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合歼刘金

廖青灵从武都甘泉会见刘鑫回来，廖文斗便立即召集将领议事，会上问廖青灵：“青灵，此行刘金没难为你吧？”

廖青灵说：“那倒没有，毕竟刘金是想请我神武团帮忙，量他也不敢使坏。”

廖文斗说：“那就好。”

廖青灵又说：“叔，具我对刘金的观察，此人阴险狡诈，和他合作一定要慎之又慎。”

廖文斗又问：“青灵，那你是如何答复刘金的?”

廖青灵说：“我不敢擅作主张，回来征求大家的意见后再答复刘金。”

廖文斗说：“青灵，你做的非常对。其实我对刘金也有顾及，至于同意让你去见他，也是出于对我神武团的信誉着想。”

万祥说：“大首领，刘金和张敬武是一路货色，我怕我神武团帮了他忙，他倒反过来吃了我们。”

廖文斗说：“嗯，祥子的担忧不是没有可能，对于和刘金合作的事，我看还是先拖延一段时间，先别急着给他答复。”

马廷贤得知刘金组建川甘自治马军卷土重来，非常担忧，他在县府办公室里召集将领开会。会议上马廷贤严肃的说：“我军因与龙虎军一战伤亡不小，现在战斗力大不如以前，如果这个时候刘金反扑，我部必将伤亡惨重。这几个月来辛辛苦苦打下来的陇南数县得而复失不说，整个部队都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副官说：“长官，目前靠我军单方面应对刘金是有点困难，不过我们可以联合其他武装力量。”

马廷贤问：“这康城有哪支武装可以联合?龙虎军，我们与其一战结下了仇恨，是没有了可能；再说张敬武，他和刘金曾是上下级关系，怎么可能站到我们这边来；再看太平镇的魏成龙，一直以来足不出康南，更不可能北上帮我们。”

副官突然想起神武团，激动的说：“长官，我们忽略了一股力量，他最近一年来发展如雨后春笋，满康城都是他们的身影。”

马廷贤好奇的问： “你说的是哪支武装？”

副官说：“神武团。”

马廷贤对神武团似乎有一丝印象：“神武团?就是那支农民武装？”

副官说：“是的长官，就是这个神武团。你可别小看神武团，在康城张敬武和阎向东也拿他没办法，如果我们请他帮忙，反歼刘金便不是没有可能。”

马廷贤知道神武团是一支除暴安良的武装，回军南下陇南诸县时，不说丧尽天良，但也烧杀抢掠，干了不少坏事，现在他心里犯了嘀咕：“你说神武团会帮我们与刘金一战吗？”

副官说：“这个不好说，不过只要我们诚心去请 ，我想还是会有可能的。”

为了消灭刘金，马廷贤不放过任何机会：“好，你立刻给我备马，我这就去会会神武团首领。”

副官说：“长官，请神武团大首领到白马关不就行了，何必你亲自跑一趟。”

马廷贤不同刘金，他丝毫没有架子：“我们求人家办事，还让人家来见我们，这不符合常理，不用多说，马上备马。”

副官应道：“是，长官。”

白马关离廖家庄走官道也不是很远，一个多时辰便到了。马廷贤作为回军将领，只带了两个警卫来神武团大营也算是勇气可嘉。马廷贤到了大营外对守卫说：“小兄弟，麻烦通报廖大首领，说回军将领马廷贤求见。”

守卫说：“马长官等稍等，我去通报。”

不大时，守卫出来说：“马长官，大首领有请，不过进入大营必须要交出枪，也只能你一人进去，这是神武团的规矩。”

警卫嚣张的说：“什么破规矩，我们长官到什么地方都是枪不离身。”

守卫说：“不交枪，那请自便。”

马廷贤训斥警卫员：“嚷嚷什么，到人家这来，就得按人家的规矩，你俩给我退下。”

马廷贤想达到目的见到神武团大首领，再商讨共歼刘金之计就必须遵守规矩，他交了枪只身进入大营。马廷贤孤身拜会廖文斗，廖文斗也不失礼节，和将领们出来迎接。马廷贤快步走到廖文斗跟前先问候：“廖首领幸会，我马廷贤今日特来拜访。”

廖文斗客客气气说：“马长官不辞辛劳来我神武团，真是荣幸啊。马长官，请。”

马廷贤拱手说： “廖首领请。早就听说神武团战士英勇善战，今天光临大营，将士们个个精神焕发红光满面，像这样的部队才有战斗力，才能打胜仗，我回军自愧不如啊。”

马廷贤不请自来，让廖文斗非常惊讶： “马长官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来不光是观摩我神武团的风姿吧，有事你就直说?”

