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国丧之期,不宜丝竹歌舞,但慕开府和容候大破匈奴,朕便摆了个小宴为其庆功。”秦漠寒举杯与显庆殿中的臣子示意,“众卿饮过三巡,便各自散去吧。”
“臣,慕容煜初,谢主隆恩!”
“臣,慕白,谢主隆恩!”
二人起身在席间向殿上的秦漠寒拜礼。
“无须拘礼,今日是为你二人办的庆功宴,都坐吧。”
“谢陛下。”
坐在帘子后头的女眷各自寻人攀谈,长孙清暗自寻思,今日不过小宴,为何女眷也可来了?
“今日在座,皆是朝中正四品以上的大员,命妇也是有三品诰命在身方可登殿。”有命妇在旁轻声道,“长孙小姐这是代长孙夫人来的?”
“正是。”长孙清浅笑欠身。
“不过确实奇怪,既是小宴,又怎么会让女眷来?”那命妇嘀咕着。
长孙清尚未回话,又听得上头问道:“慕开府年岁几何了?”
“回陛下,臣今年二十有二。”帘子后的命妇窃窃私语,煜初伸手将他拉下来坐着。
“唉呀!你坐着吧,陛下仁德,又不降罪于你!”
“慕开府可取了字了?”
“……尚未。”他又站了起来,煜初摇头,不再理他。
“那朕赐你一个,可好?”
“……臣,谢主隆恩。”他跪在席间。
“爱卿平身,‘楠祺’,如何?”
“……臣,谢陛下!”
“恭喜啊!”
“恭喜啊!”
……
……
一时间众人拱手庆贺,他却木然地伫立着。
“恭喜啊!”煜初抬头看他,脸色微变,“瞧你这样!陛下赐你个字,你便如此不知所谓,你是怎么打到匈奴王庭的?”煜初起身按着他的肩膀,轻声道:“笑,不准愣着!”
他便笑。
“陛下恕罪,臣教子无方!”慕容修起身告罪。
“无妨,晓白如此,尽随天性。”
晓白,煜初的表字。
正是气氛正浓时, 一宫人慌慌冲进殿,侍卫用剑架在其脖子上,秦漠寒身旁一个全副铠甲手持兵刃的男子跪下请罪:“臣夏望舒守殿门不力,请陛下降罪!”
“怎么回事?”秦漠寒冷眼看着殿中跪着的宫人。
“回,回陛下,如充仪用头发……自缢了……”说罢,宫人俯拜在地,瑟瑟发抖。
“在何处?”他转头冲夏望舒抬手示意他平身,眉头依旧锁着。
“回陛下……在芳华宫……”
“随朕……”
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在殿外边喊边跑进殿来。
“报!西秦锦衣夜行率军来犯!己在攻打武胜关!西境告急!”
又有士兵跑进来。
“报!大齐楚商木己在凤鸣关一里外陈兵!南境告急!”
“报!大晋百姓将我国边境三城围住!要长孙氏小姐嫁去为妃!”
驿站管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陛下!不好了!大齐送来和亲的楚小姐流产了!”
殿中瞬时乱成一锅粥,文臣武将商议,命妇叽叽喳喳。
“小姐,夫人病逝了……”长孙清身子一颤,闭了闭眼,轻声吩咐:“不许传出去!不可让爹爹知道!违此令者,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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