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攻取白马关

秦戍离开白马关后，贺金铭将贺晓琳训斥一番：“晓琳，你对秦公子的态度非常恶劣，你知道他对我们有多重要吗?”

贺晓琳说：“叔叔不就是想抱住秦专员这条大腿吗?你看他遇到危险跑得比谁都快，也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依靠他，我看悬。”

贺金铭说：“秦公子没有能耐，可他老子是省副主席，我们官场上混的，谁不想上面有人。晓琳，我是看出来了，这个秦戍对你一片痴心，你怎么不好好把握，反而处处顶撞他。”

贺晓琳说：“我心里只有敬武，没什么秦专员秦公子，叔叔就不要在我面前再提他。”

贺金铭开导贺晓琳说：“晓琳，张敬武现在生死未卜，为了他放弃秦公子这颗大树，你说值吗？”

贺晓琳坚决的说：“值。我相信敬武还活着，他一定会回来找我。叔叔，现在我们没时间讨论敬武和秦公子了，说说白马关的防御吧。”

贺金铭哀叹道：“我已经吩咐保安大队戒严东西二门，严查出入百姓，现在我们能做的就只有这些，真希望神武团不会打白马关的主意。”

神武团大败张敬武，让阎氏兄弟震惊不已。说起民团势力，在康城可以说是根深蒂固，龙虎军虽然有部队三千，但也不敢轻易招惹。可当下的结果是民团被神武团打得无还手之力，张敬武也一夜身败名裂，生死未卜。

阎向东感慨道：“真没想到，堂堂的民团团总张敬武竟然败得如此之惨。”

阎向南有所担心的说：“大哥，现在张敬武的地盘大多被神武团占了，他们会不会北上与我龙虎军一战争霸康城?不如现在趁神武团整顿之际，我们发兵廖家庄将其剿灭。”

阎向东反对说：“神武团现在士气正旺，这时候我们长途跋涉去攻打廖家庄，非明智之举。再说他神武团想要侵占我龙虎军的地盘，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二弟你不必担心，依我龙虎军现在的实力，再加康北地势易守难攻，就算神武团来，打起来那也是我们稳操胜算。”

阎向南把心放肚子里了：“大哥，看来是我小题大做了，我们就没必要怕他神武团。”

神武团大败张俊耀后并没有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更没有贪图享乐，而是勾画着更大更长远的宏伟蓝图。最后经过将领一番讨论，神武团把目标定为攻取县城白马关。有了目标就要付诸实施，现在的神武团大营里一片忙碌，将士们正备战白马关。

战前，廖文斗派万祥和刘毅然二人潜入白马关刺探守备部队的防守与部署。

刘毅然和万祥到了白马关，一路的翻山越岭使他们又困又饿，二人没有急着去刺探消息，而是先去了石家饭店。到石家饭店就像到刘毅然家一样，想吃啥就吃啥，二人点了饭菜，刘毅然又从柜台拿来一壶老酒打开，给自己和万祥满上：“万祥兄弟，你我二人难得出来一趟，今天就喝几口解解馋。”

万祥说：“刘大哥，酒可以喝但不能贪杯，今天你我有任务在身，不能因酒误事。”

刘毅然也不是特别喜爱喝酒，就是和知心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贪饮几杯，说：“那是当然，这酒适量的喝可疏通血液强身健体，要是嗜酒如命，那可会乱了心智、伤其其身，这个道理我懂。来万祥兄弟，走一个。”

万祥也不好酒，但作为年轻人都爱喝上两口，今天要不是刘毅然主动提出来，他可不敢开这个头。万祥举杯喝了口酒说：“刘大哥，你来一趟白马关也不容易，去给静茹嫂子打个招呼吧。”

“不忙，等办完事回来我再去找她。”要是放在平常，刘毅然一到白马关第一时间就去见石静茹，但今天打探情报的任务对于神武团来说非常重要，所以他想着完成任务以后再去与石静茹会面。

听到刘毅然来了白马关，石静茹急匆匆出来见他。本来石静茹虚弱多病，再加这段时间生意上的操劳，整个人显得更加憔悴，走起路来都那么让人觉得心疼。石静茹来到刘毅然跟前，虚弱的身体不禁咳嗽了几声，弱弱的问：“刘大哥你回来了，怎么不来给我打个招呼？”

