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烟火

“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这么盛大的场景了，突然再见……竟恍若隔世。”长孙清倚在宫墙上看城中烟火。

“听休伯此言，倒似个女儿家啊。”秦漠寒从下方缓缓走上来。

“下臣拜见陛下。”

“阿清，怎的与朕生疏了？”秦漠寒抬起她的下巴，满城烟花映入她的眸中，却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陛下……臣……臣乃宫恤……非是先……先皇后啊……”她将目光撇在一旁。

“呵……”秦漠寒撩起她肩上的一缕发，冷笑道:“这凤冠……朕，可还——替你留着呢！”

“陛下定是……啊！”秦漠寒一手抓住她的肩膀，一手抄过她的膝弯，径直下楼，踹开偏殿的门，将长孙清扔在床上。

“陛下！”

“陛下！”

长孙清拽住他的长袖，“陛下，下臣身为司仪，年节将要祭祀，不，不可身不洁，天神，天神会降怒的！陛下！”发冠微微有些松动，一措一措的头发散落下来，衬得那段露在外面的脖颈修长白皙。

“长孙清！你莫不成以为区区一个司仪的身份便能保你吗？！”他欺身压下，时轻时重地撕咬她的脖颈。

“嘶……”长孙清偏头。

“长孙清，这凤冠，一戴便一辈子都摘不掉了！”

“长孙清，与楚将军相处得可好？！”

“长孙清……”

“……”

所有的埋怨，不满，都在她身上让他找到了发泄处。

“水。”长孙清捂住嘴，她惊诧不己，她的声音竟沙哑如斯，不仅如此，浑身上下瘫软无力。她方才想起，昨日夜里……秦漠寒一直不停索取。

“宫司仪，您醒了？”黄安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替我取一套衣裳来。”

黄安咂舌，听这声音，陛下昨夜是有多狠哪！

“是，老奴这就去，宫司仪稍等。”

不多时便见两宫婢捧着一套鹅黄色深裾裙，“黄公公，这……”

“宫司仪，对不住啊，陛下说……您就穿这个，再去一处地儿。”

黄安听得里头没了声响，方才定了心神，两个都是祖宗，得罪不起……

“走吧。”长孙清任由宫婢扶着，脚下虚浮。

“扶宫司仪上马车。”黄安一脸笑意，掀开车帘子。

一路安稳，她慢慢吃着切好的果子，忽问:“黄公公，这是要出城吗？”

“宫司仪稍安勿臊，快到了。”

“ 什么时辰了?”

“应是未时了。唉，宫司仪，到了。”

黄安扶着长孙清下了马车，长孙清抬头看，洛神楼。

“下臣见过陛下。”长孙清急忙忙地行礼，秦漠寒却躬身将她抱起，往洛神楼上去。“陛下带下臣来此……”

“在这里，是朕见你的第一次。”

“下臣……”

“夏雨败桃花，清寒沁人心。”

长孙清猛的一回头，“隔间之人是陛下？！”

“河畔生商木，偷得一枕梦。阿清，这是你回朕的诗。”

难怪她在未央宫初闻秦漠寒的声音时便觉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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