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月摇了摇头:“那是你没看见过我以前的样子,如今的我,不知是伤了多少人的心,赔了多少人的性命才有了今天的样子。顾子明好奇的说!“那你给我讲讲以前的你是什么样子吧。”
君北月点了点头,慢慢的陷入了回忆:在我刚做皇帝那会儿,我只有16岁,草原上总是连年征战,各个部落一年到头都没有几天安生日子。当时政局动荡,纵使有皇额娘的影响力扶持着我,可我还是对朝政感到力不从心。我听从了大臣们的建议,开始跟各大势力联姻,因为我总觉得娶个新娘总比要不停的打仗强。
就这样我有了许多嫔妃,就连君儿也是我出于政治手段才娶回来的妻子。君儿刚开始也不喜欢我,甚至在洞房那一晚,他将我赶了出去,我当时气不过,跑到皇额娘面前说要废后,皇额娘自然是没有答应,就这样我和君儿就这样一直僵持着,虽然当时我很讨厌他,但是我却不敢把他怎么样,因为我还需要他背后的势力,需要他扶持我。不过到最后还是君儿先低头,然后我们两个和好了。
不过我们之间还是很少说话,那次带嫔妃出去狩猎,我被他与世无争的性格和处事的冷静打动了,我开始欣赏他。他知道我的难处,一直都在暗处帮我,那时候其实我也有点儿喜欢他,可我还是需要通过联姻的方式拉拢各种势力,当时有一位亲王的女儿,她的出身比君儿还要高贵许多,我想与他联姻,可是我已经有君儿了,哪怕再娶也是妾室,于是我便给了那亲王的女儿皇贵妃的位置。
自从皇贵妃进宫之后,我每天都去她那,对别人甚至都很少去瞧一眼,哪怕是自己喜欢的人,就连初一十五这种必须留宿在正宫的日子,我也都是陪着皇贵妃,但皇贵妃还是不满足,甚至随意打骂比她等级低的嫔妃,我如果去谁的宫里次数稍微多一点,那个嫔妃就一定会受到针对。渐渐地,宫里的传言越来越离谱,有很多人都说我要废后。
慢慢的,我发现那些曾经喜欢我的嫔妃对我也愈发疏远了,就连君儿也是如此。君儿时常劝我,让我发展自己的势力,不要老是靠着外戚维持国家的安定,这样的安定终究是不稳固的。可当时的我听不进去,我贪图一时的安逸,觉得这样做也没有什么错,更何况那皇贵妃虽然跋扈了些,可说话却总是顺着我的性子。君儿一次两次劝,我还能耐着性子听着,可是时间久了,终于有一天我不耐烦了,我跟君儿大吵了一架,我当时说了很多伤人的话,我还说要废了他,还将他推倒在地上。他没有反抗,就那么看着我,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后来皇额娘知道的这件事,让我去和君儿道歉,后来我确实很后悔,我去给君儿道了歉,并且向他保证,从此之后我一定好好努力,不再靠联姻的方式维持国家安定,可能是看在皇额娘的面子上吧,他答应了,就这样,我开始一步一步的靠自己的力量瓦解其他敌对的势力。
可能是那些对我真心的嫔妃看到了我的悔过吧?他们和君儿联手,用自己的力量不断的帮助我,但除去那些特别大的家族,他们的帮助也是微乎其微。我们这样做了刚不久,就被皇贵妃和她的家人知道了,他们开始借着不同的理由杀害那些帮助过我的人,不过到最后我还是赢了,我自己掌握了权力。
可之后无论我怎么做,君儿对我都有了一种令人生疏的顺从,他与我越来越疏远,每次见到我,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的称呼我一句“君上”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君儿直到死都没有告诉我。
后来我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强了,但我发现那些曾经我爱过的,深爱我的人,大多都已经离我远去了,这时候我才明白,不是所有爱你的人在被你伤害之后还会心甘情愿的爱你,我总是期望着让他们等待有一天我变强了能保护他们的时候,可我却没有想过他们也会累,也会放弃。只有我快速的强大起来,才有本事,有力量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明白了这些之后,我更加疯狂的让自己变强,我把一切的权利都集中在我手里,我培养了无数自己的党羽,把权力一点一点根据他们的才能分配下去,可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我这。北凉的国力越来越强了,其他的国家都纷纷来讨好,他们送来了各式各样的和亲公主,异地美女,我没有拒绝过,但也只是给个名分当成花瓶一样供着,因为他们都各有算计。他们在宫中明争暗斗,我在宫里安排了各种眼线,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那些来自强国的和亲公主嚣张跋扈,可我也不说什么。
渐渐的,我开始看清了这后宫里都有谁对我是真心的,这些对我真心的人我都会去敬重,以我自己的方式保护他们,哪怕我并不爱。至于那些成天斗的你死我活的各国和亲公主或是其他嫔妃,只要他们没伤害到我在意我保护的人,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他们自己愿意斗的,是生是死都是他们自愿。
但若是他们的做法触及了我的底线,我就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哪怕是伤了两国的和气。因为我现在有足够的资本和他们斗,和他们谈条件,我又为什么要委曲求全?渐渐的,那些国家摸清了我的脾气,我要是真把那和亲公主什么的杀了,给他们相应的东西赔偿也就是了,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于是我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顾子明点了点头:“挺好的,你这样不受人制约,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做到你这样。若是那些曾经为你付出的人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为你感到欣慰的。”君北月笑了笑,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再过些时候就要出征了,子明,你也先提前准备一下吧,有空你可以和英妃他们多去军营里转转,其实和你以前一样,你也不必紧张。你最近出去让那些暗卫跟着你贴身保护,估计只要打仗的消息传出去,那位安贵人怕是要坐不住了,以免她狗急跳墙伤人,你们几个都要小心。
顾子明心中微微一惊:“你想要干什么?”君北月冷笑连连:“送那位安贵人上路,我待会儿让人去查给你下毒的事儿跟华嫔有没有关系,要是他也参与进来,那我不介意送她一块儿上路!”顾子明皱紧了眉头:“我又没怎么样,你干嘛呀?你要真动了他们这可就不是小事儿了,没准就得牵动两个国家。虽然跟云国这个仗一定要打,可你动华嫔干嘛?你就不怕到时他们跟云国结盟?”君北月冷笑一声:“云国的国力早不复当初,至于华嫔的母国,我们倒是没有交过手,不过他们应该不敌云国,与其让那华嫔仗着母国继续在宫中兴风作浪,倒不如根除的干净!更何况要打就打大一点,我只喜欢两种情况:要么天下太平,要么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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