刘毅然忙扶石静茹坐下，解释说： “静茹快坐，看你都憔悴成啥样了，我不在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我这次来白马关有事在身，想着办完事再去看你。”

石静茹说：“刘大哥，听说你们又大败张敬武，神武团现在在康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刘毅然神情紧张的说：“静茹小点声，饭店人鱼混杂，万一让保安团的人知道我们在这，定会招来他们。到时候不光我和万祥兄弟有麻烦，饭店也会受到牵连。”

石静茹连忙道歉说：“不好意思，我是一时激动。” 神武团最近这段时间接连大败民团，让老百姓都看到了希望。石静茹现在替神武团高兴更替刘毅然高兴，高兴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高兴自己没有看错人。

刘毅然问：“静茹，最近白马关有没有什么异常？”

石静茹说：“自从张敬武大败，国民政府就全城戒严，出入白马关都要严查，除了这些，好像没有其他动作。”

刘毅然低声说：“今天我们来白马关就是了解一些情况，过几天我神武团就要攻打白马关。”

一听到神武团要攻打白马关，石静茹心里非常兴奋：“刘大哥，是真的吗？”

刘毅然叮嘱石静茹说：“千真万确。静茹，这事可不要与任何人讲，万一走漏了风声坏了大事，大首领非杀了我不可。”

走漏风声要杀刘毅然，石静茹心想就算爹爹问她，她也不能告诉，这可关系着刘大哥的性命，她一定要守口如瓶。石静茹保证说：“刘大哥你放心，我谁也不说。”

万祥这会吃完了面，摸了嘴说：“嫂子，到那天你要给我神武团将士们准备好饭菜，也好我们一进城有口热乎饭吃。”

石静茹说： “祥子兄弟放心，只要我听到你们攻城我就叫人开始准备，保证你们攻下城来就有热乎乎的饭菜，也算是我代表全城父老乡亲为你们接风洗尘。”

万祥笑着说：“嫂子真爽快，我只不过是开句玩笑。神武团攻城的部队多达数百人，这么多人的饭菜饭店也是照顾不来呀。”

石静茹说：“祥子兄弟，我可是当真的，石家饭店照顾不来，我可以张罗街坊邻居，总不能让攻城的部队没饭吃吧。”

万祥说：“那我先替神武团所有将士们谢谢嫂子。”

石静茹说：“祥子兄弟客气了。”

石静茹至于爽快的答应，那是石家饭店有这个能力，只要能赶走国民党，她也舍得花这些开销。

刘毅然告别石静茹和万祥离开饭店上街打探消息，现在的白马关和平常也没有太大区别，不过就是对东西二门进行了戒严。虽然城里没有太大变化，但是二人还是不放过每一个角落，深怕遗漏了什么细节，对神武团以后攻城造成麻烦。

二人经过县府时和出来的保安队长撞了正着，刁钻跋扈的保安队长气愤愤的抓住刘毅然的衣领骂道：“你眼瞎了吗?敢往我身上撞，要不是爷爷我今天高兴，非嘣了你不可。”

刘毅然想着有任务在身不易大动干戈，他压着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撞到官爷了。”

保安队长厉声说：“快滚。”

二人走远了，万祥说：“这个保安队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常作威作福，在白马关没少欺压百姓，要不是我们今天有任务，非宰了这小子不可。”

刘毅然说：“今天先放过他，等破了白马关，再找他算账。”

刘毅然和万祥转遍大街小巷，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二人便离开白马关返回大营。

张敬武逃到东岳镇天天猫在候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深怕神武团派人来追杀。他倒有心去找贺晓琳，可他没脸见贺金铭叔侄二人，所以便一直没有去白马关。别看张敬武虽然人在候府，但心系民团事务，他派贾三潜伏在朱家镇秘密组织旧部以便日后反扑。

贾三也不负众望，时刻观察着神武团的一举一动，等朱家镇平静了，他才敢露面，随即赴东岳向张敬武禀报消息：“团总，你那天幸好没有回去，要不然定被神武团俘获。”

张敬武自当了朱家镇民团团总，从来没有败得如此之惨，让其被迫逃离，他现在非常关心朱家镇，问贾三：“贾副官，快说说朱家镇什么情况?”

