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溯洄从之（十二）

清橦抱着小云舟到床上，然后用清洁术弄干净小龙身上的泥点子，把烛火熄了才爬上床睡到小云舟身边。

清橦本体是蛇，所以体温一向偏冷。但是怀里的小云舟就不一样了，暖乎乎的像是一团小太阳。清橦习惯的伸手轻轻搂着小云舟，小云舟也乖乖的缩在清橦怀里。

他小声问清橦:“清欢……我父君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个时候的小云舟已经知道了自己没有了母亲这回事，虽然坦然的接受但对于这位早早离开了自己的母亲，但是还是会忍不住想，自己的母亲应该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会不会像清欢一样温柔，又会不会像清欢一样喜欢自己？

清橦听到这话，却是沉默了一小会，心口却是忍不住抽痛。如果凤栖梧还在，或许怀中的孩子不应该问出这样的问题。

可是凤栖梧为自己而死，她不知道该如何和怀里的孩子说，也无法提及那天到底发生的事情。小云舟太小了，本来他就不应该承受这些。

清橦低下头，吻了吻怀里的孩子的额头然后轻声温柔的说：“你的父君是个很厉害的人，他是天底下最后一只凤凰，生得美艳漂亮，是真正的三界第一 美人。而且他性子活泼又爽朗，他很喜欢小孩子的……当然他最喜欢的就是五殿下的你了。”

小云舟抬起头看着清橦，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乖巧的看着清橦：“真，真的吗？父君真的喜欢我吗？”

“真的。”清橦十分认真的说，伸手刮了刮小云舟的鼻子“栖梧大人最喜欢五殿下你了，五殿下刚出生那会，栖梧大人还抱着你到处炫耀呢。”

“真的吗？父君真的喜欢我吗？清欢不可以骗我的。”

清橦温温柔柔的低头亲了亲小云舟的脸颊，笑道：“真的，清欢绝对不会骗五殿下的。”

“好了，五殿下也该休息了，小朋友不可以熬夜哦。”

小云舟乖乖点头，然后抬头亲了亲清橦的脸颊：“那么晚安，清欢。”

“晚安，五殿下。”清橦抱着小云舟轻轻哼唱起小时候母神哄她睡觉的歌谣，那是一首来自上古的温柔小调。小云舟听着，听着就在熟悉的怀抱里安静的睡着了。

清橦等着对方睡着了，才又亲了亲小云舟的额头：“岁岁长安，我的小殿下。”

说完才抱着怀里的小云舟一起睡着了。

景云舟坐在床边，看着抱着小云舟睡着的清橦，没有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吻清橦的脸颊。

“清欢，元君，我的元君。”

这是他的元君呀，她所想要的只是他的岁岁长安，是他的一生平安。

画面再次一转，这次的地方是人间，人间——那就是他向清欢表白的那一年。

“清欢，我喜欢你。”

景云舟立马转头就看见少年的自己和清欢一起看烟火的场景。

“对不起。”

一如记忆之中，清橦直接伸手把自己弄晕了，伸手抱住了自己。她看着自己目光，温柔又怜爱。但是当抬头的时候，眼中只剩下一片冰冷。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景云舟还以为清橦看见了自己，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只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嘻嘻~我不在这，怎么能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一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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