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谁。”南知意松了口气,放开商细蕊的胳膊,老弦儿尴尬一笑,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去追其他姑娘,南知意看着不舒服,拽拽师父的袖子,道:“师父……天儿晚了,咱回吧。”
商细蕊知道南知意一向见不得女儿家被人非礼,即便面前的是窑姐儿,她心里也不是那么好受,回过头拉住她的手向外走去,边走还边唠叨:“手怎么这么凉,我找人给你开的药你得喝啊。”
“师父我喝了,可大夫说我天生体寒,这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的。”南知意叹了口气,任商细蕊拽着走,一出窑子便是一股寒风,激得她打了个寒战,商细蕊怕冻着她,伸手拦了辆人力车,扶着她上去,坐上车之后又给人紧紧衣服,道:“这药早中晚三副,晚上回去我看着你喝。”
南知意苦着脸点了点头,不住的往商细蕊那靠,他自小习武,身上暖和,这会儿徒弟被冻的瑟瑟发抖,他便也没说什么。
就在南知意被冻的手脚冰凉的时候,车夫停了下来,已经到了水云楼租的宅子,商细蕊先下的车,再扶着南知意下来,就这她还险些没站稳要摔了去。
“瞧瞧,这段日子可得好好养着,你这身子一到冬天就好不利索。”商细蕊扶着南知意进了自己房子,看来今儿是非要盯着她把这药喝下去不可。
南知意一脸壮士赴死的样子,一手捏着师买的蜜饯儿,一手端着碗,一屏气,再仰脖子,这药咕咚咕咚便下了肚,味道如何?用南知意的话来说就是:老鼠屎兑了水化成这一碗汤,没有比这更难喝的玩意儿了。
她那壮士赴死的样逗的商细蕊直乐,南知意可没空管师父笑得多欢,三下五除二将蜜饯吞入腹中,这才解了那中药的味儿。
“您别乐了!那么大声儿,说不定站院门口都能听见呢。”南知意微微红了脸,她都二十了,商细蕊还这样取笑她。
“那敢情好啊,让外边儿人都听听,这南角儿都二十了害怕喝中药呢。”南知意越臊,商细蕊就越来劲。
南知意好歹也是除了商细蕊之外最红的角儿,如今商细蕊这样调侃她,她又怎会放过。
师徒二人笑作一团,直到十九实在是忍不住了,吼道:“班主!这大晚上的我们也得睡觉啊!”
南知意停住了动作,吐吐舌头,乖乖的坐了下来,商细蕊没理十九,对她道:“行了,玩够了就快回去休息,明儿个的演出可不许耽搁了。”
“您也早点儿,我走了。”
“诶。”商细蕊答应一声,看着徒弟走出去,关了屋里的灯,也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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