马廷贤直言不讳： “廖首领真是爽快之人，那我马某就直言了。廖首领你也知道，刘金近日组建甘川自治军卷土重来，这不光是我回军的威胁，日后也必将是神武团的大敌。廖首领，不如今日你我联合灭了他，对双方以后都有利，你看怎么样？”

廖文斗委婉拒绝：“我神武团一向不与官府军阀来往，还望马长官见谅。”

马廷贤继续游说：“廖首领，刘金执政武都这几年，没少搜刮欺压当地百姓，你还想看他重掌武都以后继续鱼肉乡邻?杀了刘金，廖首领也算是为陇南百姓除了一害。”

廖文斗说：“话虽如此，但是……”

马廷贤追问：“廖首领，有话你直说无妨？”

廖文斗说：“马长官，实不相瞒，刘金也邀我神武团共灭贵军，这，这让我左右为难呀。”

马廷贤最担心的就是刘金和神武团合作，没想到自己还是迟来了一步。现在别说邀神武团帮忙，连马廷贤自己的性命都堪忧，他神色大变： “廖首领是否答应刘金？”

廖文斗想试探马廷贤，看他此时有何反应，说：“我已经答应和刘金合作。”

“廖首领，你真要和刘金合作与我马廷贤为敌？他刘金不过区区几千部队，今天就算打败我，可我身后的几十万马家军岂能放过他。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还望廖首领你斟酌，千万不要被刘金蛊惑。”马廷贤拿身后几十万不着边的马家军来和刘金比，意在恐吓廖文斗不要站错队。

“马长官多虑了，我答应刘金，只不过是先稳住他而已。我思来想去，我神武团愿和贵军合作共灭刘金，为陇南老百姓除掉这一祸害。” 廖文斗决定和马廷贤合作，并非是神武团怕回军，而是彼此相互利用。

廖文斗表态后，马廷贤倒吸了一口气，庆幸亲自来见廖文斗，他瞬间豁然开朗：“廖首领真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廖文斗说：“既然双方达成合作，就尽快灭了刘金，让武都康城的老百姓少受一天摧残，不知马长官可有歼敌之策？”

马廷贤说：“惭愧啊，马某不才，这共歼刘金之策，还得靠廖首领你。”

廖文斗爽快答应： “行，等我有了歼敌之策，便派人通知马长官。”

马廷贤说：“好，那就有劳廖首领。既然事已谈妥，那我马某人就此告辞。”

廖文斗送马廷贤出了大营：“马长官，告辞。”

神武团要联合回军共歼刘金，众将领疑惑不解，尤其是廖文章，他站起来说：“大首领，论起残暴，马廷贤可比刘金凶残的多，我神武团答应和他合作，岂不是助纣为虐。我看我们应该独善其身，任他们狗咬狗。”

廖文斗说：“是，刘金和马廷贤都非善类，以后都必将是陇南大地上的祸患，是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如果我们今天放开合作不谈，让我神武团任其歼灭其中一支，这都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所以我们需要借助回军除掉刘金，这样也算少了一害，以后回军若在康城再残杀百姓，我神武团拼了老底也要和他决一死战。”

廖文斗喝了口水接着说：“我至于选择和马廷贤合作而不是刘金，这其中有两个原因。一是马廷贤不过是过客，不会久占康城。二来马廷贤是前北洋政府甘肃提督之子，成年以来就服役于军中，是个久战沙场的老将，他带领的回军战力非凡，我们还不能与其硬碰。现在神武团正在发展壮大之中，综合考量下来，我们于情于理都应该和马廷贤合作。”

廖青灵理清了其中的要害，说：“我赞同叔叔的决定，这看似是我神武团在帮他回军，其实也是我们借回军之势消灭刘金。”

大家听了廖文斗和廖青灵叔侄二人的一番分析后都再无异议，开始讨论歼敌之策。

一营长刘宝泉说：“大首领，我们和回军合作，对刘金有绝对的优势，何不现在就攻打武都甘泉。”

廖文章也跟风说：“是啊大首领，凭我们双方联合的力量，歼灭刘金轻而易举。”

廖青灵的看法和其他人不同，他说出自己观点：“虽然我们在兵力上有优势，但刘金远在武都，我们若长途奔袭，这对我们非常不利。再说我通过此次赴邀，对甘川自治军的防守情况也有初步的了解。刘金的部队依地势而部署，易守难攻，再以逸待劳，我们很难获胜?”

