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顾文轩依旧如往常一样,卯时起床,楚寂空本就睡得浅,听到声音也睁开了眼。
“到底还是吵醒你了,我本以为我动作很轻了,”顾文轩一边擦脸一边看着睡眼惺忪的楚寂空,“你昨天没睡好吗?眼下乌青。”
“是吗?”楚寂空下意识地碰了一下自己的眼眶。
他昨天也确实没睡好,虽然床很大,但顾文轩就躺在他旁边这个事实,让他无法安眠,不过顾文轩在一旁倒是睡得很香。
索性也睡不着了,楚寂空披了件外衣坐了起来。
楚寂空带来的几个小厮,老早就在门外等着他起床了,听到屋里有动静,他们赶忙敲了敲门,进来伺候自家少爷洗脸吃药。
“你们待会把早饭拿进来,自己那份也吃的好一点,你们跟着来都辛苦了。”
楚寂空待下人一向温柔宽厚,是以虽然伺候他需要事无巨细,十分耐心,下人们也都毫无怨言,就像现在,小厮们一个个都受宠若惊地说道:“不辛苦,伺候少爷是我们分内的事情。”
顾文轩选的这间屋子是上房,屋内空间很大,他就直接在这屋里练起剑来,顾文轩随从可以不带,宝剑是不能离身的。
楚寂空无事可做,让小厮们跟店家要了纸和笔,在桌子上作起画来。
待顾文轩两套剑法练完,擦了擦汗,便好奇地走过去瞧顾文轩作画,他过去的时候,楚寂空刚好画完最后一笔。
“你在画我?”
这画上共有四五个身影,只是用黑色的墨画成,虽没有色彩,但线条流畅,神韵斐然,是顾文轩刚刚舞剑的几个动作。
“我没带自己那套作画的东西,只能这么随便画几笔。”楚寂空云淡风轻地答道。
顾文轩拿起画来细细端详,笑道:“怪不得青鸢上次看我舞剑会在一旁为我鼓掌呢,原来我的剑法当真潇洒,哈哈。”
楚寂空放笔的手微微一顿,也回以微笑道:“那这幅画不如就送给青鸢姑娘吧,下次你去的时候叫上我,我将这画一起带去。”
“好啊,等咱们从苏州回去就过去。”顾文轩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去了。
烟花醉里,青鸢一早就起来梳洗,浸月都还躺在床上没醒。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青鸢喃喃道。
想到顾文轩在听到自己叫他名字时那个眼神,青鸢就不自觉地嘴角上扬,想到这里,青鸢拿出了绣绷和针线,又翻出一块上好的绸缎,打算绣一方手帕。
她刚拿出剪刀准备剪裁,就听到一声很轻的敲门声,轻到浸月都没有听到,依旧睡得香甜。
一般这个时辰,烟花醉里的人都还睡着,青鸢怕吵醒浸月,轻轻地走到门边,小声地问道:“是谁?”
“是我。”
青鸢听出是红药的声音,随即将门打开,没请红药进来,而是自己走了出去。
“红药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浸月还在睡觉,找我有事的话,去你房里说,怎么样?”
“我听说,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找过你一次了,这不寻思过来问问你,我找你到底是什么事嘛?”
自己拿红药当挡箭牌去跟顾文轩见面的事情被当面戳穿,青鸢不禁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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