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直觉这小伙计不简单,试探的问道:“你哪来的小道消息?这消息属实吗?若是有半句虚言,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伙计嘿嘿一笑,“若是不敢百分百保证,小人也不敢瞎说呀,”伙计凑近顾宁的耳朵,小声道:“小人在宫里有认识的,在皇后面前也是说的上话的,你说……属实不属实?”
流离坐在旁边,自然也听到了伙计说的话,他与顾宁对视,一个计划在目光碰撞中成型。
伙计见顾宁不说话,猛一抬头,竟不经意看到顾宁莹白的耳朵上一个尖细的针孔,他后知后觉察觉此事有异,刚要大叫,流离闪电般的伸出手,直接点了他的穴道,伙计还是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坐在那里,张大着嘴。
顾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
皇宫门这几日都关的尚早,禁卫军严严实实的把守着,一辆简朴的轿车从内宫中出来,到宫门口停下,禁卫军按例拦下,“宫门已下,不允许进出,请回吧。”
坐在前面驾车的轿夫戴着毡帽,帽子压的很低,遮住大半张脸,光看那两条粗壮臌胀的手臂便知,此人是个练家子,禁卫军统领正准备上前来,揭下他的帽子,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来,就见那人从怀里掏出令牌,举过头顶,统领定睛一看,大惊失色,连忙跪下行礼,“都是小人眼拙,看不出来是太后娘娘的人,望太后娘娘恕罪,”而后往后一看,叫道:“还不快快放行。”
马车缓缓驶出。
一身简衣的高阳端坐在简陋的轿中,闭目养神,流珠抱着小皇上,小皇上被喂了助眠的膳食,此刻正窝在流珠怀里,睡的香甜,说起来,这个孩子也不过是高贤紧急之下从贩子手中买的一个婴儿,连他生身父母都不知道是何人,他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奸佞,对这么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婴儿好的过了头,深知若是留在宫内,诸葛青兵变之时定然不会让他活着,布置后路时竟连他也算进去了。
流珠咬着唇,看着假寐的高阳,犹豫了半天才出声道:“小姐,家主在京郊有一处老宅,我们到了老宅,先住几日,待事情平定下来了便出京城。”
高阳依旧闭着眼睛,并不言语。
流珠咬着牙,小心翼翼的道:“小姐,我们这一走,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流珠想带上个人,我们一起走。”
高阳缓缓睁开眼,眼神毫无波澜的看着她。
流珠“噗通”一声,重重跪了下来,含泪道:“小姐,那人在我落难时帮过我,我想带着他一起走,他会做事,不会拖累小姐的。”
马车缓缓停下,流珠下了马车,道:“小姐你先去吧,我记得地方,等我把小马带回来了,就去找你。”
流珠含泪跪下磕头,而后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高阳望了她的背影好一会儿,而后垂着眼,小皇上在她怀里呼呼大睡,她神色是难得的柔和,马车缓缓行驶,去往郊区。
高阳在京郊等了两天,两天时间,京城血流成河,风云变幻,她却再也没有等到流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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