黄燕飞说：“二首领，听说刘金的队伍大多是刚招的新兵和一些老弱病残，根本没有战斗力 。”

廖青灵深知这一仗的深浅，他深思熟虑后说：“虽然刘金的部队战斗素质不高，但兵力多大三五千人，再占据有利地形，我神武团与回军联合也未必有胜算。”

廖青深接着说：“是啊，这一仗非同小可，打胜了那叫为民除害；要是败了，我神武团以后在康城岂有容身之地。这一仗关系着我神武团的生死存亡，不能有半点疏忽大意。”

廖文斗点头说：“青灵、青深

言之有理，这刘金也并非乌合之众，我们可不能轻敌。现在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既能灭了刘金，也能让我神武团的伤亡降到最低。”

正当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万祥胸有成竹的说：“大首领，我有一计，可轻而易举除掉刘金。”

廖文斗迫不及待的问：“祥子快说？”

万祥接着说：“刘金不是还等着我们答复吗?我们可借此通知刘金，就说与他会师奔袭回军。只要把刘金骗入我们提前设伏好的地点，然后和回军攻其不备，这样刘金必死无疑。”

一个好的计策关系着无数将士的生死，廖文斗非常欣赏万祥的计策，夸赞说：“祥子此计非常好，事不宜迟，下来我们就着手准备，免得夜长梦多。不然消息走漏被刘金得知，让他有了防备之心，再想将其歼灭可就不易。”

刘金远在武都甘泉，廖文斗提前派人去通知，得到消息的刘金也没有起疑，立马集合部队赶往回军驻地白马关。

通知刘金的同时，廖文斗也派人去白马关通知回军。马廷贤得到神武团诱骗刘金前往白马关的消息后惊喜万分，他立马集合部队训话：“兄弟们，神武团用计将刘金骗来，这非常不易，我们一定不要错过围歼他的机会。今天就让他甘川自治军全军覆没，让他刘金葬身康城。”

副官说：“长官，我军联合了神武团，刘金此次定是在劫难逃，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马廷贤说：“是啊，事不宜迟，立即出发。”

话完，马廷贤亲率部队火速前往白马关外的设伏地点。

神武团这边也一切准备就绪，廖文斗站在练兵场上大声讲道：“将士们，这一仗非同寻常，我神武团应当尽其全力配合回军。”

廖青灵说：“叔，时间不早了，出发吧。”

廖文斗下令：“出发。”

临行前廖文斗叮嘱廖青深说：“青深，我把钢枪连留下，你务必要守好大营，以防张敬武趁机偷袭。”

廖青深说：“叔你放心，我一定确保大营万无一失。”

廖文章也说：“大首领放心，有我钢枪连在，他张敬武休想来犯。”

廖文斗说：“好，那我就放心了。”

白马关西门外二十里处，有一块地势形似口袋，神武团在此设伏伏击刘金。廖文斗和刘宝泉率领一营掩伏在正面；廖青灵和黄燕飞率领二营埋伏在左侧；万祥和刘毅然率领三营埋伏在右侧。神武团设伏三面，只让回军独挡一面，刘宝泉不理解，问廖文斗：“大首领，我神武团将寡兵少，却要设伏三面，回军兵多将广且武器精良，为何只负责切断刘金退路?”

廖文斗说：“刘金发现中计，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后撤突围。你想，凭我神武团现有装备，怎么能抵挡得住刘金的猛烈反击。回军装备精良，只有他们方可阻挡。

刘宝泉豁然明了：“这样看，表面上是我神武团吃亏，但实际上回军承受的压力更大。大首领，还是你深思熟虑。”

神武团设伏完毕，马廷贤带着部队也到了设伏地点，回军负责切断刘金退路，把口袋扎起来。

天黑了，刘金率领部队到了白马关外的清风岭。由于一路强行军百余里，士兵们体力不支，刘金下令部队原地休息。站在清风岭上，一眼可以看得见县城白马关，赵灵寿指着白马关城池激动的说：“大哥你看，那灯火辉煌之处便是白马关，等部队吃饱喝足便杀下山去与神武团一起围歼回军。”

看到山脚下的白马关，刘金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兴奋的说：“好，今天我刘金定要将回军消灭在白马关，然后夺回武都。”

赵灵寿溜须拍马说：“提前恭贺大哥不久便重掌武都。”

“赵老弟，只要夺回武都，你就是武都警备司令，以后武都就是你我兄弟二人的。”刘金话完哈哈大笑。

赵灵寿说：“谢大哥。”

神武团和回军已经布好了阵，就等甘川自治军前去送死，谁知他们浑然不知，却还做着春秋大梦。

廖文斗躲在隐蔽处观察着前方动向，这时探子来报：“大首领，刘金及部队已上清风岭，现正在修整。”

廖文斗说：“好，再探。”

探子走后，刘宝泉说：“大首领，刘金他们终于来了，看他还能嚣张几时。”

廖文斗说：“是啊，今天就是甘川自治军覆灭之日。一营长，你现在去通知二首领和三营长，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

刘宝泉应道：“是，大首领。”

士兵们还没有吃喝完毕，刘金便上马催促：“兄弟们出发，白马关就在山脚下，灭了回军，有的是大鱼大肉吃。”

赵灵寿也催促道：“快，快出发，等到了白马关大败回军，我给你们设宴庆功。”

