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大战铁笼关

马廷贤占领陇南各县时不时侵扰四川边境，久而久之惹怒了川军。一九三一年正月，川军北上陇南地区剿灭回军。

在回军初入陇南的时候，川军就已经扶持刘金和赵瑞寿创建了甘川自治军，以此对抗回军。让川军没有预料到的是，刘金和他的甘川自治军很快就被马廷贤联合神武团所灭。失去了甘川自治军这个小弟，川军仿佛就像是失去了爪牙，再想在陇南地区站稳脚跟就非常的困难。做为川军将领的牛锡光，深知没有当地武装的帮衬，很难打败回军，他不由得把目光又投向声名远扬的龙虎军。

为了能得到龙虎军的支持，牛锡光亲自前往明月镇拜见阎向东，希望说服其共灭回军。牛锡光到了明月龙虎军大营，阎向东出门迎接：“牛司令，今天怎么有空到我明月镇来?”

牛锡光恭恭敬敬的说：“久闻阎司令大名，今日特来拜会。”

阎向东说：“牛司令不光只是拜会那么简单吧?牛司令，里面请！”

牛锡光是直人，有话直说：“阎司令请！闫司令，那我有事就直说了。”

阎向东说：“牛司令，请讲！”

牛锡光说：“今天我来就是想和阎司令你合作，共歼在陇南的回军，你怎么看?”

马廷贤当初南下陇南各县，没少和龙虎军交恶，也使龙虎军伤亡不小，阎向东也非常忌惮他。今日川军北上驱赶回军马廷贤，这正合阎向东之意，所以他爽快答应：“不瞒牛司令，我阎向东早想与回军一战夺回陇南各县，只可惜我军尚不是回军的对手，就暂且缓了下来。今天牛司令既然这么说，那我何乐而不为。”

说服了阎向东，牛锡光大喜：“好，有阎司令的龙虎军加入，歼灭马廷贤指日可待。”

阎向东：“是啊，牛司令手上有四个团，又有骑兵营，炮兵营，再加上我龙虎军的三个团，那可是一个师的兵力，我看他马廷贤在陇南还能蹦哒几天。”

川军兼并了龙虎军，牛锡光封阎向东为后防司令，并提拨军饷发放武器，让其在明月镇修整备战。

阎向东攀上川军，让张敬武恐慌不已，他换来贾三两人商议对策：“贾副官，龙虎军现在并入川军，势必借着川军的势占领整个康城，那我民团危也。”

贾三此时倒是异常淡定：“团总不必恐慌，看川军兴师动众，他们此行的目的定不是咱康城。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川军一定是奔着马廷贤来的。团总你想，自从回军占领陇南各县，时不时侵扰四川边境，肯定是惹怒了川军。龙虎军虽然并入川军，但是川军不可能为了阎向东而放弃目标南下占领康城。”

张敬武听了贾三的分析豁然开朗：“嗯，看来是我多虑了，不过我们也不能不防。贾副官，下来通知候队长，让他最近严防把守龙王镇东岳镇一带，以防龙虎军偷袭。”

贾三应道：“好的团总，下来我就派人通知侯队长。”

牛锡光离开明月镇便率大军奔袭成县，不料遭遇回军顽强抵抗，双方僵持不下，战争进入持久化。城外的指挥部里，川军将领正在开紧急会议，王团长气急败坏的说：“司令，这回军也他娘的挺能扛，我们四个团围攻了三天硬是没打下来，一直这样耗着，对我军非常不利啊。”

牛锡光说：“这是我川军北上第一次与回军作战，本想借这一仗提升我军士气，谁知到这马廷贤龟儿子也非等闲之辈。”

陈团长说：“司令，何不调龙虎军前来支援，我们给他发军饷武器，总不能白养着他们吧?”

牛锡光说：“鉴于龙虎军没有大规模作战经验，所以不敢重用，怕拖我川军后腿。从目前战况来看，我们不得不用龙虎军了，下来我就派人去通知阎向东让他火速支援。”

阎向东接到牛锡光调令不敢怠慢，当天率龙虎军赶往成县配合川军作战。龙虎军一到成县，便助其川军一举攻破成县城大败回军。

龙虎军帮川军攻破成县城，牛锡光对其大加赞赏：“阎司令，龙虎军真是作战勇猛，我川军自愧不如啊。”

阎向东谦虚地说道：“牛司令过奖了，这破城之功当属川军兄弟们，我龙虎军只是摇旗呐喊助助威罢了。牛司令，破了成县，接下来有何打算?”

