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揭了面纱,戴玉婷倒也不介意,反倒笑着坦荡道:“臣妾觉得唐雪瑶不配当南越的王后,他父亲与叛贼同流合污,自己又与小叔子纠缠不清,臣妾怀疑她为大王挡刀都是他们谋划的。”
“你有证据吗?尽管本宫不喜欢唐雪瑶,可她还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经南宫哲瀚提点,南宫慧敏的脑袋总算知道转转弯了,不似以前那般被人牵着走。
戴玉婷一时抱不平,大惊小怪道:“长公主,您知道她在亲政宫骂大王是暴君的事吗?您可知道她挑拨大王为唐家报仇的事,若是大王真的听了她的话,南越就要大乱了。”
闻言,南宫慧敏顿觉事态严重,瞪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她真这么做了吗?”
“千真万确,臣妾拿戴家的荣辱发誓,为此她还跟大王吵闹,拿簪子刺伤了大王。”
“不是说是王兄的伤口裂了才流的血吗?”南宫慧敏碰巧见到带伤的南宫哲瀚,不由担心得拉了个人一问,只是说伤口挣开了。
戴玉婷撇撇嘴,摇着头啧啧舌:“您看吧,大王都为她撒谎了,太医包扎的伤口怎么会好端端地裂开,臣妾找人查了,是王后亲手扎的,还不准大王踏进凤鸾宫。”
“反了她了,她以为自己是谁,王兄是被迷昏脑袋了吗?竟然这般纵容她。”听得唐雪瑶伤了南宫哲瀚,他竟还包庇,南宫慧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见其上道了,戴玉婷接着火上浇油,声张道:“是啊,幸亏那簪子没有插到脖子上,也不知道下次会不会抹什么夺魂汁。”
一听“夺魂汁”三个字,南宫慧敏噌的从位子上站起来,瞳孔放大,毛骨耸立,绝对不可以,母后被唐伯瑀用夺魂汁害死了,唐雪瑶如果。。。
“不行,我不能让王兄犯险。”南宫慧敏一慌便乱了分寸,拉着戴玉婷如救命稻草般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戴玉婷难色着,支支吾吾故意卖关子不说话。
南宫慧敏使劲扯一下戴玉婷,吼道:“你倒是快说话啊,你来找本宫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听说明日王后要去送大司马出殡,这路上遇到个土匪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那些个豺狼野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戴玉婷睁着两个滴溜溜的眼珠,诱惑开口。
“你的意思是杀了她?”南宫慧敏虽然以前总是口口声声要唐雪瑶死,可是真叫她下手,尤其是她现在还怀着孕,真有些发怵,于心不忍。
见南宫慧敏决心不定,戴玉婷转了转眸子,松口道:“臣妾也没说一定要了她的命,只是咱们只有控制住了她,她才伤不了大王不是。”
“对,先控制住她。”想着自己手里没有会功夫的人,南宫慧敏看向戴玉婷,吩咐道:“你去让你父亲找人来办,若是动用宫中的力量,王兄肯定会发觉的。”
闻言,戴玉婷忙跪下,哭哭唧唧道:“长公主饶命呐,我们戴家是招惹不起的,为了唐家的事,大王不曾给父亲什么好脸色,父亲现在愧疚得卧床不起,为何臣妾来找您,还不是想着东窗事发,大王念及长公主的兄妹情,终会明白过来,不加计较,况且唐伯瑀给王后了一路精兵强将,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了,大概只有大王的死士才能悄无声息地得手。”
“要动用死士吗?”南宫慧敏私下琢磨,毕竟死士的令牌在南宫哲瀚的手里,自己要是偷偷拿出来,必是不合规矩的,甚是为难。
