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瑶摇晃着身子,脚下没站稳,一下歪在了南宫哲瀚的怀里,一只手搭在南宫哲瀚的肩上,南宫哲瀚一直想着刚才的事情,倒也没推开。
直到唐雪瑶浑浑噩噩地贴近自己的脸,冰凉的手指触及额上的剑眉,他才回过神来。
唐雪瑶抚摸着南宫哲瀚的眉毛,划过鼻子,点着嘴唇,整个过程都蹙着眉,努着嘴。
片刻,唐雪瑶半眯着眼,勾着唇角啐道:“我刚才没看清,现在仔细看看,你怎么跟南宫哲瀚那个坏蛋长得这么像,我们家晴月跟他长得也是极像的,还好性子不随他。”
唐雪瑶探着脑袋往四周瞧了瞧,见四下没人,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小声道:“我告诉你个秘密哦,其实他一直在伪装,他以为他骗了所有人,不是的,他啊,实在不适合演戏,就连我们家小白装死都比他演得好,真想问问他累不累,今晚我把他送到了戴玉婷那,他想演戏,就让戴玉婷陪他演好了,他俩简直是绝配。”说着,唐雪瑶粲然一笑,甚是扬意。
唐雪瑶的流苏影子垂在南宫哲瀚的脸上,正配他阴沉的心情,他知道自己在她的面前没有伪装好,只是现在被她这样不屑一顾地说出来,倒是让人十分不悦,觉得自己蠢极了,活像个小丑,真想一下把她推到地上,摔得稀巴烂才好。
唐雪瑶渐渐有了困意,捂嘴打了个哈欠,用手揉了揉眼,不过她还是想说话,难得有个人可以听自己说心里话,启唇将一杯酒送入口中,努力睁睁眼,像占了很大的便宜,笑嘻嘻地道:“我跟你说,进宫快四个月了,他一下都没碰我,要我我也不会碰仇人的女儿,这一点我们的立场是难得的一样,他不想碰我,我也不想让他碰,我跟他没有感情,他最好不要来凤鸾宫,我好落得清闲。”
原来,她的心里一直是这样期望的,没感情?那就是跟南宫钰轩有感情吗?想过清闲的日子是吗?
唐雪瑶实在是困了,闭着眼睛摆摆手,恍然起身,倦倦道:“好了,今天就到这,我困了,你出去时帮我把门带过去。”
南宫哲瀚见她哭成那样,本来心中抱有一丝怜悯的,可是唐雪瑶刚才的话无疑是刺激到了他,说自己戏演得不好,不想让自己碰,那这次他就来点真格的。
反正有麝香,反正自己也不吃亏,他不痛快,她凭什么落得清闲,还妄想为南宫钰轩守身如玉,那也得问问自己答应不答应。
“嗯?”又是这一招,南宫哲瀚从背后一个公主抱将唐雪瑶抱起来,唐雪瑶醉得有些懵,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南宫哲瀚重重扔在了床上。
没等唐雪瑶反应过来,南宫哲瀚便骑身坐在了唐雪瑶的腰间,解下肩上的貂绒披衣,顺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唐雪瑶的头被床板撞得有些发麻,意识渐渐恢复了一些,朦胧中,看到南宫哲瀚的动作,醍醐灌顶般醒了,像受了惊的兔子,瞪着两个驼铃眼珠。
南宫哲瀚俯身过去,双手托起唐雪瑶的脸就吻了起来。
唐雪瑶大脑一片空白,等到反应过来时,南宫哲瀚的舌头正试图敲开自己的牙齿,唐雪瑶紧紧咬着,手来回拍打南宫哲瀚的肩膀,腿也在底下乱动。
南宫哲瀚起身把唐雪瑶的两只手高举过头,用一只手钳住,另一只手则胡乱地帮唐雪瑶解衣服,解不开,就粗鲁地撕开,下体紧紧地夹着唐雪瑶的大腿,唐雪瑶破口大骂道:“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灵绣,斓靖,呜呜。。。”
唐雪瑶嘴里说着话,牙齿自然张开了,南宫哲瀚顺势过去,舌头长驱直入,舌尖互触之间,唐雪瑶好似被电击了一般,原来人的舌头是这样软、这样滑。
渐渐的,她不再排斥,身体老实多了,双眸渐渐闭上,笨拙地配合着南宫哲瀚,南宫哲瀚察觉到了,也不再那般粗暴蛮横,温柔了许多。
外面的人才是一夜忐忑,听着殿内的一切,铭崇早就习惯了,灵绣和斓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还有就是担心明日唐雪瑶定会大发雷霆,简直就是站立难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伴着醉意和疲倦,唐雪瑶一晚上都睡得很香,算起来,这是自打她来宫里少有的好眠。
南宫哲瀚一早就醒了,他是不喜欢赖床的,搁以前就会直接起床了,不过,他想看唐雪瑶醒来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地跟他躺在一张床上的反应,所以单手托腮静静地等着唐雪瑶醒来。
只不过,醉酒加上昨夜的缠绵,唐雪瑶实在睡得太实了,根本没有要醒的势头,南宫哲瀚等得有些烦了,于是便拿起唐雪瑶的发丝在她脸上来回划拉了几下,瞧着倒是很管用。
唐雪瑶被弄得很痒,抬手去挠痒间,眼睛也缓缓睁开了,只是刚一睁眼,心下凉意与惊讶闪现。
见南宫哲瀚正色眯眯地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唐雪瑶本能地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了看,是自己的床没错,只是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他还光着膀子。
唐雪瑶忙掀开被子,低头看到自己一丝不挂,还有那扎眼的红印,一脸的恐慌和不相信,白皙的脸上顿时生出两片红晕,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在戴玉婷的宫里吗?