牛锡光说：“马廷贤现在败往天水，我部应乘胜追击，彻底除掉这个祸根。阎司令，你率龙虎军就驻扎成县，巩固好后方，我军方可无后顾之忧。”

阎向东说：“牛司令放心，有我龙虎军在成县，一来震慑陇南各县，二来确保前线部队的物资补给。”

驻扎在成县的回军部队，是马廷贤的主力，成县失守马廷贤率残部撤离陇南各县退往天水，川军乘胜追击。

龙虎军北上成县助川军大败回军，消息在康城瞬间传开，潜伏在白马关伺机报仇的刘毅然知道后连夜返回徽县边界通报消息。

“大首领，自张敬武和阎向东狼狈为奸攻下我神武团大营后就又闹翻了，现在他们各占康中康北互不往来。还有，前段时间川军牛锡光部收编阎向东，封其为后防司令，并大举进攻成县。最终马廷贤败往天水，川军乘胜追击，龙虎军则驻守成县。”

刘毅然带回来的消息对神武团非常重要，廖文斗听后欣喜万分： “太好了。龙虎军现在驻扎在成县，我们可沿徽成边界一直西进，绕过张敬武的防线过明月镇杀回康城。”

廖青灵接着说：“虽然走兰皋镇这条路近，但由于白马关失守，此条入康要道已经落入民团之手，张敬武一定派重兵把守，想把我神武团拒之康城之外。现在康北空虚，我们可以趁机过明月镇再南下江山镇，暂且绕到张敬武的后方杀回去。”

廖青深对此有些质疑： “叔，明月镇是龙虎军大营所在地，阎向东一定会留一部分人驻守，若我们过境时与其发生冲突，阎向东再率主力又从成县南下支援，我们岂不腹背受敌？”

廖文斗分析说：“青深太谨慎了，阎向东要想从成县南下支援，最快也需要三四个时辰，而这段时间内我们足以灭了他在明月镇的部队，然后迅速南下江山镇。”

刘毅然刚从康城回来，他对康城的局势最有发言权：“大首领，歼灭明月镇的龙虎军一个时辰足够。现在驻守明月的是阎向南，他手上只有一个营的部队，凭他那些人想要阻挡我神武团，根本不可能。”

廖文章叫道：“大首领，龙虎军趁我主力不在，联合张敬武烧我神武团大营，这个仇一定要报。这次我们也趁龙虎军主力不在，烧他龙虎军大营，这就叫以其人之身还之其人之道。”

廖文斗也赞同廖文章所说：“嗯，文章说得很有道理，下来各营连收缩兵力，抓紧筹备物资，等一切准备就绪，便返回康城。”

刘毅然回白马关时，廖青灵托他顺便打听万祥的下落，会后问他：“三营长，我让你打听万祥，你有没有他的消息?”

刘毅然说：“离开白马关我也潜回廖家庄打听过，听乡亲们说，万祥为了替文远叔报仇去刺杀张敬武，然后受了重伤。”

廖青灵很想知道万祥受伤后的近况，急迫的追问：“那万祥接下来怎么样了?”

刘毅然说：“幸亏有小瑞姑娘细心照料，万祥兄弟最终脱离危险，康复后去了太平。”

廖青灵说：“去太平也好，最起码躲开了张敬武的追杀，等我们回到康城，再叫他回来。”

说完万祥的事，刘毅然情不自禁哭起来，廖青灵疑惑不解：“三营长，你这是怎么了?”

刘毅然抱头痛哭：“静茹和石老板惨遭保安队长马彪的杀害，我，都是我对不起静茹她。”

廖青灵听了石家的遭遇也非常气愤：“这个马彪，简直是胡作非为，等我神武团回到康城，定饶不了他。三营长，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刘毅然依旧泣不成声。

万祥自成亲以来，在太平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安乐生活。冯小瑞一天在家做些家务，万祥则帮冯冀搭理生意，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

一九三一年二月，神武团启程返回康城。临出发前廖文斗训话：“将士们，自从我神武团主力离开康城，大营便遭民团与龙虎军联合攻破，廖家庄及江山镇的乡亲们也惨遭杀害。距今，我们离开家乡近一年，在这些日子里，我们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去，回去重建我神武团大营，为乡亲们报仇。”

将士们齐声高呼：“杀回康城，替死去的将士和乡亲们报仇。”

廖青深走近廖文斗说：“叔，物资都已经备好，就等你下令出发。”

廖文斗吩咐： “青深，你带钢枪连前面开路，青灵率三营押运物资负责断后。”

廖青灵、廖青深齐声应道：“是，叔。”

神武团在略阳徽县一带近一年来，不光队伍发展壮大了，家当也攒了不少，部队一出发便是浩浩荡荡。

经过一天一夜的行军，神武团压近康北，在犀牛江边修整备战。现在龙虎军主力远在成县，留在明月镇的只有余部，也管控不了康北这么大片的地盘，不然神武团断然不敢逼近犀牛江安营扎寨。

廖青灵看着身后勇冠三军的将士，对拿下龙虎军大营信心十足：“叔，现在我们离明月镇也只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等将士们吃饱歇足，便可杀向明月镇。”