戴玉婷急得都要出汗了,寻一眼脸色,手持着南宫慧敏的腕部,劝道:“长公主,宁可错杀也不能留后患,您悄悄地取了,再放回去不就神不知鬼不觉。”
偷拿令牌是大事,南宫慧敏蹙着眉子一时拿不定主意。
“臣妾就问长公主,您可能使人复生?”戴玉婷从地上站起来,直接逼问道。
南宫慧敏看着戴玉婷,毫无疑问道:“自是不能。”
戴玉婷带着淡淡的笑道:“就算那人是天子也纵然不能,否则姜太后现在正康健着呢。”
是啊,南宫慧敏绝对不会拿着南宫哲瀚的生命开玩笑的,他若倒下了,南越就真的完了,转而点头道:“好,我去办。”
戴玉婷急忙拉住南宫慧敏,小心交代道:“长公主,此事你知我知。”
南宫慧敏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亲政宫的路,她已想好了潜入内殿的借口,许是很少做这样的事,南宫慧敏的心突突地跳。
“你来了。”太医刚给南宫哲瀚换了药,铭崇正伺候他更衣。
南宫慧敏一驱身,省了问安的礼节,镇定道:“那日见王兄伤口裂开,甚是担心,王兄要多爱惜自己的身子。”
南宫哲瀚走近,笑着刮一刮南宫慧敏的鼻子,逗趣道:“孤的王妹倒是长大了,竟也会关心起王兄来了。”
南宫慧敏害羞一笑,看到书桌上的朱钗,止了笑问道:“王兄,唐伯瑀死了,王后该如何处置?”
听南宫慧敏这样问,南宫哲瀚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逝,转过身去,背手道:“等她生下孩子再作打算。”
“若是男婴呢?好,那便再做打算罢。”其实南宫慧敏猜到南宫哲瀚的回答了,又何必咄咄逼他,只要唐雪瑶不在了便好了,那就让她为王兄做点事情。
“还有事吗?”见南宫慧敏不说话,倒似还有什么事情,南宫哲瀚偏着头问道。
南宫慧敏回过神,浅浅一笑,道:“前日梦见父王了,记得王兄这儿有父王生平最喜欢的折扇,不知可否借我一看。”
就说南宫慧敏怎么这般沉静,原来是想父王了,抬步便要去帮她拿:“还以为什么事呢,就在内殿里,我去帮你拿。”
“王兄先忙国事,这点小事慧敏自己就做得,怎敢劳驾王兄。”南宫慧敏拉着南宫哲瀚的小臂,哈哈着脸,像极了跟哥哥撒娇耍横的妹妹。
南宫哲瀚看了看未批的折子,松了松嘴道:“也好,就在那个金色柜子的中间那格里,出来时带好门。”
“好~王兄快去忙。”说着自己就跑开了,大概怕是露出什么马脚。
走进内殿的南宫慧敏,井井有条地翻着每个角落,在找了好久都一无所获时,她突然盯着案几后面那个放瓷器的架子,记得小时候来找父王,睡眼惺忪间父王从里面出来,也许那边有暗格。
南宫慧敏犹豫着靠近,试探着去触碰每个物件,可是她都一一碰了,根本没反应,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南宫慧敏不禁有些泄气,倚着架子发愁,却不想猛一回头把一个六边形的小玩意差点摔在地上,还好她练过,跪在地上稳稳地抓在手里,拍拍胸口,暗叹:还好没摔坏。
正要将其放回原处,竟发现它底部的花纹与架子侧面有个类似的形状,试着按上去,只听“哐当”一声,架子自己动了起来,原本被挡住的地方也有了缺口,南宫慧敏心虚地看一眼门口,紧张着打开里面的锦盒,没错,这个印着金龙的令牌就是调动死士的。
“长公主。”南宫哲瀚见南宫慧敏许久未出来,便让铭崇去看看。
闻声,南宫慧敏匆忙将东西收起来,把机关放回去,冲着门口应道:“找到了,这就出去。”
铭崇进门,南宫慧敏正好出去,举着扇子乐呵呵道:“你告诉王兄,这折扇我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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