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歪在椅子上,托着脑袋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他喝酒有点上脸,因他本身生得白皙,对比着显得脸更红。听到宋言蹊的声音,严浩翔睁开眼冲她笑,依旧是软软的调子:
严浩翔:这么快?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坐直身子兴致勃勃地去打食盒:
严浩翔:有什么好吃的?
宋言蹊:粥,鸭掌,鸭信,鹅脯。
宋言蹊一样一样端出来,递了双筷子给他,依旧皱着眉恶声恶气地催严浩翔:
宋言蹊:快点吃,吃好了就去休息。
严浩翔接过筷子也没客气,夹了一块肉脯吃。宋家富贵,养的厨子大多是前朝宫里伺候的御厨,手艺个顶个的棒。严浩翔还真饿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吃了大半碗粥。宋言蹊则坐在一边,用勺子舀起半勺吃得缓慢,严浩翔打趣她:
严浩翔:你这样在军营里吃不饱的。
宋言蹊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仍然慢条斯理地喝粥。自己守着宋家就够了,又用不上去军营。军营里那些大老粗大锅饭大碗茶的吃喝想想就觉得难以忍耐。
严浩翔知道宋言蹊不爱搭理他,也不恼,继续逗宋言蹊:
严浩翔:怎么给我送饭?看我醉了心疼我,怕我饿到?
他眉飞色舞的样子一看就是清醒得很,只不过装醉来耍赖!宋言蹊被他得意洋洋的调戏气个半死:
宋言蹊:严浩翔你装醉!
严浩翔挑挑眉毛,像是小孩子恶作剧得逞后在炫耀。
宋言蹊:你亚芳妹妹在外面,你去找她给你送吧,她心疼你。
宋言蹊把勺子丢在碗里,站起来就往门外走。严浩翔赶忙拉住她的手腕:
严浩翔:怎么生气了?别闹,亚芳还小呢。
宋言蹊:小?人家可已经开始惦记你了。
宋言蹊甩开严浩翔的手,
宋言蹊:你们要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我这个做长姐的倒也很乐意成全你们。只是严哥哥何苦一边不肯解除婚约,一边吊着亚芳,搞得大家都不快活。
严浩翔:我什么时候吊着亚芳了?
严浩翔被宋言蹊的说辞搞懵了。这女人脑子里都哪来的歪门邪说?好好的说话非要扯到别人身上,这一盆脏水泼过来,要他和宋亚芳以后怎么相处?
宋言蹊:你不是特意写信让亚芳去接你?对我却是你让我父亲我大哥转告。什么意图你难道自己不清楚?
严浩翔:我们两家私交甚好关系紧密,从小时长在一起玩,我与你弟弟妹妹关系亲近些不正常吗?
宋言蹊:哦,好啊,那你们亲近去吧!明儿我就去江南告诉严伯父,退了婚正合了你的意,往后同我妹妹多亲近!
宋言蹊最后“亲近”刻意地咬字,秀气的眉毛猛地向上挑起,看样子是真的动了气。严浩翔只觉得她此时格外生动可爱,哪里肯放她离开,一把拉回她低头看着她笑:
严浩翔:你是不是吃醋了?
宋言蹊:你别胡说!
宋言蹊想挣脱开严浩翔,但严浩翔手劲大得很,攥得死死的,语气却是不一样的轻快。他声音低沉,极富有磁性,活像一只慵懒的猫咪,晒着午后暖暖的太阳,细声细气地撒娇:
严浩翔:以后我注意,不惹你生气了,你别告诉我爸。
严浩翔突然示弱,宋言蹊一时间有点不习惯,也不好再发脾气,干咳了两声缓解尴尬:
宋言蹊:其实亚芳也挺好的,如果你们两情相悦……
严浩翔:哪里两情相悦。
严浩翔打断她,揉揉她的头发:
严浩翔:我爸为我定下的妻子是你,我便不会再换。
宋言蹊:和你说话真没劲,就不能追寻自己的爱情?!
宋言蹊知道自己扳不过严浩翔脑子里根深蒂固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白了严浩翔一眼,
宋言蹊:你自己收拾碗筷吧。还有你回来最好注意点,别和我大哥一起喝花酒泡妞。我宋言蹊要面子,好歹你还算我名誉上的未婚夫,搞出事儿了别怪我翻脸。
严浩翔:遵命!大小姐。
严浩翔笑嘻嘻地冲宋言蹊敬了个军礼。
宋言蹊哼了一声回自己房间去了。
严浩翔目送宋言蹊的背影消失,上扬的嘴角渐渐复位,眼里的笑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追寻自己的爱情?说得轻巧,宋大小姐怕不是还活在话本小说诗词戏剧里,接受了教会学校那一套新思想就要奋不顾身地去追求,根本不考虑未来的路会怎么走。
父亲给自己定的这门亲实在是高明。宋严联姻的好处自不必说,宋言蹊的母亲早逝。敖老太爷疼外孙女外孙子,像看眼珠子似的宠着,要星星不给月亮,敖子逸那都要往后站。敖怀瑾那更不用说,完全当亲生女儿养。娶了宋言蹊,除了宋家外,还多了个敖家撑腰。
而且宋言蹊生得貌美,才名远扬。且不提家世地位,单论本人来说配严浩翔也绰绰有余。
这婚事严家做的是稳赚不亏的买卖,严浩翔又怎么舍得解除婚约。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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