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未晞,天地一片寂静,只有早起的鸟儿发出的“啁啾”声,以及,一阵劈柴的声音……
修整得整整齐齐的庭院中央,一名身段窈窕的女子,拿着一把与其身材及其不相称的大斧头,一下下泄愤般地劈着木头。
“姑娘,您快歇一歇吧,手腕弄坏了可了不得,齐公子昨日送来的膏药,奴婢服侍您敷上吧。”一个小丫头一边往自己身上披外衫,一边从屋里走出来,似是刚刚起来。
“走远些,别烦我!”女子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小丫头被这要杀人的语气吓得一缩脖子,转身又躲回了屋里。
对这女子来说,恼人的不止是小丫头的关心,更是这个时辰居然会有访客来敲门。
“今天不见客,少来烦姑奶奶。”
“石姑娘好大的杀气,赏本王一个薄面,让本王瞧瞧,是谁惹石姑娘不高兴了?”
这早起劈柴的女子正是石言,听到来客是沈敬渊,她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斧子,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臂,将大门打开了。
“见过王爷。”石言此刻敛了怒气,温柔有礼。
“免礼。”沈敬渊一挥手就向院里走去,后面跟着面色不怎么好看的猎鹰。
“王爷今儿怎么这么闲着,想起来我这里了?这俊后生我有些时日没见,倒是想得很。”石言说着就要往猎鹰身边靠,不等猎鹰做出动作,沈敬渊就搁在了两个人中间。
看猎鹰的面色更加难看了,沈敬渊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履行自己之前对猎鹰的承诺。
“石姑娘,你上次把我家猎鹰吓坏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沈敬渊此人面相俊朗,笑起来更是让任何女子看了都会觉得如沐春风,石言也不例外,顿时觉得心情都好了很多。
“那这么说,王爷这一大早上过来,是来找我算账的?”
“谁会大清早的来找美人晦气啊,我可是有正事的。”沈敬渊煞有介事地说道。
“哦?什么正事?难不成王爷要给我介绍夫婿不成?”
“石姑娘哪用得着我给你介绍夫婿,况且放眼整个京城,我可找不到能与石姑娘相配的人。”
听到这样的奉承话,石言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透着无限娇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猎鹰听得心烦气躁,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沈敬渊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不动声色地对石言说道:“晨间这空气湿漉漉的,石姑娘不会让我们就这么一直在庭院中待着吧。”
石言听罢语气夸张道:“哎呀,这可是我失礼了,王爷恕罪,快请进。”
这院落在外面看着不起眼,但里面极其宽敞,是个二进院,石言带着沈敬渊和猎鹰往里走之前,先将刚刚进屋的小丫头喊了出来,吩咐她去泡壶上好的龙井茶,送到正厅来。
沈敬渊和石言落座之后,石言拿着意味不明的眼神在猎鹰身上打转,猎鹰觉察后,直接将头扭向了另一边。
沈敬渊也不卖关子了,喝了一口石岩这里上好的雨前龙井,悠悠道:“许久没来看你,这次来也没带什么,就送你个徒弟吧,石姑娘可否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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