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在一旁听的暗自咂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父子俩真是如出一辙的心黑,还好他们是站在一条船上的,若是不然,被人卖了还傻乎乎的给他数钱呢!
这边,百里景洪前一日醉酒,身子不适,便告了假,未去早朝,后从心腹口中得知朝上的争执,也是懵了好一会儿,甚是没想明白,大梁皇帝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他缓了好一会儿,待酒醒后,便去了太傅处,与他共同商议此事。
太傅已经上了些年纪,辅佐过幼时的皇帝,和现在的储君,在宫中地位甚高,皇上特许他可不必日日上朝。
并在京郊外修了一座大宅子,给他养老,每当百里景洪有困惑的公事或私事,都会来这里,询问太傅的看法。
百里夏侯没有薄待太傅,太傅在京郊居住的宅子甚大,修缮的甚为精美,太傅有两子,皆在朝中做官,两子又各有一儿,太傅不喜同儿子住在一起,却又觉得宅子甚是空旷,便时不时将年幼的两个孙子接过来住上几天,以往总是不赶巧,百里景洪来的时候两个孩子不是刚走,就是还没接过来,今日甚是巧合,百里景洪刚到门口,便见到了太傅常念在嘴里的两个孙子。
看上去约莫五六岁的孩子,板板正正坐在石凳上,衣衫整洁干净,头发一丝不乱,看着手里的书本,大眼睛圆溜溜的,时不时看向前方。
太傅正陪着小孙子玩,小孙子穿着和哥哥同样的衣裳,只不过因为活泼好动上蹿下跳,衣裳弄脏了些,不如哥哥那边干净,小发冠也歪了,发丝有些凌乱,腰带松松垮垮的,因为奔跑的动作摇摇欲坠,太傅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小孙子。
将他掉下来的腰带重新系上,拍拍他的小肩膀,放他自己去玩,这才佝偻着身子,锤着自己的腰身,慢悠悠走到另一侧的石桌前,坐下,嘴里还在叫唤着:“我的老腰诶!”
“太傅上奏说身子不好,父皇这才准予告老,现下本宫看来,太傅这身子,再为国出力个五年十年的,没什么问题。”
太傅摸了摸花白的,被小孙子扯的凌乱的胡子,嘿嘿道:“得亏是告老才有得五年十年好活,若是还在朝堂上跟那些老不死的天天掰扯,那可就说不定了,看在老臣悉心教导殿下的份上,还请殿下放过老臣这把老骨头咯!”
百里景洪但笑不语,径自坐到太傅面前。
太傅问他:“殿下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百里景洪点点头,将今日早朝大臣们争论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太傅。
太傅啧啧叹道:“这些老东西,天天听他们吵来吵去,我都听烦了,托太子殿下的福,还好老臣跑得快,不然可就真没几年好活了。”
百里景洪无奈的看着他。
太傅收敛起了玩笑的面色,肃然的看着百里景洪,问道:“殿下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百里景洪苦笑道,“本宫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保住我的太子之位,虽然这个位置,本身就是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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