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大梁边关军营里突然出现异动,一男子骑着马,不顾防卫兵的警告,直直冲入军营,被守夜的士兵截下来后,人仰马翻,男子一脸风沙,衣衫脏污不堪,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旁边的马儿也是四脚朝天,蹄儿颤抖,众将士这才发现,此人一定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将士们还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叫醒将军,将军这段日子正在养病,不好打扰,可这事情怎么看怎么蹊跷。
其中有一名将士觉得这男子有些眼熟,用脚尖将他身子翻开,看到他脸的时候,突然一惊。
这人正是驿站送信的,从京都到边关上千里远,往来消息很不方便,陛下便从京都到边关的路上,设了多个驿站,可供行军的将士们修整,也可以用于信件的传递,一站接一站,比一人行马跨千里到边关送信快了很多,省了许多休整的时间,加快了信息的传递。
而此刻倒地这人,就是从最后一站,也就是直接到边关这一站,驿站的送信人,以往都是他来送信,所以将士们很清楚。
守卫军正准备将此事禀告给将军,就见慕容西从大账里走了出来。
慕容西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在更深露重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他用带着细伤的手指揪着衣边,一张坚毅的面孔上带着细微的疲惫。
众将士们见主将来了,纷纷让开一条路,看着将军没有血色的脸,众将士们都面露担忧。
慕容西只淡淡道了句:“无妨,偶感风寒,过两天就好了。都散了吧。”
将士们看着慕容西,又看着地上躺着的驿站送信人,面露犹疑,慕容西加重了声音,道:“该休息的休息,该守夜的守夜,怎么,你们连本将军的话也不听了?”
将士们面面相觑,而后一哄而散。
近来,因身上毒气发作,慕容西时常感觉身上发冷,故而将军营帐烧上了炭火,甫一进来,顿时感觉身上轻快了许多,仿佛身上的经络血脉都活过来了。
慕容西撤下外衣,坐在首位,微抿着的唇总算是有了淡淡血色。
赵坤从送信人内袋里取出信件,进了营帐,检查过并无异样后,这才递给了慕容西。
“将军,这送信的怕是一路马不停蹄,歇也未歇,滴水未进,日夜兼程送信过来,想必……京城那边情况危急了!”
慕容西低着眉,拆开外袋,道:“厚葬。”
外袋拆开后,里面有两封信,一封印着高太公的蛟龙火漆印,一封则是……诸葛青的蟒蛇火漆印。
慕容西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鼓起,触目惊心。
事情在如百里行止所想那般,顺利的往前推动着,不过他也未曾想到,诸葛青竟狂妄至此,高太公发给慕容西的信件,他未看过,但猜也猜得到,无非就是让慕容西援助他,若顺利扳倒诸葛青,便许他以厚利。
若他没猜错的话,诸葛青发给慕容西的信件,也当是如此,就看慕容西如何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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