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家出来,我们又开车回到了廖昌明的典当行。五叔原本是想让廖昌明回家,我们晚上守在这里的。可廖昌明死活要陪着我们,我也明白他的想法。你说这么大典当行,要是廖昌明不在这儿守在这里他能放心吗!
午夜十分,就在我们提心吊胆的等着那女人出现的时候,忽然耳边萦绕起了一阵悠扬的琵琶声。我们几个人赶紧跑到那幅画跟前一看,那幅画上那个女人果然没有了。我看到在窗前,有个女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弹着琵琶。
廖昌明很紧张,他拉着五叔的衣袖不撒手了。五叔看着廖昌明苦笑了一下:“廖老弟,你不松手我怎么过去跟那女人说话呀?”
廖昌明有点儿尴尬的对五叔笑了笑,才不情不愿的把手松开了。
五叔走到那女人跟前就问道:“您贵姓啊?”
女人停止了弹奏,她看了五叔一眼。随后,她就看向了站在远处的廖昌明,她对五叔说:“你让他过来跟我说话。”
五叔回头看向廖长明,廖昌明吓的把头一缩就想往后跑,我和九龙飞快的跑到廖昌明身边把他拉住。我们两个人硬给廖昌明架到女人面前,女人现在的样子就跟正常人差不多,但我细心的发现她没有有影子,而她的脸色十分苍白,不像活人。
等廖昌明到了那女人跟前,女人就对廖昌明说:“我就想问你,你爱我还是不爱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我和五叔都有点儿疑惑的看着这女人。我心里暗想:廖昌明今年都五十岁了,这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吧,他怎么跟廖昌明还有爱恨情仇了?廖昌明听女人这么说,他都要哭了,他对女人结结巴巴的说道:“我都不认识你......你跟我说这话,我有点儿发懵了......我就是收了这幅画,你怎么还赖上我了?”
女人嘤嘤的哭了起来,一副悲悲怯怯的样子。五叔和我都有点儿迷糊了,这女人是不是记忆出现了问题,或者是她认错了人?
五叔赶紧问女人:“小姐......哎.....不对,姑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跟我廖老弟有什么爱恨情仇,是他辜负了你吗?”
女人抬头看了五叔一眼:“你是谁呀?我见过你两次,我还打过你,你怎么还来这里?”
五叔对女人拱手说道:“在下溪城白事铺白守全,我是受了我廖老弟的委托来这里的。”
女人看了眼廖昌明对武术说:“我叫丁瑶,是丁院外的三女儿。”
五叔一听女人说她是丁员外的女儿,他就继续问:“你和廖老弟是怎么认识的?”
五叔隐隐的觉得这丁瑶一定是出现错觉了,他觉得廖昌明是她相好的,或者是跟她定了亲的男人怎么都好,两个人肯定是有爱恨情仇的。
丁瑶看着廖昌明说道:“我爹爹和你爹爹给我们定下亲事,我们两个人见了三次面,我们两个人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坐在窗前给你弹琵琶唱曲子,你还说我唱的真好听,以后让我天天唱给你听。可我们第三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悔婚了,你说你要退掉这门亲事。我问你为什么?你不肯说。后来,我才知道你是看中了官宦人家的女儿把我抛弃了,你一心想得到功名。你知道你跟我退婚,对我的影响有多大!我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被人退婚了,我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因为你跟我退婚的事儿,我爹爹和我娘亲急火攻心,先后都过世了,我两个哥哥也因为这件事儿瞧不起我。我当时就想一死了之,可我觉得我在临死之前还是要给自己留下个纪念,我找了当地有名的画师,花了很多钱让他给我画了一幅画像。我想我死了不要紧,万一你要有后悔的时候,你看到这幅画像,你也能想起我。”
五叔听到这里,他就回头看了一眼廖昌明。
五叔对丁瑶说:“丁姑娘,你看好了......他可不是跟你定亲的那个男人,他是廖老板。”
丁瑶忽然一阵冷笑“哈哈哈.......”
丁瑶:“他就是那个男人,只要拿到这一幅画儿的男人肯定就是他。就算他投胎变了样子,我还是认识他,他就是当年的张书铭。”
五叔可算明白了,弄了半天丁瑶认为廖昌明是投了胎的他口中的张书铭。这张书铭应该和丁瑶原来有婚约,但因为想要获取功名,想攀扶权贵才把跟丁瑶跟他的亲事给退了。在早年间,女人被人退婚那是非常丢人的事情,丁瑶的父母因为这件事儿急火攻心,含恨而终,而丁瑶的两个哥哥也因为这件事而抱怨丁瑶。看到自己的父母过世,再加上张书铭跟他退婚,他也没有脸面在这世上存活。丁瑶在临死前给自己画了一幅画像,痴情的想张书铭想起她,或者后悔的时候看到这幅画像就像看到自己一样,她是想给张书铭留个念想。
五叔迟疑了一下才对丁瑶说:“丁姑娘,按这幅画的时间你现在已经有几百岁了。现在不是清朝,已经是现代了。我不知道你怎么在这儿画里的,但我跟你说廖老板真的不是转世的张书铭。你这样频繁的在这里出现,给廖老板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你也没有害人性命,我也不想让你魂飞魄散。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以后能不能不再从画里出来了,就待在画里好了。”
丁瑶一行眼泪流了下来,五叔看到这种情况,又把廖昌明拉到丁瑶面前对廖昌明说道:“廖老弟,你到底是不是张书铭转世?”
廖老板眼泪都下来了,他一边儿哭一边儿对五叔说道:“白大哥,我真的不是什么张书铭,我就是廖昌明啊!我也没有什么转世,就算是我真的转世来的,我肯定不是什么张书铭。如果我和这位丁瑶小姐有什么事儿的话,我看到她一定有熟悉感,可我看到她只有恐惧、害怕和陌生,根本没有熟悉感呐!”
廖昌明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儿上了,如果你和一个人在前世有爱恨纠葛,或者是她是你很熟悉的人,你这一世跟她再见面,只要有上一世的记忆,你肯定会觉得跟她很熟悉。而廖昌明反复强调他跟丁瑶不认识,他跟他根本没有什么熟悉感,只有陌生感和恐惧感。
丁瑶看着廖昌明恨恨的问道:“你真的不是张书铭吗?”
廖昌明肯定的说:“我真的不是,我就是廖昌明!干古董生意的。”
丁瑶缓缓往前走了几步,我看到她手拿的那只琵琶突然被他丢到地上了。而那把琵琶被丢到地上的时候,一下化成了银白色的粉末洒落在了地上。
丁瑶一阵狂笑,她笑着对我们说不说:“他真的不是书铭,我的心就死了,我没有什么牵挂了。”
就在这时,我们看到丁瑶的身体忽然变淡,最后变成了一阵尘埃落到的地上。我们只看到地上有一层银白色的粉末,就像刚才那琵琶变成的粉末一样。而我们几个人赶紧冲到那幅画跟前,看到那幅画里的丁瑶又回去了。只是那丁瑶的脸上好像有泪痕,看上去有点儿湿湿的。
五叔看到这种情况就对廖昌明说:“廖老板,你肯不肯割爱把这幅画送给我,我把这幅画带走。”
廖昌明激动的拉着五叔的胳膊说:“白大哥,你要能把这幅画拿走,我再给你拿二十万。”
五叔摇头说:“我是怕这幅画以后再闹什么幺蛾子,我把它带到我铺子里,你就放心了。”
廖昌明也不含糊,赶紧给五叔转账二十万。五叔只好收下,廖昌明一直把我们送回了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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