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自这天早饭后，宋言蹊和宋亚轩便不再到餐厅吃饭，都是命佣人端上楼，姐弟俩自己吃。家里气氛一直闷闷的，谁也不敢再多说话，吃了饭都回自己屋里去。直到三月末宋廷森回来，宋家人才得以坐到一起吃顿团圆饭。

宋廷森倒是没发现桌上压抑的气氛，讲了这次南下的趣事，最后看向坐在他右手边的宋言蹊：

宋廷森：等小严回来，你随他一起去探望你严伯父。他一直惦记着你呢。

宋言蹊：我不想和严浩翔一起去，我自己去看严伯父就可以了。

宋言蹊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宋廷森：言蹊！听话！

宋言蹊瘪瘪嘴不说话，低头小口小口地喝汤。

宋廷森：小严复活节这几天回来，你和亚轩还有子逸随我去接他，不许耍小脾气，好好相处，记住了吗？

宋言蹊：他告诉您告诉大哥告诉亚轩去接，都没告诉我，我不去。

宋廷森似乎没想到宋言蹊会用这个理由拒绝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继续劝说。宋亚芳趁机插嘴：

宋亚芳：爸爸，严哥哥给我写信让接他去，您带上我吧。

宋亚阁使劲儿拉妹妹胳膊让她别说话，宋亚芳挣脱开，目光灼灼地盯着宋廷森。宋言蹊见此冷笑一声：

宋言蹊：人家连我庶妹都告诉了，就是没告诉我，我巴巴儿的上赶着去凑什么热闹？你们去吧，有我不多没我不少。

二姨太：言蹊，亚芳不是这个意思……

二姨太讪笑着解释，宋言蹊理都不理，站起来往房间走：

宋言蹊：我吃饱了，回去看书。

宋廷森被女儿撂在饭桌上，面子上挂不住，想训斥几句，又忍不下心来。这么一闹他也没心情吃了，埋怨地看了眼二姨太和宋亚芳，也上了楼。

团圆饭吃得不欢而散。回到房间里，宋亚阁忍不住训妹妹：

宋亚阁：你说说你！一点不懂事！惹大姐做什么？

宋亚芳：我怎么了？大姐她自己不愿意和严哥哥结婚，还不许我争取一下吗？

宋亚阁：你那叫争取？现在大姐和严哥哥是订了婚的，你这叫勾引姐夫你懂吗？还要去跟着接严哥哥，害不害臊！

宋亚芳：妈！你听哥哥说的叫什么话！

宋亚芳被宋亚阁一顿臭骂骂哭了，宋亚阁知道自己说重了，却不觉得自己有错，梗着脖子不理她。二姨太骂了儿子几句，让他给宋亚芳道歉。母亲和妹妹又哭又闹又吵的，宋亚阁也烦了，推门往外走：

宋亚阁：妈，您说过大娘在世的时候对咱们不薄，还帮您接济外祖母。三岁时我差点肺炎死了，是大娘从病榻上爬起来亲自带我去找大夫，去求敖舅舅弄的进口药才退了烧。大娘不在了，咱们可不能忘了人家恩情，怎么还能欺负大姐和弟弟？

二姨娘被儿子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宋亚阁说得对，自己当年得了不少敖夫人的照顾，现在她默许女儿儿子挖墙脚争家产的确是恩将仇报，为此道义上她一直饱受煎熬。可孩子们也大了，女儿生得如花似玉，只喜欢严浩翔，看她爱而不得当妈的心痛，儿女以后没有钱财傍身在这乱世也活不下去……

宋亚芳还在呜呜的哭。二姨娘既觉得自己对不去死去的敖夫人，又觉得委屈了自己女儿，只好跟着一起落泪：

二姨太：亚芳，你哥脾气不好，你别介意。他说得也不是没道理。北京那么多青年才俊，明儿妈去和你爸说说，让他给你挑个好男孩。

宋亚芳：我不！我就喜欢严哥哥！大姐又不喜欢，我喜欢有什么错？

宋亚芳一反常态没听母亲话：

宋亚芳：大娘是对我们不错，可您对大姐和弟弟也很好啊！还有，大姐不是要自由恋爱吗？我追求严哥哥也叫自由恋爱，怎么就不行？我也是宋家的女儿，我比大姐差在哪？

二姨太说不过女儿，长叹一声：

二姨太：你也大了，自己看着办吧。妈管不了你。不过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们姓宋的才是一家人，别为了外人伤和气。

宋亚芳不搭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二姨太掩了门回到自己房间，想起自己一双儿女，又犯起愁来。

Ps.

林小捌家的糕糕：三更能看得出我有多无聊

林小捌家的糕糕：其实俺就是想快点把小熊放出来逗他媳妇儿

林小捌家的糕糕：啊太想发糖了，毕竟翔哥出场自带对象这点学不来学不来，能开名正言顺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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