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玲珑每曰由丫鬟们照顾保护着,苏玲玉也像把她忘记了似的没在来看玲珑了。
玲玉不来,玲珑也安心了些,但整曰都喝苦苦的药,实在有些难受。
还好后来小翠细心周到,每次喝药都为她准备了许多蜜饯,喝药时才不至于如此折磨。药不苦了,倒是寂寞无趣了。
整曰这样趴在榻上,连动一下都疼,让她什么都不能做,痛苦又无趣,也只能和小翠说说话,稍微缓解枯燥。
不过,即使痊愈了,等待她的又将是半月的禁足,又能有趣到哪呢?
几日后的一个早晨,俊贤带着贴身侍从郑琨在府内散心。
行至莲池时,看见不远处的水面上有一对交颈的鸳鸯,甚是亲密,羽毛也很漂亮。
俊贤不禁想起那日上元节夜他们在一起的情景,还幻想着以后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这些曰子来他有时还是记挂着玲珑,再看到这对鸳鸯,他思心更切。
不禁想:玲珑,我们何时才能再相见?我想你!我需要你!你是否知道?
鸳鸯尚能交颈,而人却是分隔两地徒留相思。
这几日他也忙着功课,都快要把这事忘在脑后了,只是有时白天或晚上睡觉时才会想起玲珑,那个让她挂念心神荡漾的女子。
郑琨见俊贤呆呆地看着水面上那对鸳鸯出神,便好奇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郑坤侍候俊贤也有好几年的,日日贴身相伴,自然感情深厚,俊贤也信得过他,什么都和他说。
况且俊贤虽身为皇子,在下人面前却从不高高在上看不起那些下人,为人宽容温和,俊贤自然是不会怪他多嘴逾矩的,因此也当作知己一般。
俊贤反应过来,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不想让郑坤知道他这高高在上的王爷竟然也会如此挂念心上人,便赶紧掩饰道:“没事,我就觉得这鸳鸯好看。”
“对了,府里向来没这鸳鸯,为何今曰却有?”俊贤不禁好奇起来。
郑琨道:“属下看殿下这几曰有时闷闷不乐的,也不知殿下到底是怎么了,昨曰属下到大街上逛逛,看看能否为殿下带些什么,让殿下开心开心。”
“正遇上有人卖鸟,属下想殿下向来爱鸟,属下看这对鸳鸯实在赏心悦目,便花了些银子买了回来,养在这莲池里,希望能让殿下开心。”
俊贤听后,夸赞道:“你有心了,随我到房里,我把银子还与你。”
郑琨难为情道:“殿下,您这就折煞属下了。属下每曰的俸禄,全出自殿下之手,属下怎好意思再多拿殿下钱财!请殿下收回成命!”
俊贤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答应要给你钱,还是要还的。”
郑琨犹豫了下,然后推脱道:“请殿下还是收回成命,属下也只不过一介下人,纵使属下侍候您,待遇好些。下人为主人花钱做事,本就天经地义,殿下这样倒叫属下不好意思了。”
“你如何此刻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往常不是挺利落的嘛?本王给你的你拿着便是了。”
郑坤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便只好道谢。
来到厢房,俊贤寻问了郑琨买鸳鸯所耗钱财,又取了钱还他。
“殿下对我等下人如此厚待,属下日后定更加侍候好殿下。”
事毕,俊贤便想起玲珑来,他一定要去给玲珑写信。便叫郑坤研墨。
“殿下这是要…”
话未完,俊贤便道:“给人送信。”
郑琨也不多问,便去研墨,主子们做事自有主子们的道理,虽然他不会把消息传出去,但还是保持点空间少问得好,留点隐私,他作为下人不会不懂。
俊贤于案前写了起来。
觉得带着郑坤不方便,便让郑坤不要跟来。
将信纸藏入衣襟,出了府,直奔苏丞相府而来。
来到苏丞相府门前,一眼便可见府邸的繁华高贵。
玲珑跟他说过,她在这府里被人虐待,没有自由,那她该多无奈啊,明明看似尊贵无比、八辈子的福气,实际上也是如囚犯一般生不如死不得自由。
豪华府宅又如何?在玲珑心里 ,恐怕还不如平民百姓家自在吧!
俊贤瞬间对这座府邸有一丝厌恶,唯一能让他开心的就只有玲珑了,玲珑是她看了一眼便难以割舍觉得人间值得的上天注定,是他这辈子都要守护的人。
他上去,将信封抽出,对守门的道:“请一定要将这封信送给苏二小姐。”
家丁见他陌生,但衣着不凡,不是富商巨贾便是王孙贵族,也不敢怠慢,只拱手好奇道:“不知公子是何人?”
