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明愿就收到了长月的信。
豆儿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样子,“真是奇了,京中既有淑玉吾玉二位姑娘,不远处又有大姑娘元玉。再不济,也有孟禾姑娘或是昌平侯府,却偏偏,托孤托到咱们这儿来。我看,八成是觉着,哪怕是国公府败落了。
只要晗姐儿能在咱们府上长大,日后也能奔个好前程去。您及笄这么大的事,身为外祖家都能忘了,这时候倒想起您了”。
明愿打了她一下,“知道你还说?越发的没规矩了”。
“她没规矩,还不是你惯的?”,郡主坐在另一边说。
这几日,明廓将赵琰看得太紧了,二人几乎是形影不离了。郡主见势不妙,打算助攻一波。
刚刚正跟明愿说着赵琰和明廓的事儿,就被这封信给打断了。
依郡主来看,豆儿的话是没什么不妥的。长月那般聪慧的性子,又岂能不为自己女儿打算好。
况郡主冷眼瞧着,她怕是早就料到了国公府会有落败的一日,所以自生了晗姐儿之后,便再无身孕。
这点子内宅把戏,郡主只是听说过,却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佩服长月的同时,也不免叹一句她心机深沉。
信中还说,她为晗姐儿准备了一批嫁妆,不必让明愿操心这些。
可毕竟是养活一个孩子呀,又岂是一批嫁妆就养的大的?
再说,若是真把晗姐儿接来了,那来日出嫁,难道侯府不给添妆?婚后若是再碰上些什么事儿,明愿少不得要帮衬一二。
在郡主看来,这可不算是个划算的买卖。
明愿收起了信,没有多说什么,瞧着也没回信的意思。
可谁知没过几日,晗姐儿的信又巴巴的送了来。小孩子尚且稚嫩的笔锋,歪歪斜斜的落了满纸。
言语间也不见大人在一旁一字一句教的样子,都是些孩童天真的玩笑话。
明愿皱了皱眉,坦白地说,在国公府的那些日子,她虽然也时常看顾晗姐儿,但对晗姐儿其实也没多么深的感情。
长月为了让自己答应,竟连孩子都利用上了,这是明愿非常不齿的一种行为。
所以这次,她是动了气的没有回信。
长月在上京等了好几日,都不见回信,托人去打听了才知。一月前明愿及笄后,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怕是没时间回信呢。
长月这才恍然大悟,“坏了,怎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从前府里姑娘多的时候,也是为姑娘们办过及笄礼的,明愿还送了不少礼出去。
这办来办去的,怎就把年纪最小的明愿给忘了。
长月的丫鬟在一旁说,“这也怪不得您,侯府不是也没给咱们下帖子么?”。
长月却说,“你不懂,咱们和寻常的宾客可不相同。身为外祖家,须得在明愿及笄前半年就开始准备着了。咱们生生的给忘了,人家又怎会再给咱们下贴?”。
现在淑玉吾玉还有霜玉都瞧着是不肯再与国公府往来的,吉玉远嫁,又只是个侍妾,听说还被正妃李兰压制的死死的,更无出头之日。
元玉虽是同姓,但到底是隔了一堵墙,怕也不会帮衬。
现在就连明愿也与国公府断了,看来,国公府败落,也就在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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