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遇殷止岚

“不论如何，我都会是你的眼睛.”

——殷止岚

萧国不比朔国，管道遍布且休整的十分显眼，虽然她从未来过，但还不至于迷路。

虽是腿上的伤一直隐隐作痛……如果再不处理一下，可能就离废不远了。

哪里有水源呢……

左边有风，过去看看吧。

果真有水源，还有一片桃林。

一张略显稚嫩的面容，大概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但眉眼间却侵染着嘘年纪极其不相符的血腥气。

她想她大概是个杀手。

…………

落花惊起一派涟漪，她的目光随风飘到他的身上。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她的身旁，逆光而立，阳光与华发在微风中缓缓交织。

他只是笑着对她。

“你是谁。”

她习惯于透过一个人的眼睛看穿他的内心。

但他的眼睛似乎并不属于他，她看不穿。

“途径此地，想来打些水。”

“……”

朝为暮朝旁边移了一步，“请便。”

“我看姑娘走的是官道，是要去青城？”

“……对。”

“那路上请万分小心，近日青城内常有年轻姑娘失踪。你一个人不太安全。”

“多谢。”

他的嘴角一直都是扬起，眼神总给她一种很澄澈的感觉。

“你，受伤了么？”

“嗯。”

他拿出一个药瓶，“试试这个吧。”

朝为暮将信将疑地接过，“这是？”

“主要的药引是忍冬花，对皮外伤很有疗效。”

她凑近闻了闻，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迎面而来。

可他只是个陌生人。

“抱歉，我自己可以。”

“那也先留着吧。”

“不必。”

“总会有用的上的时候的。”

她一向不喜欢要别人的东西，但面对他，心中不自禁觉得他对她没有恶意。

朝为暮将药瓶收好，“多谢，我不宜耽搁太久，先告辞了。”

“路上小心。”

朝为暮朝他微微点头，走出几步，却又鬼使神差地停住回首。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见她回首，面上闪过一起讶异——

但很快又被笑容替代。

“我觉得你很眼熟，你认得我么？”

“……不认得。我看姑娘给我的感觉也很眼熟，或许我们前世见过也不一定。我们应该会再见面的。”

朝为暮转身离开，“……但愿。”

“……”

殷止岚目送她离开，抬头看头顶的太阳，才觉得眼眸隐隐作痛。

直到泛起一阵温热——他抬手拭了拭眼眶。

这才匆忙躲到树荫下，一条白绫覆上眼眶。

他的右手腕上隐约缠着一根红线。

而红线的另一头，顺着女子离去的方向蔓延了很远很远……

他的思绪也飘到了很远很远。

“小狐儿，快起来擦药了。”

一只小狐狸呆头呆脑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眼睛上缠着白白的纱布。

“这是我自己用忍冬花做的伤药，药效很好。”

他痛苦吟叫了一声。

“……不要？会很疼么？不会的。”

她捏了捏殷止岚的脸，“你一定长得很水灵吧……可惜我看不到了。”

如果，我能早一点对你笑就好了。

不过没关系。

这一世，我们又遇见了。

华清史书上记载，那是醉浮屠教主虞烟与长老“仙鹤”的初遇，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两大魔头在这一日，有了一场再平凡不过的相识。

不过事实如何……随着“仙鹤”身死之时，就已经无从考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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