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车到城外驿站的时候,已经是戌时。
一路上三人无话,马车空间不小,可林玉棠还是坐在了陈珂边上,后来疲倦,也是直接靠在了陈珂的肩膀上睡了去。陈珂也是一直闭目养神,今晚就要骑马,他必须趁着有时间多休息会,只有吴正,因为白天有休息,未时才醒的他此时精力充沛,与那马车的车夫聊会天,又偶尔下车在林间用轻功穿梭再回到车上,直到路途过半,他才也回了车上,不过他也没回车内,因为天色已经完全变暗,所以车内漆黑一片,于是他就坐在了车顶上,还拿出了个笛子吹了起来,笛声悠扬,在林中飘荡。
到了驿站之后,吴正拿着一盏油灯打开了车门,只见陈珂已经醒了,不过他轻轻摆手,示意吴正别发出太大的声音。吴正也是因为灯光发现林玉棠脸上闪烁了泪光。看样子是做什么梦了。
吴正自然是明白陈珂的意思,将油灯放在了车门前,自己去马概去将两匹马牵来,期间再来回将马车上的一些行李绑在马上,等做完这些后,吴正才敲了敲马车的门板,示意可以出发了。
陈珂这才轻轻的拍了拍林玉棠的后背,将其叫醒。其实在中途陈珂就发现了自己的肩膀有些许的湿润,他最开始是不解,再后面她听到了她的呼吸声变的急促,又好似有一些抽泣声夹杂其中,他长这么大只哄过妹妹,于是他就如同哄妹妹一般,将林玉棠搂在了怀中,不将其吵醒,只是默默的让她靠着,默默的听她呼吸。
林玉棠醒来后发现陈珂搂着自己,耳朵都变的通红起来,她知道自己失态了,于是赶紧用袖口将泪痕抹去,不敢说话,下了马车。
陈珂在林玉棠下车也从马车里出来了,他活动着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酸痛的肩膀,随后有些尴尬的问林玉棠。
陈珂:那个,林姑娘,你是要坐在我身后还是我身前,我平日里从不与人同骑,上次与我同骑的,还是七八年前还不敢骑马的柳儿,柳儿当时是坐在我身后,不过当时我的马术也不好,只是在京城的街道上慢慢的骑行。不知道林姑娘可有经验?
这林玉棠还没说话,吴正先插嘴道。
吴正:那肯定是在你身前,我们二人骑马赶路是什么速度你不清楚吗,林姑娘在你身后抱着你,要是一个不注意没抱紧从马背上掉了下,只怕是要粉身碎骨。
林玉棠:小女也不曾与人同骑过,不过既然吴大人这么说的,小女听大人的便是。
陈珂:好,那上马吧,该出发了。
陈珂先将林玉棠抱上马背,等将她身形稳固好了之后,自己再上了马,陈珂拉马缰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与林玉棠的这个坐姿与距离有些许的微妙,因为要控制马儿行动的方向,所以陈珂的双手必须前伸,可这么一来,林玉棠就完全是被陈珂拥在了怀里,在外人看来,这无疑是非常亲密的举动,宛如相恋之人。
陈珂觉得哪里有些怪异,不过他没有多想,“驾”的一声就启程了。
只是没过多久,陈珂就发现了问题,因为马背有倾斜,这导致林玉棠的背部紧紧的贴着他的前胸,并且由于马儿奔腾之时马背上会剧烈起伏,这使得陈珂产生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反应。陈珂是没谈过感情不代表他没有感情,他也是个男人,起了反应之后坐在前面的林玉棠明显的身子一颤,但是并未说话,只是陈珂看向边上的吴正时,借着月光看见他脸上带着的一抹坏笑。
由于走的是官道,一路倒也平坦,经过一夜的快马加鞭,他们很快就到达了浔州的边界。
赶路一夜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可这一夜对陈珂可不算太平,现在是仲秋,白天偶尔还会觉得炎热,可到了夜里难免会觉得冰凉,再加上二人骑马,一路迎风,更是寒冷,所以陈珂就夜里变凉之前给坐在自己身前的林玉棠披上了平日里自己用来御寒的风衣。但是来之前并没有想过会带个人回去,这风衣只有一件,给了林玉棠陈珂自己就没有,可陈珂吹了一夜的冷风,却不觉寒冷,反而浑身燥热。这一夜对他来说简直是折磨,除了要聚精会神的看路,还要不断的压制自己心底的那股火焰,所以到了浔州边界的驿站休息之时,陈珂显得异常的疲惫。
吴正:陈珂老弟,昨日没有风衣,莫不是着了凉?脸色这般难看?哈哈哈哈。
陈珂当然听得出来吴正这是故意在调侃自己,那了个酒杯朝吴正就扔了过去。林玉棠自然也是听到了吴正的话,但是她没有之前那般满脸娇羞,只是静静的坐在陈珂的身旁一言不发。
陈珂:林姑娘坐我身前挡风,我自是不会着凉,只是林姑娘坐我身前骑马确实有些不便,等在这歇息过后,林姑娘坐我身后应该就无大碍,我们马骑的慢点就是。你觉得如何?
林玉棠:小女全听大人安排。
这林中驿站不能住宿,所以三人歇息了半数时辰,吃了些干粮,便准备继续赶路。
只是没想到,才刚走一段路程,陈珂才是更绝不妙,可能是因为吴正说的没抱紧不小心掉落马下会摔个粉身碎骨,这林玉棠从陈珂上马之后就紧紧的抱着他,女子与男子肯定有些不同之处,贴的紧了陈珂也感受的真切。反应跟夜里比起来是更为激烈,无奈陈珂只得停了下来,调节了心态,就下马重新坐在了林玉棠的身后。
陈珂当然不是什么道貌岸然之辈,这种种的行为只是他做为男性的正常反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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