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为着怎么封赏花家这事,日日在宣政殿唇枪舌剑,紧着时间的要拿出个章程来。
李平近几日除了朝会基本见不到那几位内阁重臣,便觉得做皇帝的日子十分舒心。
除了禁军总是在他眼前晃,让他觉的有些不安稳,其它的他都玩的很好。
就在前两日,曹陵送来了他本家妹妹曹雪娥。虽说,这曹陵长的五大三粗的不好看,可他妹妹是真水灵。
李平封了她贵人,让她住在离自己近的香云榭。香云榭是李平近日新题的,他文化不精,却很懂这些靡靡之道。
香云榭听起来俗,可配上那身娇体软的美人,他就觉的让人欲罢不能,以至于他这几日都睡在那里。
今日寅时两刻时,李平还睡在曹贵人怀里,正做着美梦。太监福海招呼宫女太监都在门外候着,自己进去站在帘外叫李平起床。
福海在帘外喊了几声,没人应他,他便壮着胆子撩起一角看进去。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李平压根儿不在里面。
福海一下子急了,忙招呼宫人去找皇帝。外面驻守的禁军也急着找他,一时间人仰马翻。
福海四下找不到里李平,便顺着痕迹往阁楼走去。他推开阁楼的门,却只见衣物不见人。福海试着喊了几声,没人应,他就操起桌上的烛台,朝着紧闭的阁楼门走去。
阁楼外有小露台,能看见皇宫外的万家灯火。福海一推开门,就踢到了脚下的李平。
只见李平和曹贵人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甚至因为阁楼太冷,李平那肥胖的身体一个劲往曹贵人怀里钻。
京都都快入秋了,夜里已经开始凉了。曹贵人受不住冻,再加上精疲力竭,现下躺在地上脸色发红,已经烧了起来。
福海找到人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就被眼前的淫秽画面惊在原地。他赶忙叫醒李平,招呼宫娥上来把曹贵人抬下去,又叫了御医来看。
李平迷迷糊糊的睁眼,问福海:“现在几时了?”
福海被他这么一闹,现在才想起时辰,惊声说:“陛下!卯时二刻了。”
“几时了?”李平蹭的坐起来,手忙脚乱的套衣服,惊慌道:“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完了,完了,完了,太傅定要骂我了。”
福海有苦难言,只能跪下去,一个劲儿的扇自己耳光,边扇边说:“是奴才的错,奴才当差昏了头。”
李平急的扣不上腰带,一脚把福海踹倒,急声说:“你还扇什么耳光,快来帮我!”
福海跪过去,帮他扣腰带,李平又嚷道:“鞋!鞋!鞋呢?快拿朕的鞋来!”
香云榭人仰马翻,而崇阳殿外的百官已经等的很焦急了。
纪方清拦住来往匆匆的禁军,问:“发生什么事了?皇上呢?”
禁军也很急,不敢隐瞒,就说:“皇上找不见了。”
这话如晴天霹雳,骇的群臣惊呼。纪方清更是直接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幸好被身后的郭成杰和户部尚书钱经静扶住。
大陈刚立的新帝,难不成就这么没了?
群臣慌乱中,礼部尚书周怀礼忙站出来安抚人心,这才稳住了浮动的人心。
曹陵站在列中,也是难以置信。他好不容易扶持的新帝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呀!
过了一会儿,福海手下的小太监小贵子前来通报,说李平一会儿就来。
不是失踪,也不是死了,那是为何?
纪方清拉住那个小太监,问:“皇上呢?为何卯时二刻还不上朝?”
小贵子立在原地,支支吾吾的说不清。纪方清厉色问:“现在我是以内阁元辅的身份在问你,你若支支吾吾说不清,我就叫人把你拖出去杖毙!”
小贵子当即吓得跪了下来,颤抖着几乎要哭出来,说:“皇,皇上,他和曹贵人昨夜睡在香云榭的阁楼里,奴才们没找着。”
“阁楼里?”纪方清喝骂道:“阁楼里你们找到现在?宵小之辈敢诓我!”
小贵子哪里见过这么多大人,现在他跪在这里,吓的肝胆俱裂,哭着说:“哪能啊?小人不敢欺瞒各位大人,皇上是在阁楼上。只不过……只不过……”
小贵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若把这事说出去,福海和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正踌躇着,只见纪方清当即喝道:“说!说不出来现在就杖毙你!”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如今,小贵子也豁出去了,他看着纪方清怒目圆瞪的样子,自暴自弃的说:“皇上昨夜与曹贵人在阁楼的小露台上歇了一夜。奴才们没想到,所以一直没找着皇上。”
纪方清听到这话,比听到李平死了还大受刺激,当即就气的浑身直抖,昏了过去。
崇阳殿外在一声惊呼中,也变的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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