手,耳朵从她唇边移开,又坐到了床边,哄慰着。
齐恙:没事儿了……
齐恙:一会儿就不疼了……
尚玉:师父……
尚玉:别走……
齐恙:好。
齐恙:好。
齐恙:我不走……
齐恙:乖……
她突然的想起,苏维熹。刚才给她的那瓶药,说是她醒了给他吃了能止疼,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就倒在手上一粒,给她喂了下去。
终于平静了下去,又在床边守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她醒过来之后,就感觉自己口中,有一种难受的苦药味,但感觉自己身上不疼了。
抬起手,发现拿东西根本就拿不起来。
尚玉:你给我喂了什么?
齐恙:你可算是醒了。
齐恙:应该是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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