贾三说： “神武团撤了，朱家镇一切都安好，我也私下联络了团总旧部，他们随时可以调动。”

张敬武大喜过望：“太好了，天不绝我张敬武啊，有了他们，我一定会东山再起。贾副官，准备一下，我们立马回朱家镇。”

贾三说：“团总，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我们力量仍旧薄弱，目前无法抗衡神武团。你要是现在回去，神武团一定会再杀到朱家镇，到时候我们的有生力量也将不复存在。”

候耀邦说：“是啊团总，你就安心在我府上多住些日子，等我们的力量有所稳固了，再回去也不迟。”

张敬武叹道：“哎，也罢。贾副官，你回到朱家镇继续观察神武团动向和暗中招兵买马。”

贾三应道：“是，团总。”

刘毅然和万祥从白马关回来便将探得的消息向廖文斗禀报，刘毅然说：“大首领，现在白马关的守备力量只有保安团下辖的保安大队，人数不足百人。”

万祥接着说：“是啊大首领，现在白马关守备力量薄弱，正是我们攻取的最佳时机。”

廖文斗拍桌子叫好：“好，我们就玩个大的，攻取县城白马关。大家还有没有异议?”

所有将领没人反对一致赞同，不过廖青灵有一丝疑虑，说：“叔，敌人虽然不多，但白马关城墙坚固，保安队要是死守一处，我们想要攻下城也非常的困难。”

廖青深说：“是啊叔，就算攻下白马关，那我神武团得伤亡多少将士。”

廖文斗叹道：“这也是个问题啊。”

廖文章叫道：“青灵、青深，怕这怕那的，我们还怎么打白马关？”

正当大家无计可施的时候，万祥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大首领，攻打白马关，我们为何不兵分两路。一路按原计划翻清风岭攻打西门，另一路经郭镇翻山入兰皋镇再奔袭东门。我们若东西夹击，敌人防守力量必将分散，这样定能拿下白马关。”

廖文斗赞赏说：“祥子此计可行。”

兵分两路攻取白马关的计划也有人提出质疑，刘宝泉说：“按万连长的计划，我们舍近求远攻打白马关东门，那也要过七防关。”

黄燕飞接着说：“这七防关是白马关外重要的关卡，一定有部队把守，想要通过也并不容易。”

万祥分析说：“保安大队力量有限，贺金铭定将大部分力量部署在白马关，七防关的防守自然也就薄弱。”

刘毅然说：“贺金铭现在手头上能用的力量不过百人，想要守好东西二门和七防关，他比我们更困难。”

廖文章最不喜欢瞻前顾后，他叫嚷着说：“怕他娘的干啥，打就是了。”

廖文斗喊停了将领之间的争论，说：“我看就按祥子的计划实施，分兵两路攻取白马关，下来大家回到各营连准备，明日一早出发。”

夜里万祥回到家中，万文远质问：“祥子，最近常不见你，都忙些什么?”

万祥说： “最近神武团要攻打白马关，所以忙着四处打探军情。”

万文远甚是惊讶：“祥子，神武团要打白马关?”

“神武团不光要占领白马关，还要发展到更远的地方，去解救更多的老百姓。”

万文远忧心忡忡的说：“神武团占着廖家庄，占着江山镇不好吗?为啥要打白马关，还要打到外面去，你们能应付得了?”

万祥细心耐烦的说：“叔，你别看我神武团现在小，但总有一天会变大变强，就和当初的义和团一样打到全国。”

说起义和团万文远心有体会，他可是当年亲身参加过运动的，不禁叹道：“当初义和团闹得多厉害，我也跟着南征北战数年，到后来还不是烟消云散。现在神武团也一样，怎么能应对得了国民党，这天下都是人家的。祥子，不管怎么着，你要保护好自己，整天在外打打杀杀，子弹可不长眼啊。”

万祥对于万文远的开导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他也不能不顾万文远的感受，安抚说：“叔你就放心，我万祥吉人自有天相，子弹遇到我都会打弯。”

万文远说：“你呀，就知道耍嘴。”

次日，天灰蒙蒙的还没有大亮，廖青灵和刘毅然、廖文章、万祥率领三营、钢枪连准备出发，他们这一队就是舍近求远绕到七防关攻打白马关东门的。由于这条路远，他们的部队需要提前两个时辰出发，这样才可以和后出发的部队同一时间攻打白马关东西二门。

这一仗是神武团首次主动出击作战，廖文斗在部队出发前鼓舞士气说：“将士们，今日我神武团就要攻打白马关，就要解放康城的劳苦百姓。你们都是老百姓的儿女，是我神武团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勇士，今天有没信心拿下白马关？”

将士齐声应道：“有、有……”

廖文斗训完话，廖青灵带领着部队浩浩荡荡出发了。

两个时辰后，廖文斗、刘宝泉、黄燕飞率一营和二营翻越清风岭攻打白马关西门。神武团除了廖青深携防务部队守备大营外倾巢而出，誓师拿下白马关。

张敬武知道神武团攻打白马关的消息后急得是坐立不安：“神武团竟然要攻打白马关，这如何是好?”