为了歼灭回军，刘金迫不及待地率着部队下了清风岭，一步一步进入到神武团布置的埋伏圈中。说来也怪，刘金带着部队进入埋伏圈后夜莺不停的啼叫，声音恐怖凄凉。作为南征北战久战沙场的赵灵寿，此景也让他毛骨悚然，他立马喊停部队对刘金说： “大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神武团为何不在清风岭宽敞之处等我们会合，非要选一个阴森恐怖的峡谷，怕是其中有诈。”

刘金也不傻，这一路不见神武团的踪迹，也觉得其中有问题，他连忙下令部队后退：“所有人停止前进，给我后撤二十里，退到清风岭。”

刘金率部后撤，廖文斗下令出击，将士们从四面八方冲杀出来。两支武装很快短兵相接，川甘自治军和神武团近距离作战毫无还手之力，一时间被杀得哭爹喊娘。

部队遭遇埋伏，刘金不知所措，慌忙喊道：“神武团的兄弟们，我是刘金，我是来和你们会合袭击白马关的，你们打错人了。”

一个神武团战士大声喊道： “我们打得就是刘金。”

正如廖文斗所说，甘川自治军遭遇伏击后拼命后撤，和已经绕到后方实施堵截的回军又展开激战。

赵灵寿气得咬牙切齿大骂：“大哥，我们被包围了，袭击白马关，这就是神武团和回军给我们下的套，他姥姥的。”

刘金说：“赵老弟，你带一部分人阻击神武团，我带人从回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我们突围出去。”

赵灵寿说：“好，大哥当心。”

赵灵寿领着三五百人阻击神武团，当士兵们看到神武团战士杀红了眼，个个拔腿就跑。为了遏制逃兵，赵灵寿当众击毙带头逃跑的士兵，这招还挺管用，士兵们又开始奋力还击。远距离阻击让神武团确实受到了很大伤亡，不过等战士们再一次冲进部队当中展开近距离作战后，赵灵寿和他的士兵只有被宰的份。看着部队溃不成军，赵灵寿朝天开枪，阻遏士兵逃跑：“都给我顶住，不许撤，谁撤我毙了谁。”

士兵已经被神武团吓破了胆，任凭赵灵寿怎么恐吓，都纷纷后撤。看到部队溃不成军，赵灵寿也有了逃跑的念头。在赵灵寿溜走的途中却无意发现了廖文斗，他心思要是杀了廖文斗，神武团便群龙无首，也就自然败退。赵灵寿随即用枪瞄准廖文斗，就在他扣动扳机的那一刹那，正巧被神武团战士发现。这战士举刀向赵灵寿的脑袋砍去，只听咔嚓一声，人头落地。

当刘金得知赵灵寿阵亡后万分悲痛，又组织力量做最后突围，他向士兵们吼道：“赵司令已经战死，我们要给赵司令报仇，兄弟们给我冲啊。”

这时天渐渐放亮，士兵们看到前方回军黑压压一片，身后又有神武团穷追不舍，都退缩不前。刘金愤怒的骂道：“都给我冲，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徒，不突围就等着敌人把你们一个个吃掉。”

任凭刘金吼骂，士兵们依旧不前。副官说：“司令，我军被回军和神武团围困，已苦战一夜，已经无力反抗，不如投降吧。兴许马廷贤会放我们一马，日后再谋东山再起。”

刘金大怒：“我岂甘心又败在马廷贤手里，今天要和他回军血战到底。”

副官跪地求道：“司令，不要做无畏抵抗了，投降吧。再打下去，兄弟都战死不可。”

刘金才不管士兵的生死，他一脚踹开副官骂道：“混账，要投降你投降，老子今天和他马廷贤拼了。”

刘金带着不怕死的士兵继续突围，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倒下，刘金也被流弹击中倒地身亡。刘鑫已死，其余士兵举手投降。

战斗结束，回军和神武团打扫战场。最终，激获的战利品双方五五分成，投降士兵则有回军押解到白马关。通过此次合作，马廷贤对神武团的英勇作战赞赏不绝：“廖首领，今天这一仗让我见识到了神武团的勇猛，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

廖文斗说：“马长官夸奖了，贵军也甚是英勇。”

马廷贤跃身上马说： “廖首领，我军明日便离开白马关北上成县，以后不再惊扰康城。今天就此一别，后会有期。”

廖文斗抱拳说： “后会有期。”

马廷贤走后廖青灵说：“叔，没想到刘金比我们想象之中的还不禁打。”

廖文斗感慨道：“是啊，陇南大地上终于少了一个祸患，不过此次一战，我神武团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牺牲。”

万祥说：“索性甘川自治军被全歼，否则以后定是我神武团和陇南老百姓的大患。”

廖文斗说：“嗯，刘金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下来迅速撤离，返回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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