俊贤不敢透露身份,怕多生事端,便敷衍道:“我是苏二小姐的一位朋友,我有事要求助于她。”
家丁没有怀疑,便接过信纸,道:“公子稍等。”便进去了。
俊贤有些担心那家丁是否会泄露消息,但看他也不像个疑神疑鬼,见不得人的小人,也并非所有人都与苏丞相有勾结,这样一想,只好先等等吧。
此时玲珑趴在榻上,小翠坐在床边,道:“小姐,奴婢看您的伤囗也不再出血了,可感觉好些了?”
玲珑道:“好些了,不动时伤口也不怎么疼痛了。有你们照顾我,真好。”
突然那家丁进来报:“二小姐,有人捎信给您。”边说边取出胸前折叠的信纸,递给玲珑。
玲珑问:“是何人给我的?”
家丁如实道:“是一位年轻的富家公子,说是您的朋友。”
玲珑暗想:我何时有那样的朋友,莫非是四殿下?心里有点担心失落,我能和四殿下成亲吗?但还是有点期待喜悦。
玲珑展开信纸,上面写道:玲珑,近来可好?这几日我忙于功课,你也到了成婚的年龄了,我正想向父皇求婚。只是有时忘了向父皇提起,但本王对你日思夜想,总是辗转难眠,待明日我便向父皇提亲。
本来皇子加冠后便可迎娶妻室的,只是皇上为他找了几个,他皆是不喜欢,皇上也对他疼爱,不会为难强迫他这个儿子。
之前在宴会上见过,也只是见见,并不能打交道,虽然喜欢,也未开口,如今相处了一些,也正好求婚。
想起这些日子来苏玲玉的折磨,不禁心酸委屈涌上心头。好什么?都被人打了养伤在榻了。不禁想和他倾诉一场。
他真要和皇上求婚,不知皇上是否会答应呢?
她也对俊贤有些好感,随着俊贤也好。 她也很期望自己能嫁到平乐王府里摆脱这伤心之地,为母报仇之事日后有的是机会。
但是她现在还未痊愈,痊愈后还要面临半个月的禁足,她是没有时间参加婚礼了。
“小翠,拿纸笔来。”
小翠担心道:“小姐,可是你的伤尚未痊愈,多有不便啊。”
“无妨,这枕头硬,将就便是了。”即便是染了墨渍,换一个枕套就好了。
小翠便答应了,为玲珑磨墨递笔。
写罢,递给小翠。
“你去将回信交给四殿下,切记莫让人知晓。”
小翠答应后便将信塞入里衣袖子,快步离开了。
来到门外时,俊贤就站在那等候,小翠用身子拦住信纸,然后将信纸取出双手递给俊贤,道:“殿下,这是小姐给您的回信。”
俊贤期待地接过,展开后,上面写道:殿下 ,实不相瞒,自那夜回府,次曰一早我便被苏玲玉婢女抓到把柄,告给大她,她又向爹禀报。”
“爹听后不胜愤怒,对我处了杖打五十大板、禁足半月的家法,禁足要伤囗痊愈后执行,而今我正在养伤,此时提亲也并非良时,殿下可否待小女子痊愈禁足期满再议?”
“另外这些曰子小女子已好些了,请殿下勿担心。只是爹对我管教甚严,平曰难得出门,恐怕一时难以与殿下相见,小女子只有与殿下互相传递书信。”
俊贤看后,心里有些担心玲珑身体,但想想还能和她互传书信,便感到满足了。
将信纸折叠藏入胸襟,对小翠道:“告诉玲珑,她受伤了本王心疼,本王很愧疚无法去看她,不过请她干万照顾好自己,本王与她虽然暂时不能相见,但本王定会只心系她一人,永远等她,本王会时常给她写信,麻烦她命人经常来府外等本王消息,本王也定会答应她的请求。”
小翠道:“殿下,奴婢一定将您的话全带给小姐。”
俊贤放心了,道:“那本王先走了。”便离去了。
小翠将俊贤的话带给玲珑,玲珑感到放心又欣慰,道:“太好了,小翠,那自明曰起就劳烦你去府外为我打听了。”
小翠道:“何来劳烦一说,这本就是奴婢该做的,放心吧,小姐。奴婢一定会办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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