候耀邦说：“团总，我现在就集合部队赶往白马关，协助保安大队守城。”

张敬武叹道：“就凭大堡现在不足百人的残兵，怎么可能挡住神武团。”

候耀邦说：“团总，那我们该怎么办？”

张敬武作为堂堂的民团团总兼康城保安团团长，眼看着神武团攻打县城而束手无策，他现在心里无比愧疚：“我曾经答应过晓琳，以后再不会让她和贺县长受到威胁，可今天我食言了，我张敬武无能啊。”

候耀邦安慰说：“团总，这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用自责，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需要拿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张敬武说：“时间来不及了，现在只有派人火速赶往白马关，将消息告诉贺县长，好让他们再出城避一避。”

候耀邦应道：“好的团总，我立马派人去白马关通知贺县长和贺小姐。”

当天中午，廖青灵一队人到了七防关，这里的守备部队闻风丧胆，已经逃回白马关城里去了。

廖青灵调侃道：“这七防关的敌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人影都没见着。”

万祥说：“就他那些人，不撤才怪。”

廖文章叫道：“他娘的，老子刀还没出鞘，这七防关就拿下了，也太没劲了。”

刘毅然笑道：“廖连长别丧气，一会攻打白马关，有你冲锋陷阵痛杀敌人的时候。”

廖青灵说：“探子打探消息已经回来，七防关到县城的这十里路上畅通无阻，现在原地休息，等将士们吃饱喝足便出发攻城。”

神武团将士们盘地而坐，吃喝着随身携带的干粮，这打仗可不比其它，吃不饱喝不足哪有力气杀敌。

廖青灵事先和廖文斗说好，等夺了七防关便放狼烟发出信号，部队打仗，信息传递很重要，这关系战争的胜败。

廖文斗一队也早早到了清风岭上，大军在此修整，等待廖青灵的信号。正当这时，刘宝泉指着升起滚滚浓烟的七防关方向说：“大首领快看，二首领他们已经拿下了七防关。”

黄燕飞说：“二首领他们也真迅速，这么快就到了七防关，并拿下了关卡。”

“快率部队下山，迅速逼近白马关西门策应青灵他们。”收到廖青灵发的信号，廖文斗一队人快速开赴白马关。

贺金铭得知神武团要攻打白马关并没有吃惊，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对贺晓琳说：“晓琳，神武团要攻打白马关，你赶快收拾一下跟我出城避难。”

贺晓琳说：“叔叔，这次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誓死抵抗神武团。”

贺金铭训斥道：“胡闹，这打仗是男人家的事，你一个姑娘家留下来能干什么？”

贺晓琳说：“白马关城池坚固，他神武团没那么容易攻破，我留下来也好代表政府鼓舞守城部队的士气。”

贺金铭恐慌的说：“自康城设立，我令张敬武围剿神武团数次，这神武团对我们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如果你我落到他们手里，岂有好下场。晓琳，听叔叔的话，赶快收拾东西。”

贺晓琳气愤的说：“这官当的也真窝囊，堂堂的国民政府官员竟被农民武装赶得到处避难。”

贺金铭一脸无奈的说：“世道就是这样，全国军阀混战，哪个地方也都不太平。”

贺晓琳终被贺金铭说服，收拾好贵重物品逃离白马关。这次外逃也是贺金铭叔侄二人到任康城以来第二次出城避难，说起来也教人贻笑大方。现在的贺金铭也顾不上什么脸不脸面，赶紧找个安身之所保命要紧。贺金铭倒也老奸巨猾，自己顾着逃命去了，临走时还再三嘱咐保安大队誓死坚守白马关，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撤退。

廖文斗率领一营二营很快到了白马关西门，这时城门禁闭，保安大队站在城楼上观望着神武团。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廖文斗派战士向守城部队喊话，让他们放下武器开门投降。