廖文斗说：“嗯。青灵，你先派一队人前去打探消息，看阎向南一路上设了多少路卡，布了多少兵。”

廖青灵应道： “是，叔。”

自从龙虎军抱上川军的大腿，也跟着一路披荆斩棘崭露头角，后来阎向东奉命驻守成县，阎向南则留守明月镇。没有阎向东的约束，阎向南在明月龙虎军大营整日歌舞升平，日子过得那叫逍遥快活。

正当阎向南沉寂在欢歌笑语之中时，一士兵匆匆来报：“报，二司令，大事不好了。”

阎向南的雅兴被士兵打扰，他怒斥道：“什么大事，天塌了不成?大惊小怪的，扫了二爷我的兴致。”

士兵惊慌失措的说道： “二司令，神武团回来了，现在大军就扎在犀牛江边，随时准备攻打明月镇。”

一听到神武团大兵压近，这可比天塌了还让阎向南害怕，他连忙支走歌姬舞女。“他娘的，这神武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大哥驻守成县他们才回来。凭现在我们手里的力量，哪里是神武团的对手，这该如何是好?”

士兵说： “二爷，那我们该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

阎向南叹道： “现在只有速速通知司令，让他南下支援。你现在马上去一趟成县，把这里的情况禀报司令。”

士兵应道：“是，二司令。”

为了应对神武团来犯，阎向南一边遣人前往成县请阎向东率兵回援，一边亲率部队到铁笼关设卡拦截。

铁笼关是成县通往武都的必经之路，也是神武团过明月镇经望子关南下廖家庄的必经之路。这里宽不过十丈，一边是百丈山崖，另一边是滚滚东去的明月河。阎向南提前一步到达铁笼关，就是想借此关之险阻击神武团。

现在正直正月，天气还没有回暖，再加西北风吹个不停，明月河流域仍处在寒冷之中。阎向南率龙虎军把守铁笼关，将士们在这无处遮掩之地都冻得瑟瑟发抖。副官冻得浑身哆嗦，来到阎向南跟前抱怨说：“二司令，今天这鬼天气可比以往都冷，兄弟们现在冻得都站不稳脚，一会连枪都拿不稳，更别说阻击神武团了。”

阎向南也冻得直哆嗦，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那边有几户人家，让兄弟们去抱些柴来生火。要不然真他娘的一会儿拿不起枪，就等着神武团把你们一个个做了。”

副官连忙应道：“是、二司令，我这就去。”

副官被阎向南训了一顿，屁颠屁颠地带人朝那几户人家走去。一会儿的功夫，也不知道是借人家的还是抢人家的，士兵们抱着几大捆干柴回来。阎向南随即点着干柴，是人谁不怕冷，士兵们都围成一团取暖，谁还愿意去站岗放哨。

神武团将士们已经吃饱喝足，收起营帐准备出发。这时探子飞驰而来，下马向廖文斗禀报：“报、大首领，阎向南知道我们要过明月镇，亲率部队在铁笼关设卡想阻击我神武团。”

廖文斗说：“知道了，再探。”

廖青深熟知铁笼关地形，他有所担心的说：“叔，铁笼关地势险要，现在有龙虎军把守，我们想要过去怕非常困难，强攻的话务必会造成重大伤亡。”

箭在弦上廖文斗不得不发：“再困难我们也要打，这是我神武团回康第一仗，不光要打也要打得漂亮，报龙虎军烧我大营之仇。”

廖文章一向好战，再加上次他失了白马关又失大营，在将士面前抬不起头，他希望今天和龙虎军一战，也便将功赎罪，他鼓吹道：“大首领，这一仗非打不可，我愿带钢枪连先打头阵。”

“好，不能再犹豫，战机稍纵即逝，万一阎向东从成县来支援，我们陷个腹背受敌那就太被动。”廖文斗下定决心攻打铁笼关。

廖青灵说：“叔说得对，若不速打，等阎向东援兵赶到，别说想过铁笼关，连我们都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廖文斗最终下定决心出击，下达号令：“听我号令，所有将士向铁笼关逼近。”

神武团赶至铁笼关东侧掩伏下来，等待时机发起进攻。这时阎向南和士兵们扔在围着火取暖，没有丝毫警戒。

刘毅然指着守备铁笼关的龙虎军说： “大首领你看，龙虎军现在毫无防备，我们冲出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是啊，真是天助我也。将士们，给我杀啊。”随着廖文斗一声号令，上千将士杀向铁笼关。

阎向南见神武团杀了过来，令士兵慌忙应对。士兵们现在暖和的倒是可以拿得起枪，但神武团将士箭步般杀近，让其措手不及，纵使他们武器再精良也不顶用了。

副官被神武团吓得魂飞魄散，跑到阎向南跟前劝其撤退：“二司令，神，神武团势不可挡，兄弟们顶不住了，撤吧。”

