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没人在,几个孩子不知去哪里了。
蔺随又返回书屋,陆丰说他们一早就出去遛弯了,几年的乞丐讨习惯一时改不过。
还能这样?
知道他们无事,蔺随又回了后院,洛葵坐在小院里的石凳上,石桌上是蔺随买给她的小零食。
她嘴里含着一块腌晒的山楂,酸甜咸口。
只看着蔺随用眼神询问着。
蔺随把陆丰的话给她说了一遍,她暗道:这几个小家伙还真有意思。
两人坐了一会儿,见人还没回来,把东西留下就打算离开了。
陆丰:公子,要不吃了午饭再走吧!
陆丰:我去馆子里买些饭菜回来。
陆丰恼自己做饭不好吃,糟蹋弟弟妹妹的味蕾可以,公子只能吃大厨做的美味佳肴。
蔺随闻言看向了洛葵,见她摇摇头,明白了她是不愿留下吃饭的意思,便回绝了陆丰。
离开了书屋,两人走在街道上,之前还满的背篓空了一大半。
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在一排铺子之中有一家铺子特别显眼的铺子,门口上的牌匾挂着红色喜庆大红花,烫金似的“第一美”龙飞凤舞。
看样子今天是开业的日子,只不过这家店铺刚开业就这么冷清萧条,根本没人进出,看了都让人忍不住猜它能熬得住几天。
洛葵对气味的敏感度不差,还没走到就闻到了一股呛鼻的香味,香过了头。
顺着味道,越是走近开业的“第一美”铺子,味道越是浓。
洛葵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这家铺子,难怪开业第一天没人愿意进店,就冲这味儿不味儿香不香的气体,进去怕是更熏得慌。
蔺随也闻到了,看也没看拉着洛葵就疾步路过了这家铺子。
几天后,许老那边终于带来了消息,古里那边因为“新卫建造行”绊住了脚,除了他,其余人都加入了度假山庄这个工程。
分工也都明确了,谁去联系和购买原材料,谁上山勘测地质和重新绘制一份更为详细的施工图。
等前期筹备工作完成后,度假山庄的工程就可以全面展开了。
事情又进了一大步,最开心的莫过于洛葵了,她非常期待度假山庄落成的那一天。
一个月后,在不破坏孤山的主体环境的原则下,这座原始大山上的建造工程进行得如火如荼。
这天,蔺随和洛葵又下山了,工程的事项全部都包给了许老他们,人手和煮饭买菜这些不需要他们两个操心,许老这边每天会有人做工作汇报,这是当时双方约定好的。
除了山上热闹了,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因此有多少的改变,仍然或者自己的小日子。
不知不觉就要路过了“第一美”这家铺子,味道依旧呛鼻。
不得不让人惊奇,它竟然还没关门。
这让洛葵多看了它两眼。
奈何就因为她的这两眼就发生了一幕似曾相识的情景。
“姑娘姑娘,是想要买胭脂水粉吗?”
一道清脆的声音喊住了洛葵,她朝那声音看去见是一个身穿嫩黄色长裙的小姑娘,闪身挡住了她和蔺随的去路。
小姑娘的个头比她矮一点,身材圆润,肉乎乎的脸蛋粉粉嫩嫩的,看着肉感十足。
见洛葵不说话,小姑娘又继续说道:
“姑娘怎么戴着面纱?可是脸上的皮肤有问题?”
洛葵:……
若不是对方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且又明亮得不谙世事的样子,洛葵会觉得对方是来找事的。
一旁的蔺随拉着洛葵的手想离开,他觉得自己的心情有被影响到了。
“别走啊,你身为人家的相公怎能这样?连个胭脂水粉都不舍得买。”
蔺随闻言顿住了脚,他真没有买过这些东西给洛葵,似乎女子都喜欢这些东西,他看向洛葵,眼里有些歉意,他一直以为她不需要的,因为她的确不需要涂这些东西。
但买也不想在这家铺子里买,他依然想走。
小姑娘突然拉住洛葵的手,撒娇似恳求的看着洛葵,心想好不容易有人愿意看她的铺子,怎么能放任一走了之呢!
铺子开了一个月,一个客人都没有,而且经过她的铺子时总会捂鼻或者嫌弃的快步走开,可她铺子里的东西明明都是上等品,好药材炼制的。
街上因为他们的动静已经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有些还驻足聚集在一起。
洛葵无奈的看了蔺随一眼,表示不进铺子好像不行了。
被拉着走进去,这个铺子算得上是很逼仄了,铺子里只有两个及腰的架子,就立在墙的两边,上面放满了瓶瓶罐罐,大小不一,颜色不同,很是精美,不过奇怪,进来后闻到的味道淡了许多,真真正正的清香味萦绕左右。
洛葵:这铺子的味道怎么和外面的味道不一样?
“不一样吗?胭脂水粉都是是这样的气味吧!”小姑娘回答得理所当然。
洛葵:你,确定?
蔺随:……
这是一个卖化妆品的老板该说的话吗?
“哎呀,咱不说这些,你看看是要买水粉还是香膏?”
洛葵:……
她没说要买东西,怎么还要强买强卖呢?可爱也不是能这么任性妄为的。
对方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当的,进店了就要努力推销商品,没有错啊!
“姑娘能摘下面纱吗?这样我才好根据你的皮肤状况选适合的。”
“不过看姑娘眼周细腻光滑的状态,买水粉这些有些浪费了,滋养膏不挑肤色,主要是滋养润肤的,姑娘现在是年轻有本钱,但成亲后的女子面对家长里短的,老得可快了,得保养。”
一串话下来不带停顿,结束后还给了洛葵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懂的。
洛葵:……
蔺随:……
“还得买养发膏,虽然姑娘的长发现在乌黑柔顺,但保不齐有枯黄分叉的时候,得细心养护才行。”
“还得……”
“楼雪儿!”
正说得起劲儿,就被一道气恼的男子声音给打断了,就在洛葵和蔺随以为终于可以清净的时候,就听到一串更具功力的话。
“楼雪儿,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话能不能少一点?这个月你都念叨走了多少个客人了?好不容易拉着一个客人进门,人家还没开口,你就先开始叨叨叨,你才十六岁,不是六十岁,再不改改,谁人敢上门提亲?娶一个话痨进门,谁的耳根子受得住?你这张嘴啊,不是吃就是叨,我看着都替它累,如今连爹娘都巴不得你整天待在这个小店里,不然你这铺子还能抗到现在?”
还不是家里听怕了她的嘴皮子,给她兜着底,不然这小铺子第二天就得关张大吉了。
楼雪儿:知道啦知道啦!我以后改还不行吗?那我这儿不是努力在给客人提建议嘛!
扁着嘴,可怜兮兮的,心想做生意卖东西不就是这样的吗?不介绍不问清怎么行。
“哥劝你安静。”来人用手指往楼雪儿的脑门儿上点了点,颇有些无奈之意。
自家这个妹妹哪哪都好,就是嘴皮子随了祖父,又损又厉害。
要是旁人知道他是这么想的,一定确切的告诉他:你和你妹子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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