廖青灵这边也到了白马关东门，部队已经做好了攻城的准备，廖文章挥舞着大刀说：“青灵，还等啥?快下令杀进城去。”

廖青灵不慌不忙的说：“文章叔不要急，再等等，等叔那边有了动静，我们再发起进攻。”

守城部队得知神武团东西夹击白马关，都人心惶惶，一个士兵说：“队长，神武团来势汹汹，就凭我们保安大队能守得住吗？”

队长说：“贺县长下令让我们务必守住白马关，没有他的命令不能撤退，今天守得住也得守守不住也得守。”

士兵又说：“队长，我刚才听一个兄弟说，贺县长都已经领着家眷悄悄出城了。”

队长惊讶的问：“什么，贺县长出城了?”

士兵说：“千真万确，我要是骗你，你割了我的舌头。”

队长骂道：“这个老狐狸，让我们在这里誓死守城，他却逃命去了。”

士兵说：“谁说不是，这不是让我们白白送死吗？”

队长说：“虽然贺金铭对我有知遇之恩，但我也不至于为了他得罪神武团，让兄弟们跟着我去送死吧。”

士兵说：“是啊，完全没有这个必要。队长，快下令撤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队长叹道：“也罢，你去通知西门的兄弟，让他们赶快撤离。”

士兵应道：“是，队长。”

保安队长也倒聪明，总不能一枪不发弃城而逃吧，以后也没法向贺金铭交代，他令团丁朝着空中放枪，把子弹打完便撤了。

保安大队弃城逃走，神武团就这样轻轻松松不费一颗子弹便拿下了白马关。全关老百姓都开门出来欢迎神武团进城，两路部队进城后在县府门口会合。

神武团进了城，刘毅然便去了石家饭店，本来说好的将士们一开始攻城，石家饭店就开始准备饭菜。谁知道神武团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白马关，这时间就有点紧，石静茹正和伙计们忙着赶做饭菜。刘毅然也清楚，部队进城进的容易，饭店肯定来不及准备，他并没有抱怨，撸起袖子帮着做起来：“大家辛苦了。”

石静茹奇怪的问道： “刘大哥，怎么没有听到动静，你们就打下了白马关?”神武团打下白马关石静茹也高兴，不然她也不会亲自到伙房帮厨子们做饭。想着以后就可以天天和刘毅然在一起，她心里特别的高兴。

刘毅然说：“保安队看到我神武团攻城，吓得拔腿就跑，也算他们识抬举，不然攻下城来有他们好果子吃。”

石静茹说：“我知道单凭石家饭店也忙不过来，我事先张罗了周边的饭馆，他们都愿意免费为将士们提供饭菜。”

刘毅然感激的说：“静茹，谢谢你对我对神武团的支持。”

石静茹说：“刘大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神武团攻下白马关进了城，不光有石家饭店招待，全城饭馆酒楼都忙乎着招呼将士们。饭也不白吃，廖文斗给每家饭店酒楼送去了银元作为酒肉钱。神武团要是大吃大喝不给钱，那和恶霸土匪又有什么区别，队伍就应该有个队伍的样，就该纪律严明遵纪守法。

将士们和关里百姓欢聚一堂，庆祝占领白马关，从西门到东门都是一片欢腾，像过年似的。

廖文斗和神武团将领们聚集在石家饭店吃宴，石林雲亲自出来招呼：“今天是我白马关老百姓大喜的日子，我老身替全城父老乡亲敬廖首领和各位英雄好汉一杯。”

看到石霖云这么热情，廖文斗感激万分：“石老板，我替所有神武团将士谢谢你老的热情款待。”

石霖云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廖首领快坐。”

廖文斗说：“石老板请。”

大家从下午一直喝到天黑方止，这时街上大人小孩仍在娱乐，街上到处张贴着标语，家家户户挂上火红灯笼，照得白马关格外漂亮。

宴后，廖文斗等将领趁着月色登上了白马关城楼。这白马关虽小但也五脏俱全，站在城楼上俯视关内那也有几分雄伟壮观。廖青灵以前是个教书先生，肚子里有些墨水，现在趁着酒劲不禁诗兴大发，作了一首诗来抒发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小小白马关，

故有兵万千。

今日城池毁，

皆是百姓田。”

廖青灵作完诗，大家拍手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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