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错过你了

刑宇之很满意聂晞的反应，将人带到陈府门外。

陈府的人见人回来，赶尽通知，“老爷，小姐，恩人回来了！”熟悉的场景让聂晞又是一阵恍惚。

她此刻将手指嵌入肉中，努力不让自己扇莫离，为他留些脸面。

“回来就......”莫离看着刑宇之，一股危机感由心底发出，他走到聂晞身边与她并肩站立，“感谢先生将我夫人送回，这些薄礼还望笑纳。”

“莫离，我有事想问你，”说完，不等众人反应便往陈谷的房间走去，“谷谷，我和他有些事要说，借你房间一用。”

陈谷二话不说便应下，不过还是有些好奇这二人要说些什么闺房话，趴在门口偷听，却被陈老爷拎着耳朵离开，一路哀嚎着让陈老爷放手。

看着不说话的聂晞，莫寒越发感觉不对劲，“怎么了？”聂晞抽出双臂，盯着他的眼道，“岳离是听从你命令的对么？”

虽然不知道她要说什么，莫离还是点头应着，“莫离，我丞相府十多人命丧他手，你说我该报仇吗？”

“......”莫离迟疑了，这几个月以来他也有调查，但，他发现每条线索都指向六王府，结合聂晞的话，他大概猜出了她的意思，他顿时慌了，“晞儿，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他会擅自行动，我......”

“所以，你也知道？”最后的那一丝希望被眼前的人亲手破灭，她难受的抱着头，痛喊出声，颗颗泪珠侵湿衣袂，“晞儿，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他会擅自行动，对不起，你别哭好不好......”莫离将她搂入怀中，任由她对自己拳打脚踢都不松手。

聂晞哭累了，她抬起的手愈发的没力，莫离没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的安抚。

“莫离，我们和离吧。”软乎乎如棉花糖的话音落入莫离耳中却比旱雷更响，他难以置信的而看着聂晞，对上湿润却坚定的眼后，他更慌了，“晞儿，不闹好不好。”

“我没闹，娶我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对吧，灭门是你的目的，我说的是与不是？！”

莫寒没有再开口，只是看着嘴角溢血的聂晞，她心中藏着的那股气，让她含着血梗在喉间。

不知等了多久，她以为听不到回答的时候，莫离才开口，“如你所愿。”

莫离的衣服被聂晞喷的满是血，脸上头发上全是，看着人倒在自己的怀里，莫离才有些回过神来。他轻轻的抚摸着她日渐清瘦的脸，“我早该听母妃的话放弃的，也早该将那些不听话的爪牙拔除的，这样，你应该不至于那么难受。早该如此多好......”声音悠远漫长，最后转为耳畔低语。

他早已哭的不成样，无法控制泪水横流，无法回到最初，改变这一切。

两人齐齐倒下，莫寒又做了那个梦，梦中的他躲在人群中看着书生娶了她，书生背着她进门，笑着对她说，“我来接你了，我的新娘。”

他还记得结婚那日，他也是这般对她说的，一字不差。他想，大概是老天有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可他还是没能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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