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棋威

围棋使用矩形格状棋盘及黑白二色圆形棋子进行对弈，正规棋盘上有纵横各19条线段，361个交叉点，棋子必须走在空格非禁着点的交叉点上，双方交替行棋，落子后不能移动或悔棋，以目数多者为胜。因为黑方有先手优势，故而人为规定黑方局终时要给白方贴目。

淡白梨花面，睫羽长长，唇齿轻咬，一身棉布白内衫，外罩素黑薄罗长袍，长袍及脚踝险些垂地，青丝长发披散着却不乱，落在长袍隐于长袍，一手持棋子，皓腕如玉，空空如也，犹豫一会儿落子。

端来热汤面条，还卧了鸡蛋放在上面，宝悦一进屋就看见如此般全身贯注的主子。

她突兀的想起一二诗句，“白头灯影凉宵里，一局残棋见六朝。”

宝悦读书少，不知这两句形容合不合适，在心里嘀咕来嘀咕去咽下去当自己没想过。

苏子塘拿起筷子刚挑起面条，无意瞥到宝悦，感觉她有话说，“想什么呢？”

宝悦：“啊……啊！没什么，我我帮您绾发！”走到苏子塘身旁，很快一块宽布绑住了苏子塘的长发。

“有话直说便是，可是抄书遇见了不解之处？”苏子塘拿起筷子戳破了荷包蛋，浓稠厚重的黄色蛋液流出。

“白头灯影凉宵里，一局残棋见六朝。”

宝悦：“我刚才看见您在下棋，脑子里就想起了这两诗句，我不知道是否适合形容，所以不敢开口而犹豫了。”宝悦的耳朵，随着她说的话而渐渐变粉红，越往后说话的声音越小。

苏子塘用筷子搅起面条，热气腾腾，轻轻一吹送入口中……好吃！

“我在破残局棋，这么说的话也没有错。宝悦最近读不少书啊。”

吃完夜宵，苏子塘拿来《冶铁精炼》的原本和拓本，在屋里对三册一顿踩，又在花盆挖了土涂抹在书上。

撕掉原本中间关键配比两页撕碎，抖落掉土，三册分装不同的盒子，且做了标记，然后放在了高高的架子之上。

躺在床上苏子塘，一起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又捋顺了一遍，这才渐渐睡去。

睡梦中皱着眉头，神思不宁。

—梦—

寒霜初降，草木雾凇。一座大大的帷帐里的几个黑影人叽叽喳喳说着什么，苏子塘听不清，忽然有了高位视角，她看见草原上的牛羊快速死去，紧接着是穿着兽皮袄的女人孩童饿死。之后，战争，掠夺杀戮。

苏子塘抬头，虚空中巨大的手指下棋，在一方胜利时落子，三子过后两处具象化的气运已然不同……

—梦完—

一夜梦中醒了苏子塘忘不掉无力之感，略感疲累，一直在屋子里没出去。正值拿着书昏昏欲睡，宝悦进来扶住差点跌地上的苏子塘，“主子，来人了，说让您主持编一下皇后千岁宴上的舞蹈，得见一下呀。”

用最快的速度见了人，又以最快的速度定了领舞和参演的舞女乐师，提茶送客，一切结束躺在床上宁静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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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琳说洛阁最近得了一大笔钱，跟西突厥走货的几支商队合伙做生意。”蓝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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