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功高盖主

傻子才会做选择。

朝为暮转身，“你们聊。”

言辞，“……”

柳清和，“……”

几天后。

朝为暮走在大街上。

一行人急急忙忙地冲进官府，府内传来一阵阵喧闹，甚至还夹杂着刀剑碰撞的声音。

朝为暮拦住一个路人，“请问这是怎么了？”

路人，“前几日侯爷查出来这知府贪污受贿，错判了不少案子，这不是小郡王带人抄家来了么。”

小郡王……是柳清衍？

路人，“要我说啊，这青城有侯爷和小郡王真是我们的福气！”

“侯爷心思缜密，小郡王做事果断利落，这些年不知道处置了多少贪官污吏呢。”

朝为暮，“……”

只怕是，功高盖主。

—— ——

薛措，“鸣玉坊是这青城中数一数二的风月场所，哪怕如今天还亮着，就已经能听见楼内传来的歌舞声。”

“这种地方和赌坊一样，鱼龙混杂，或许也可以搜集到一些消息。”

—— ——

朝为暮揉了揉额角，烦躁地将面前的纸丢进火堆里。

这几日她的出行果然没有再受限制，只是搜集到的消息基本都对她没什么帮助。

殷芷岚之前说，如果顺着从祭忧教失踪的人查下去，或许就可以扳倒柳清和……她还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查一件案子就能扳倒拥有这么大势力的柳清和，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但如果不先扳倒他的话，又该怎么逃离这里呢。

朝为暮眼神一瞥，神色一顿，“……”

窗台上什么时候落了一只鸽子？

她走上前将绑在它脚边的字条解下，正巧这些字都是她认识的。

夕水街……桥头见？

侯府夜里除了巡视的守卫，基本无人会在院子内走动。

朝为暮换了下人的衣服，避开灯光顺着阴影走到后院的墙边，将院内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遍，确认无人之后才起身翻越。

夕水街……记得就是穆景侯府的门口那一条很繁华的街道，不过之前走了那么多遍，倒是没发现哪里有座桥。

不过这个递飞鸽传书的人既然要见她，应该会选择在人少的地方。

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就在四周人烟愈发稀少的时候，一座桥的确出现在了视野的尽头。

“……”

今错尘转过身，“来的倒是比我想象中快。”

“喊我出来做什么？”

“柳清和应该是发现了我上次潜进侯府的事情，加派了很多巡逻守卫，你出来比我进去更方便。”

“什么事？”

“快过去半个多月了，你好像还没什么进展吧。”

“……”

“我听线人说，你似乎一直在查一个案子。”

“嗯，关于这件事，我还想来问你。”

“问什么？”

“那些在山中‘死去’的人，其实都暗中被岑先生洗了记忆送出山了对吧？”

今错尘不置可否，“……”

“那些人的行踪你可知道？”

“祭忧教的行事作风你不是不清楚，你就那么笃定，那些人一定还活着？”

“那是你的作风，不是岑先生的。”

今错尘脸色一黑，“……行。”

“那些人出山的时候的确还活着，之后的行踪祭忧教没责任要去管。”

朝为暮，“那些人死了。”

“嗯，我知道。”

“你之所以来青城，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不全是，还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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