阎向南不甘撤退，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都给我顶住，一会儿司令便率兵回援。”

龙虎军誓死抵挡，又坚持了半个时辰，扔不见支援部队，阎向南心里也慌了：“援兵怎么还没到，难道大哥根本没有收到消息?这样的话，我们不能再等，再等兄弟们都会葬送在这不可。”

副官催促阎向南：“是啊二司令，快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阎向南飞身上马喊道： “撤、快撤。”

阎向南弃铁笼关领着虾兵蟹将仓惶而逃，神武团顺利占领明月镇并放火烧了龙虎军大营，然后经望子关南下江山镇。

阎向南战败带着残部逃进了药王沟，部队不知何去何从，副官问：“二司令，下来去哪?神武团现在应该撤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阎向南依旧惊恐不安：“不能回去，万一神武团杀个回马枪，那我们就全完蛋了。”

副官说：“二司令，现在大营被烧，又有神武团，咱们是回不去了，接下来该去哪你拿个主意。”

阎向南叹道：“现在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去成县找司令。”

副官说：“二司令，现在明月镇周边尽被神武团占领，咱们怎么去成县找司令?”

阎向南指着身后大山说：“药王沟后山有一条小道可通往临江镇，我们可以先到临江，然后再渡犀牛江去成县找司令。大家准备一下，一会儿就出发。”

副官应道：“是，二司令。”

神武团出了望子关直指龙王镇，候耀邦得知后率东岳民团大队迎战。一团丁说：“队长，神武团马上逼近龙王镇，我们真要和他们打一仗吗？”

候耀邦厉声说：“神武团过我们的地盘，要是不打放他们南下江山镇，张团总定饶不了我们。”

团丁又说：“队长，阎向南手里有一个营都没阻挡住神武团，就凭我们这点人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

候耀邦说：“不管怎么说，今天他神武团想要过龙王镇，没那么容易。”

团丁又劝道：“我民团又不是没有和神武团较量过，哪次不是惨败，队长真要打吗？”

候耀邦怒道：“少给我废话，快给我集合部队迎敌。”

团丁应道：“是，队长，我这就去。”

候耀邦亲自率团丁在龙王镇设防线，就他那区区百十人号的队伍就想阻击神武团，真的是异想天开。团丁看到神武团声势浩大，胆战心惊：“队长你看，神武团这架势，我们岂能阻挡。”

候义邦哀叹道：“恨团总不在，看来只凭我们是难以抵挡神武团了，撤。”

候耀邦自知不是神武团的对手，不战而逃，放神武团南下江山镇。

神武团离开康城近一年，将士们个个都想家，过了龙王镇一路上没有停歇，傍晚便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江山镇廖家庄。神武团回来，村民们并没有因他们丢失大营，家园惨遭烧毁而怨恨他们，而是一如既往的支持神武团，支持廖文斗。廖文斗对此非常感激，他站在大营废墟前对着村民说：“廖家庄及江山镇的父老乡亲们，是我廖文斗无能，没有保护好你们，让你们惨遭民团迫害。今天你们若要责骂我廖文斗，我无半点怨言。”

村民们议论纷纷，没人说廖文斗的不好，都理解神武团当时的处境。站在前排的一个老大爷说：“廖首领，我们不怪你，我廖家庄的老百姓以后依旧支持神武团，支持廖首领你。”

廖文斗感激涕零：“谢谢乡亲们，我廖文斗替神武团所有将士谢谢你们。”

神武团在铁笼关击败阎向南返回康城，朱家镇民团司令部里一片惊慌。张敬武连夜召集民团骨干，开会商讨应对措施：“我民团处处设置关卡拦截神武团，想得就是将他们拒在康城之外，谁曾想他们通过龙虎军的地盘又杀了回来。”

候耀邦此时万分自责：“团总，都是我无能，没有阻挡住神武团。”

张敬武说：“这不怪你，要是只凭你东岳民团大队能阻挡住神武团，那我张敬武还怕他干吗?”

贾三出谋划策说： “团总，趁神武团还没有站稳脚跟，我们何不连夜偷袭。”

张敬武严肃的说：“你觉得有可能吗?现在神武团如狼似虎，他们巴不得与我民团一战报火烧大营之仇。”

贾三又说：“团总，那我们就任其神武团回来不去剿灭，贺县长责怪下来该怎么办?”

没有了贺晓琳，张敬武已经不在乎贺金铭了：“现在不管贺丹金铭什么态度，我民团要避其锋芒，只有等待时机，然后将其一网打尽。大家都听着，最近都给我消停点，别往刀口上撞。”

众人齐声应道：“是，团总。”

神武团重返江山镇，目前的康城又成了神武团，民团，魏寨三家角逐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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