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那小幽灵唯一没忽悠你的就是多行善举这一点。没想到前辈写的那套所谓的罗里吧嗦的毕生学问。
竟也有人如获至宝地捧在手心仔细查阅,也难怪小幽灵对你那么上心,原是你这般天真无邪。”
有什么羽毛烧焦的味道,充满了蛋白质的味道,哦……是沐亭炸毛的丸子头,该死的,她这是怎么了,自魂飞魄散以来,周身的人时不时摆她一道。
“你也不用灰心,若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月的十五——月圆之夜,那鬼后必死无疑。”
他胸有成竹地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盏,沐亭的脸色如晴天霹雳,一点点裂开。
月圆之夜不应该是鬼祟作怪的旺盛时期吗?
她确实不聪慧,但还没沦落到蠢笨如猪的地步,要不然,她哥可不会一直为她堪忧解惑。
“可……”沐亭还未张口,就见面前匆匆走来一人。
“江公子,老夫人半天不见你的人影,心心念念您的安危,该回府了,天色不早了。”
一位粗布麻衣的老妪走进来,蹙着眉头,嘴里还嘟囔了几句,操心不已。
沐亭小手掩住嘴,黑眸骨碌碌转个不停,“你在这里还有亲人?”
手捧一小白瓷杯,又浅酌了一杯烧开的菊花茶,一时间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非也”江寒景似笑非笑,廖廖一语,拂袖而去的同时甩给沐亭一袋沉甸甸的银两,沐亭忙往怀里送,生怕接不住。
“你今日暂且寻间客栈住下,明日再与你细细道来。”
沐亭没作回应,感慨自己的时运不济,就连住处都要旁人施舍一二,否则就得风餐露宿,流落街头。
也罢,江兄台出手还真不是一般的阔绰,沐亭想着,往空中掷了掷钱袋,神气极了。
竖日——
这偌大的城镇,商户云集,贩夫走卒,匆匆走过。
街道上什么店铺都有,怎么找不到一间道观呢?
现已日上三竿了,江兄不知是被何事绊住了,等他老半天,迟迟不来。
与其仰望别人不如依靠自己,心动不如行动。
她雄赳赳气昂昂,不求别的就求能找到一位同道中人,指点迷津。
可是走上大半天了,连半个道观的影子都没见着。
妇人甲:“听说了吗?昨夜那邪物又出来作祟了,半夜行路的游人皆遭了央。”
妇人乙:“可不是吗?听见那叫一个血肉模糊,啧啧,连骨头都被啃得所剩无几。”
妇人甲:“这几日,我是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在外营业的夫君晚归。”
妇人乙:“这不,这几天我都不让小孩出门,天没黑就早早关门大吉。”
妇人甲:“也不知这世道要何时才能太平,何时才能河清海晏……”
妇人乙:“唉,这邪物作祟也就罢了,这官府不请人作法事超渡,反倒转过头来压榨百姓,简直民不聊生。”
“叨扰两位大姐了,请问此处哪里有道观?” 沐亭在旁边听老半天了,忍不住上前询问,手中的红线铃铛迎风响动。
“你是江公子派来的人?”二人相当默契地打量沐亭的脸和手中的红线铃铛。
见他们二人盯着自己手中的红线铃铛,沐亭不好意思的收起来。
“这…差不多…但也不全是……”话音未落,二人十分热心地拉起沐亭行至一处街角。
二人指着不远处的破落户,那掉漆的朱红,生锈的铁环就呈现在她眼前。
要不是门外的竹叶摇曳生姿,绿意盎然,这道观连一丝生意的滋味都没有。
“谢谢二位大姐。”
“不客气,这方圆百里谁不认识江公子,财大气粗,乐善好施…………”二人喋喋不休,滔滔不绝。
“这……这样啊!”沐亭皮笑肉不笑,原来这江兄在这也不是徒有虚名,反而赫赫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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