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三月——
整个社会动荡不安,林叙在金钟大和金钟仁的合力保护下,离开北京,到天津养病。
不久,北京传来消息,说金钟仁被以资本家和汉奸的名义批斗。
林叙在天津住了几日后,收到了他的信。
林叙亲鉴:
已得一月十五日手书。
咱们这些干革命的,总想着会一不小心死在敌人手里,会被抽筋剥骨,生不如死。
林叙,我是不曾怕过的,我知道,你也是不曾怕过的。
可如今,我却怕了。
我不知道你隔着医院洁白的墙壁,能否看到我被我们深爱着的人民按倒在街头,或是挨打,或是被逼着揭发。
林叙,我真的没有什么可揭发的了,即使他们再怎么逼问,我也问心无愧。
我是个文人,干了半辈子的卧底,可在他们面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前面我说,我想着我会死在敌人手里。
我想了许久,这些人民,是不是我的敌人呢?答案是否定的,无论过多久,答案都是否定的。
我不能怨恨他们,不能怨恨国家领导。
可有时候我也会委屈,我不怨恨他们,可谁来救赎我呢……
我们为革命信仰,为国家大义奋斗了很久,久到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
可谁来赔偿我所承受的一切呢?
我能感受到,你与我不同,你是真正的,纯粹的为民族,为国家而生的,我多么希望,你对他们的爱,能够分给我一些。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我都会欢喜的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幸福的以为拥有了全世界。
你能不能爱我呢?
哪怕骗一骗我,告诉我你爱我呢?
我是真的爱你……
别了,我的爱。
愿上帝保佑你,会有一个人,像我一样爱你。
绝笔。
林叙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落在干净的信纸上。
大概这就是最悲苦的事情吧,为自居的人民奋斗了半辈子,最后却死在了他们手里。
林叙:我不爱你,金钟仁,你就这么轻易的被打败了,我怎么可能会爱你这么懦弱的人……
她哭着哭着,难受的整个人都蜷缩在了被子里。
林叙:你怎么能就这么抛下我走了……你别走……
林叙:你别走…
华北军区中,一群学生在34军的总部横冲直撞,只要有人阻拦他们,就是搞特殊,渐渐的也没有人去拦了。
撞着撞着,他们就撞到了军指挥处。
34军一直都是钢铁之军,可到了现在,金钟大也硬气不起来了。
这些学生一周闯几次军区都不是稀奇事了,而却很少闯到指挥部里大喊大叫,这次倒是真不一样了。
金钟大皱了皱眉,他身边站着的政训处主任金俊勉手里还拿着近期准备发行的政治刊物,一看就是在讨论正事,可这些学生却什么都不懂的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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