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别墅,江染猛得从床上蹦了起来,她的面色发白,喘着粗气,汗水打湿了枕头。
她又在做梦,她又梦到自己在水缸里。
梦里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似乎有道声音在耳边轻声呼唤。
那无尽的黑暗和孤独仿佛条条毒蛇,撕咬、啃食着她的心脏,使她的灵魂感到剧烈的痛楚。
敲门声响起,江染下了床,穿上鞋子,朝门走去,门打开,敲门的人是弟弟。
“姐姐,你又做噩梦了?”
“嗯……”
经过短暂时间的相处,她已经确定了,这个人确实是他弟弟。
巨大的月轮升起,月光泼洒进来,像是夜晚的潮汐。
江染被一刀割破了喉咙,她失去意识向前倒去,她死了……
江染猛得再次从床上蹦了起来,她的面色仍就发白,喘着粗气,汗水打湿了枕头。
不同的是这次弟弟出现在她的床边,他背对着她,静静的站着。
“你醒了……”
说罢,他转过身。
她又死了……
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似乎有道声音在耳边轻声呼唤。
那是少女的声音,好像夜莺在歌唱,唤醒了如花朵般绚丽的光芒,而黑暗,也在此刻悄悄褪去。
她依旧没有睁开双眼,似乎是在害怕着这个世界一般,于是黑暗又如潮水般涌入,撕裂了那昙花一现的光明。
无尽的黑暗和孤独仿佛条条毒蛇,撕咬、啃食着她的心脏,使她的灵魂感到剧烈的痛楚。
恍惚间,她的视野中仿佛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如梦似幻般的白裙少女,微笑着向她走来。
少女如同一道曙光,裹挟着希望的色彩,在黑暗的巨大幕布之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因而万千光芒也就此孕育而生,遍地花开,整个世界温暖如春!
她就这么愣愣的被白裙少女抱在怀中,感受着少女柔软的身体和兰花味的体香,听着少女在耳边如春风般的喃喃细语。
“你是谁?”
“我就是你呀,江染。”
……
江染又又醒来,她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苍白,房间里空无一人,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照射起来,在墙壁上投射出她的影子。
她望向窗外,一条巨龙腾空飞起,越来越近,直至飞到窗前,喷射出龙焰。
她好像又死了。
“你的父亲到底在隐藏什么?”
……
大大的黑伞又被撑了起来,江染的身影也渐渐的消失在了雨中。
她行走在街道上,不知去往何处。
江染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她来到一所小学,估摸着时间现在已经放学了,所以有一大群家长在校门口等着,他们挤来挤去。
雨还在下着,时不时会有几缕细细密密的雨丝绕过大大的黑伞,打在江染的胳膊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雨还在下着,时不时会有几缕细细密密的雨丝绕过大大的黑伞,打在苏木的胳膊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她横穿过斑马线,来到对面,继续的朝着前方走去,仍然不知道去往何方。
手上的表,表里的齿轮,不停的运作,刻针一格一格的移动,时间缓缓的流逝。
一辆黑车在马路上疾驰着,江染这时正在过马路,她已经来到了马路的中央,黑车的速度很快来不及躲闪,江忍被撞飞。
她在空中720度的旋转,飞到三米的高空,被撞飞出十五米开外。
她又死了。
“她记忆的深处到底隐藏了什么?”
“怎么都是一些零散的记忆?”
“老会长呀,老会长,你就想隐藏什么?”
“过去的终究会过去,旧的时代必将会被终结。”
……
一望无际的白茫,直至到天边,像是无边无际,永无尽头般。
“这便是你的精神世界吗?”
“你的废话有点多。”
“那可真是抱歉,我天生废话多。”
……
紫色的大地上,李言睁开双眼,黑色眸子散乱茫然,但很快便聚焦于眼前,那开满紫色彼岸花的大地上。
紫色的彼岸花,散发着幽芒让人第一眼看时仿佛大地被铺了一层紫色的地毯。
抬眼往上看,百米高数米宽的参天大树一眼望不到顶,让人怀疑这些树是不是从侏罗纪时期一直生长到现在的。
“这看起来真有趣。”
风吹过,花瓣随风舞动拖着幽紫色的光屑,让人好似身处童话之中。
他抚摸着下巴,沉思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跨出一步,向着那远处的百米高数米宽的苍天大树走去。
两个多小时过去,周围的环境没有任何变化,这个新世界好像什么都没有。
终于他看见了一棵树,前方一棵参天大树上挂着两具骨架,被风吹的一晃一晃的,看起来格外渗人。
“这种程度看起来有些年代了。”
他并未停留多久,继续的向前方走去。
不知过去多久,他隐约间听到了水流声,不远一条百米宽的河流宛若一条银龙横躺在森林中间,看森林里哗啦啦的水声依旧,紫色的彼岸花开满森林,仙境一样的瑰丽美景,却充满了诡异恐怖氛围。
周围的一切开始燃烧,就连李言的身上也冒出火焰,紫红色的。
紫色的火焰一直持续燃烧着。
他打了一个响指,火焰熄灭。
同时他也遇到了一个女孩,女孩的样貌很像是江染,尤其是那个女孩的眼睛,格外的像。
不,她就是江染!
“你想试试吗?”
“试试死亡的滋味?”
“江染”点了点头,一柄直刀出现在她手中,她双手紧握着刀,向着李言走来,她的步伐很缓慢,随着她走出的每一步,周围盛开的紫色的彼岸花依依枯萎。
她就像是死神,浑身都在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与亡灵的气息。
“哎呀呀!”他顿了顿接着说,“你这是生气了吗?就因为我擅自闯入了你的领地吗?”
“不会吧,不会吧?姐姐这么小气的吗?这么喜欢杀人吗?”
“你真的很废话……不要叫我姐姐……”
李言笑了笑,他扶起头,用他那赤金色的瞳孔,注视着“江染”。
“江染”感受到了恐惧,像是发自于内心的恐惧,就像好几年前一样的恐惧。
“唉!时间到了,下次再来见你吧,我的好姐姐……”李言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吐得很清晰,每个字也咬得很重,尤其是最后两个字。
……
路明非睁开惺忪的睡眼,屋里静悄悄的。他把头扭向一边,楚子航睡过的那块被单上平平整整,连点凹陷都没有,而夏弥那边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好像根本不曾摊开过。
“没义气。”他嘟囔。
一大早这两人出去玩了么?连个招呼也不带打的。他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想夏弥是不是对楚子航有点儿意思,说起来新生小美女和万人仰慕却始终光棍的面瘫师兄还是很般配的,学术上还有共同语言,简而言之就是都不说人话。不过如果要出去玩带他一个也不多嘛,他虽一直是个灯泡,但很有自觉,是枚不胡乱闪亮的好灯泡,温暖地照着旁边的情侣。
真安静,好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路明非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确信自己到底在哪里。没什么证据证明他此刻还在做梦或者已经醒来,在这样的早晨,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不就像一场梦一样么?
虽然一直都是个存在感薄弱的人,但是从没觉得这么没着落,躺在软软的床上像是悬浮在空中。这次婶婶真的生气了吧?明年暑假还回叔叔家么?回去了还得挨婶婶的白眼吧?可不回去又能去哪里?待在空空如也的校园里?别人都回家过暑假了,只有他孤零零的。原来没了楚子航恺撒诺诺夏弥芬格尔他真的就是一个人,这就是所谓的“血之哀”?或者魔鬼版路鸣泽说的“孤独”?
想到路鸣泽,他愣了一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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