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很震惊,可想着两位上神不是都许久不曾出门了吗?温妤听后见容遂手指指着自己,不知何时从一个看戏人变成了局中人?她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想着今日才不过两人第一次见面,想必是拿她当挡箭牌了,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颜姝顺着他手指看去,赫然是温妤,不管旁人怎么想,她有一瞬间知道他或许并未将历劫作普通的历劫,那人的身份是她穷极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心中酸涩无法言说,“是颜姝打扰了。”她向容遂、修晏以及众人行了礼而后离去。
剩下故事的主角像是旁若无人,倒是叫众人引来一阵好奇,“原来容遂喜欢的是温妤上神啊!”
“怪不得不为百花仙子所动呢。”
众人恍然大悟,才得知竟是如此的神情,“百花仙子会输这下并不奇怪了,温妤上神与容遂上神身份尊贵,岂是寻常人能企及的?
“不过这样看来两位上神果然般配。”一些小仙不禁感叹。
当然还有一些沉迷于容遂美色之中的仙子得知他竟有心悦之人,不禁芳心碎了一地,修晏于首座都有些诧异,不知他是否真心,亦不知如此做的目的是为何?难道仅仅是为了叫颜姝放手?他有些猜不透。
两人身处于故事中的主角,温妤虽似无所谓的神情,但是却颇感无奈,时刻感受着四面八方而来的热烈视线。
反观容遂无论何时犹如雪松一般,风雪未沾,风尘未染的模样,倒像是出淤泥而不染,让众多仙子更是愁容满面。
而他将导火索引向温妤后好像还不够,只见他一手执着酒盏,似是要把玩的模样,另一手撑着脸颊看着她,神情慵懒而专注,目光缱绻。令她有些喝不下去手中的美酒,连美酒好像因此而丧失了味道,强烈的目光让她有些不适应,导致有些呛了酒。
容遂见状忙走近她,用手轻轻在她背上抚了抚,待她平静下来,他拿出自己的手帕轻柔的替她拭去唇边的酒渍,温声道,“别着急,还有呢。”
这一动作更是引得众人好奇的目光,温妤敛去了眸子中惊讶的神色,忙止住了他的动作,“无妨。”说着抬手化出一道光,脸颊上和衣衫上犹如刚洗过一般,一尘不染。
容遂见她如此模样,遮在手帕后的唇角不免不自觉翘起来,似是融化的冰雪,令人着迷,“阿妤这是害羞了?”虽轻却足以让众人听见。
这一瞬间温妤不知他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了,双眸不免露出惊奇来,万年来她从未想过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在她身上,“容遂上神这是哪里话,本上神与你可并不熟。”嘴角含笑,眸子中透着认真。
容遂倒是一愣,大抵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说吧?好看的眸子之中不免带了些戏虐之色,“阿妤如今是想赖账了吗?”说着还用特别委屈的神情望着她。
他说完不仅众人都大吃一惊,连温妤都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她想如今愈发说不清楚了,不就是吃了他一盏茶吗?这怎么叫赖账了?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只能远观,如今想来已经为时晚矣。
可众人不知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关键在容遂如此说了只好不免想到许多事情,修晏不禁黯了眸子,修长的手指被握的泛白。
司命和瑶池都忍不住将视线在他们之间穿梭,想着好像没多久两人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想到此处瑶池不觉有些头疼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容遂上神莫要叫人误会才好,不过是吃了你一盏茶罢了,若是想要茶,改日本上神命人挑了上好的茶给你送去便是。”温妤有些无奈,品了口酒,虽然这些在他们看来却显得更像是无力的解释,反而倒是增加了众人看戏的心情。
容遂一听唇边的笑意似是淡了不少,只是看着她的神情中不免添了一些幽怨来,“我知晓了,阿妤定是生我气了!”语罢露出一抹好不凄凉的笑意。
温妤:“……”不是,她说什么了?什么生气?没想到平常犹如明月一般的君子亦会如此,倒是让她大开眼界。
他见目的达到便不再说话,端的是一副被抛弃的神情,好不凄惨,再加上他惊人的容貌亦是容易让人折服,其实心底却是一片柔软,忍不住发笑。
温妤想她不过是闭关百年时间,难道天都变了?
后来宴席结束,她不知是怎么回去的,等回过神时已是在三十三重天了。她坐于案后,香炉中一缕缕青烟冒出,似是缓解了一些忧虑,她单手撑在颌下,另一手执着茶盏,可茶盏中的茶丝毫未动,似是在发呆的模样,秋月见状忍不住问,“上神这是怎么了?”
温妤转了转手中的茶盏,叹了口气,“你家上神被碰瓷了。”
秋月恍然大悟,“上神说的可是容遂上神?”
她点了点头,秋月笑道,“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容遂上神长相俊美,芝兰玉树大概也不过如此了吧?”
见她还夸上他了,心中有些不平衡,“哪怕他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如此欺骗众人吧?”温妤有些不服气。
秋月笑了起来,“上神难不成是觉得容遂上神长得过分好看而吃醋了?”
她轻叹一声,“我是怕百年后出关名誉便受损。”
“上神放心,无人敢置喙您与容遂上神的事。”秋月安抚。
“本上神与他本就没有事情,就是喝了杯茶罢了。果然长得愈发好看的人,愈要离的远一些才是。”她总结出来发出感叹。
“是是是。与容遂上神没有任何关系,上神还是早些歇下吧。”秋月道。
温妤摆摆手,示意知晓让她先退下,秋月扶了扶身子,离去前替她掩上门床=窗,她揉了揉眉心,抬眸入目是满室的光辉,清凉入地。她躺于榻上,月光洒下,落于发梢上,闭目掩去了一室的清冷,一瞬间却浮现出容遂清俊的面容来,依旧是眉眼带笑,唇边翘起好看的弧度,令她霎时清醒,睁开了双眸。
神情有些恍惚,目光看着屋顶,像是在神游。过了一会儿罢,她用被褥掩着面容,忍不住感叹,“都怪容遂如此说话,害的我都魔怔了。”说完用法术将烛火熄灭,闭上双眸入睡。
清风徐徐,吹动着她的发丝,拂过她的眉梢,似是在安抚她入睡。
三十六重天。
见容遂从宴席归来后,唇边的笑意便未停过,远松见状不禁有些发怵,毕竟从未见过自家上神如此笑过。
远松见他实在是笑了有一会儿,不免出声道,“上神可是遇着什么好事了吗?"
容遂的眉眼弯着,似是浸润了春日的温暖,叫人挪不开视线,”是啊,可不是好事吗?“
远松有些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想道,”可是因为温妤上神的事?“
容遂突然希望远松有些时候不要一针见血的说中事实,他微微敛了些笑意,用指骨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瞎说什么呢?万不可诋毁她的名誉!“
远松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轻轻说道,”明明是上神您自己说的。“
”嗯?“他侧过脸颊望着远松,虽说眉眼带笑,可远松却觉得这字中仿佛透着威胁,再好听的声音也无法让他觉得好听了。
远松垂了垂眸,应道,”是。“
然后就见他似是逃跑的身影,容遂有一瞬间想到,难道这次做的过分了?他不禁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只有那明晃晃的月光在照耀着,伸手似是想要抓住,却如指尖春风一般容易溜走,只剩树枝好像隐隐约约在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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