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雁南拒绝了沈府最好的院子明曰院,非要住以前沈文清住过的若兰轩,沈黎连忙笑着让人为莫大将军引路。
沈文清则被母亲拉住,好好安顿了一番,便让他好生歇着,稍后再叫他过来说话。沈文清知道晚上的家宴才是最重要的,不仅请了族人同门,还特意准备了花鼓戏、歌舞等。
却在回去的路上碰见了四哥沈文杰,“哟,六弟,几日不见,可越来越精致可人了”沈文杰因为是哥儿,在另一桌,席间只瞧见了莫雁南的侧脸,更别说什么话了,再说人多,他也不敢直勾勾地瞅着那人,谁知一转眼人就没了,却堵着六弟沈文清了。
“四哥”沈文清停了下来,却没见礼,如今他是莫雁南的人,再行礼,怕是会落了莫府的面子。
沈文杰心里虽大骂贱人,面上却笑呵呵的,看着沈文清头上金光闪闪的簪子,更是嫉妒得眼睛发红。一路上扯着沈文清瞎掰,含沙射影地追问莫雁南的事儿,其实沈文杰一直自恃过高,不屑与沈府其他的哥儿打交道,两人也没多少交情。
沈文清不想和沈文杰有过多纠缠,着急走路,一时不察,“叮当”步子跨得过大,顿时脸上精彩了。
沈文杰倒是一愣,看着沈文清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红,虽不解,还是话里有话地讥讽道“哟,莫将军还怕找不着你,栓了铃铛啊?”声音大的足以周围的丫头侍从听见,搞得沈文杰身边的麼夫和丫头捂嘴窃笑,沈文清的脸涨成了番茄。
“哎呦,别走啊,六弟”沈文杰拉着沈文清的衣角不松手,他还没好好让沈文清不痛快呢,怎肯松手。
这时身后的落秋适时出声“主君还是快些回去吧,别让主子等急了”这一说话,沈文杰这才发现四弟身后站着一俏丫头,落落大方,不卑不吭,眼神极为有明锐。
沈文杰不满地瞪了一 眼,主子都没说话,下人插什么嘴,真是没大没小。不过却松开了抓着衣角的手,他倒是忘了,这人现在身份不一般了。
沈文清皱眉往后退了一步,“四哥,我先走一步,下次再聊”说着微微抖了裙摆,这次可不敢大意,踩着小碎步离开。
沈文杰看着人走远了,才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哼,什么东西”气哼哼地挥袖走人。
跟在沈文清后的落秋倒是听得清楚,不过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继续走路。
若兰轩,沈文清刚被沈文杰落了面子,对着莫雁南就没多少好脸色,只是这是娘家,也不好太赌气,只好抱着被子捂头睡觉。
莫雁南是何等精明的人,再加上落秋的一番陈述,便明白了沈文杰想要干什么了?挥手让落秋过来一阵嘀咕。
还没到晚膳,就传出四公子被窝里钻出一只老鼠,吓得四公子光着屁股就跑出来了,还没到半个小时,这个消息就被禁止了,乱嚼舌头的统统打死,随后就传出四公子因做错了事被罚跪祠堂一事。
不过沈文清并不知道,因为他被摸上来的莫雁南好好戏弄了一番,嗓子暗哑,腰也抬不起了,晚膳还是勉强爬了起来,硬撑着去的。
席间,莫雁南多次劝让沈文清回去歇着去,可是沈文清就是不听,他不想在同族人的面前拉了母亲的面子,尽管他以前也拉过面子。
还好最后陈氏也发现了,见沈文清眉间疲惫,便让下去早点休息。其实沈文清就是有些困了,昨晚....大概是心里有事,他大半夜了都没睡着。沈文清迷糊地走着,还好墨竹扶着,不然早就掉泥坑了。突然,沈文清站住,一阵冷风吹来,他浑身一个激灵,“主君,怎么了?”扶着的墨竹见自家公子停下,不解发问。
“墨竹,你听有人在哭”
“啊、”墨竹被吓了一大跳,仔细听没有,刚想摸公子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哪有什么哭声。
就被落秋一声吼打断“什么人?出来”,落秋从后面人堆里钻了出来。
因为沈文清实在有些困了,今晚就绕了回若兰轩最近的小路,这儿有些偏僻,屋檐的灯笼也不太亮堂,前面还是一片竹林,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楚。
“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落秋抽出了腰上的软剑,护在沈文清面前。
“六少....少爷,是我...是我”一大堆竹叶后面钻出一个人来。
“墨宝??”声一出,墨竹这才喊了出来,大晚上的,这个家伙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灯笼往跟前一提,才发现墨宝双颊红肿,眼睛上还挂着泪珠,好不凄惨。墨竹一惊,这墨宝可是很乖的,怎么会这样?再看少爷又一副必须要问明白的样,便领着人回了若兰轩。
墨宝洗得干干净净,脸上的伤也敷了药,沈文清虎着脸问了许久,这墨宝才啃声,期期艾艾地一个劲说自己一不小心打碎了三小姐最珍爱的东西,这才让三小姐发怒把自己撵出了院子。
沈文清再想问什么,可墨宝就哭哭啼啼,不肯再说,至于脸上的伤,是自己没做好事,被主子罚的。沈文清觉得肯定没那么简单,墨宝从小和三姐一起长大,两人青梅竹马,小的时候,阿父还戏言长大要让乖巧的墨宝给三姐做小侍,给开脸呢,再说三姐平时待墨宝可好了。
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全想着她家小墨宝呢,甚至比对府里几位庶出的弟弟还要好。
什么话还没来得及问,前面就传来话,说莫将军马上就回来了。沈文清只好匆匆打发墨宝下去,给家里的管家传话,让好好照顾墨宝,别让人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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