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文轩想了想,该面对的还是面对,只好继续说了下去,“陛下此次让你随我去北疆,恐怕是另有深意,总不好公然抗旨……”
“为什么要抗旨,我去便是,”沈敬渊睁开眼睛,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对什么都蛮不在乎的样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皇兄还没说要我死呢。”
“陛下不仅没这么说,还说你虽是副史,但并不需听命于我,想是陛下很想挽回这段手足之情,只是当年那般做法,实属不该……”
“文轩,噤声。”沈敬渊沉声道。
顾文轩自觉失言,忙收住了话音。
“算了,不说我了,说起来都是忌讳,烦都烦死了,你与青鸢怎么样了?”
“我们……”顾文轩还没从沈敬渊那段过往的悲伤情绪中出来,不禁想到,这个时候说他和青鸢的事情,不是更刺沈敬渊的眼么?
“你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搞砸了?”沈敬渊觉得以他对顾文轩的了解,多半是搞砸了。
顾文轩听沈敬渊这么问,明显是瞧不起他,自尊心受挫的大将军,一五一十把他和青鸢突飞猛进的关系进展讲了出来,连细节都描述的清清楚楚。
沈敬渊先是惊愕,复又怀疑:“文轩,我知道你对青鸢是有了执念了,但是可不能把做梦当真事啊,回头我找大夫给你开几副安神的药,你好好休息。”
“什么做梦?!不信你去问她,等我帮她查清案子,我就要娶她过门了,但是这事先不要宣扬,我俩打算先以花魁和客人的身份示人。”
耳听顾文轩说得真切,但沈敬渊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怎么眼前这个木头就突然开窍了呢?
“这真事竟然比市井话本里写得还大胆刺激,若不是亲耳听到,谁敢相信啊。”沈敬渊感叹道。
“什么话本?”顾文轩并无这类爱好,自然也没关注过市面上新晋流行的话本。
沈敬渊走去书架那边,拿了几本放在了顾文轩的面前,顾文轩定睛一看,只见那几本书分别是《风流将军俏花魁》、《将军与花魁的春宵一夜竟是在研读兵法》、《风流将军的难言之隐》。
顾文轩每本都粗略的翻了翻,翻到《风流将军的难言之隐》那本时,他只翻了几页,就将书掼在了桌子上,怒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王爷,你,你买这些东西回来做什么?”
“解闷啊,”沈敬渊理所当然道,“况且无风不起浪嘛,你不能怪这写书的人无端联想,青鸢那样举世无双的美貌,你跟人家共处一室,待了一夜,竟然只是聊战场上的事情,很难不让人猜测,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嘛,哈哈哈哈……”
“胡说!”顾文轩气极,“我没有!这些人编排朝廷命官,被查到可是要被罚的,他们怎么会如此嚣张!还敢将这些书流于市面之上。”
“一看你翻得就不仔细,人家写的是某个边陲小国的将军,名叫顾问选,那花魁名叫轻鸳,你有什么证据说人家写的是你俩,这不是不打自招嘛,”沈敬渊把书又往顾文轩那边推了推,“要不你拿回去看看,其实有几段写的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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