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闻言挑了挑眉,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这也好笑?”
言辞,“不愧是你。”
“现在什么时辰了?”
言辞,“亥时了吧。”
“我得回去了。”
“这么快?我不依。”
“我还你依不依,现在我还被控制在穆景侯府里,不能太大意。”
“这好办,我替你解决,你今晚在这陪我说说话吧?”
“你有这么大能耐?”
“十五年来不可能毫无长进吧?”
朝为暮,“……”
“你真能解决?”
“可以,大不了就说你欠了我的赌债被我扣住了,还能敲他一笔。”
朝为暮,“每个正行。”
“之前和我一起进来的两个人呢?”
言辞摇摇头,“没见着,或许是走了。”
“……”
“朋友?”
“勉强算吧,之前现在能和他们说上几句话。”
“能和你说上话就叫朋友了啊,那我岂不算你亲人了?”
“算半个吧。”
言辞轻笑,“半个也行。”
他拉起她的袖子,“戴上面具,跟我去外面走走。”
言辞的屋子就在天外天的二楼,虽然只有几堵墙隔着,却听不见半分赌徒的吵闹。
言辞和她一起倚在栏杆上,看着楼下行为百态的赌徒,他竟然还有心思拉着她坐下来喝酒。
他抬手替她斟满,“这酒不烈,你应该会喜欢。”
“我还有伤,先不喝了。”
言辞动作一滞,“伤在哪?严不严重?”
“右腿,不过再过几天就能痊愈了。”
“我让成舟给你备一点便于携带的伤药,你成天在外面生死一线的,必须带着。”
“……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了。”
“说起来我还得给你道歉,毕竟我们这一见面就遇了险。”
“道歉?”
“我要是晚上出了门,一般都遇不上什么好事。”
“你还有这种体质?”
“是啊,要不然那天晚上,为什么把你弄丢了呢。”
“……”
他这话一说出口,她就知道他还在怪她。
怪她十五年前没有听他的话从小路逃离,而是选择了带着月流书阁一起化为灰烬,并且让他找她找了十五年。
“现在终于闲下来了,我也终于能问你这个问题了……朝为暮。”
“你问吧。”
“十五年前,到底为什么?”
“……”
朝为暮将目光移到温酒的火炉上,“的确,那一日我若按你所说的从小道逃离,或许真的能摆脱他们,但我不能这么做。”
“你还记不记得,那日我受了君临一剑?”
“记得,可那一剑他明明故意偏了两寸,对你来说并不致命。”
“是的,那一剑他的确刺偏了,但也足以让那时的她丧命了。”
言辞没有回答,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在我受君临那一剑之前,已经有人趁众人围攻我时……断了我的筋脉。”
所以,无论是十五年前的朝为暮……
还是已现在虞烟的身体……
她,都是个废物。
言辞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凝重,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时间竟然只剩下壶中酒沸腾的声音。
那日他来救她时她就已经被断了筋脉,又受了君临一剑,哪怕君临那剑刺偏了两寸……她也必死无疑。
言辞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至于君临……他应该是知情的。
“谁干的?君临?”
朝为暮摇头,“不会是他。”
“你就这么相信他?”
“不是相信,是我太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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