“怎么了,王后怎的这样一副表情?”看到唐雪瑶不可思议的神态,南宫哲瀚笑得更开了,说着,用手指去点触唐雪瑶锁骨上的吻痕,放肆得很。
唐雪瑶厌恶地推开南宫哲瀚的手指,拉紧了被子,蜷缩到一个床角上,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眼中含箭,一脸怒意地开口逼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南宫哲瀚故作无辜模样,浪荡地坐起身子,倚着床帏,单手搭在立起的膝盖上,勾一勾唇角笑着道:“王后莫不是忘了孤说过的话,后宫要雨露均沾,王后进宫都‘四’个月了,是孤冷落了你,这不来补偿你。”
南宫哲瀚如果不是一国之主,唐雪瑶一定会一巴掌扇过去,打烂他那张欠揍的嘴脸,就算真的要了自己,也不应该趁着自己不省人事的时候啊,唐雪瑶越想越气,抓着被子的手都青筋暴起,紧紧抿着嘴,委屈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死死地盯着南宫哲瀚,似乎这样就能还击似的。
咚咚咚,“大王,您该上早朝了。”铭崇听到里面的人有了对话,便上前提醒。
“知道了,你进来候着。”南宫哲瀚一副胜利者的样子,头都没回,直接扬声喊道。
“昨夜辛苦王后了。”南宫哲瀚爬到唐雪瑶面前,伸手绕过唐雪瑶的肩膀按在墙上,吓得唐雪瑶往后又缩了缩,南宫哲瀚凑近她的脸庞,瞟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几道抓痕,一脸邪笑,暧昧道:“王后下次可要温柔点,幸好不是在脸上,要是都像你这样,孤岂不是要‘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了?”
话毕,从唐雪瑶的身下生生扯出自己的里衣,鞋都没穿,披上自己的里衣,洋洋得意的就走到屏风前面去了,南宫哲瀚走后,唐雪瑶才瞧见床单上的那一抹扎眼的鲜红,她简直要爆发了,咬着牙用脚不停地摩挲,试图改变这个已成的事实。
铭崇见南宫哲瀚一脸笑意地从里面出来,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想想大概是逢场演戏,只是这种会心的笑容不是很多见,没敢多话,赶紧伺候南宫哲瀚穿衣洗漱。
灵绣和斓靖一早就在外面候着了,晚上回去,躺在床上如坐针毡,来回折腾了好久,一宿也没怎么睡着,顶着两个黑眼圈,看着比唐雪瑶还憔悴。
南宫哲瀚穿戴好便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饶有兴味地透过屏风望了一眼,然后转脸往外走去,灵绣和斓靖在外低身行礼。
“给王后炖点补品,今日不用陪政了,让王后好生歇着。”南宫哲瀚的话虽周到,却没有表现得体贴入微,反倒是给人一种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的感觉,许是在每个宫里都会这般交代罢。
“是。”灵绣只觉头皮发麻,恭敬回道,不知接下来怎么应对唐雪瑶。
语罢,南宫哲瀚继续往前走,下了一夜的雪,脚下的“簌簌”声似乎映衬了他的松快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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