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迫不得已，他将大儿子二儿子叫到厅堂，大夫人站在他身旁帮他揉着胸口顺气。

“老子养你们十几年，现在用的上你们了，一个个都不愿！”莫筝指着两个儿子说。

“老爷，你别跟孩子计较嘛，要是对方是个女的，你送谁去都行，可是对方是个男人啊，你送莫程和莫玉去，不就是毁了他们吗？你舍得吗？”大夫人委屈的说。

“是啊爹，你不能毁了我的一生…你不能送我去啊，我的铺子开张有一阵子了，马上就能收钱了。”莫程道。

“我，我也不能去，我马上要考举了，说不定能当官呢，我的前途不能毁土匪手里啊！”莫玉也努力让莫筝看到自己身上的闪光点。

莫筝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才好…

大夫人眼珠子一转，说道：“不如让莫烊那小子去吧，他不也是你的儿子吗？”

莫程：“是啊，莫烊长的秀气，一定讨他喜。”

“唉，也只能这样了。”莫筝道，“我亲自去找他。”

莫筝离开了，大夫人得逞的笑了，“哼，想把我儿子弄走，想也别想。”

“还是阿娘聪明啊！”莫程夸道，莫玉皱着眉，一副担心的样子。

…

莫筝在莫烊房前徘徊许久，最终还是拍了门。

房内，莫烊躺在床上还在担心外面的情况，迟迟不能入睡。

听到拍门声，他坐起拿起衣服披上，问：“谁啊？”少年十六岁左右的模样，身子很瘦，仿佛风一吹就倒了。

“烊烊，是我。”

“阿爹？”

莫烊赶紧打开门，冷风一股脑的钻进来，冷的莫烊打了个寒颤，待莫筝进来，又立刻关紧房门，点上灯。

“阿爹这么晚找来，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莫烊的声音清澈温暖，与他少年的身份十分符合。

“烊烊，爹对不住你啊。”莫筝做出一副愧疚的样子，“那土匪头又找来，说要你去做他的压寨夫人。”

莫烊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就蒙了，楞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烊烊，你救救爹吧，爹养了你十几年……”

听到这，莫烊有些讽刺的看着莫筝，养了他十几年不假，可是莫筝嘴里的养，仅仅是给了他一张床睡而已，这间屋子原本是放杂物的，全靠他自己收拾后才勉强可以住人，狭小的空间里只放着一张破旧的床，他的衣服鞋子，都是大哥二哥穿过的，吃饭从没有去过饭堂，都是自己去膳房吃剩下的，这些都没关系，可是他们还欺负他的阿娘(也就是二夫人)，让他的阿娘每日以泪洗面…

莫烊难过的有些呼吸不过来，“爹，为什么…不让大哥二哥去……”

“他，他指明了要你去。”莫筝心虚的回答，“他说了，如果你不去，就杀了我们全家呀！烊烊，你想想你阿娘…”

莫烊背过去悄悄擦了泪，“阿爹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没有了…烊烊，爹求你了好吗？爹知道这些年你委屈，爹给你道歉，你原谅爹吧，爹真的求你了…”莫筝拽着莫烊的手腕，哀求道。

莫烊低下头，他不想去，可他不敢说出来。

莫筝看他没反应，又道：“爹给你跪下成吗？烊烊，只要你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就在莫筝要跪下的时候，莫烊扶住了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你照顾好我阿娘。”

莫筝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好好好，爹一定照顾好她，烊烊，爹谢谢你。”

莫烊苦笑了一下，说：“阿爹不用谢我，你养了我十几年，我应该为阿爹排忧解难。”

“那…你好好休息，他明日会来接你，你明日需要早起。”

“好，阿爹请回吧。”

莫筝走了，莫烊又躺回了床上，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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