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不似方才在堂前的委屈,一扫愁绪,捏着纸条的指尖也有些发白。
蹬掉鞋子,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床帐发呆。
苏凉仔细回忆自打重生以来与萧湛的点点滴滴,貌似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对自己表露过恶意。
坐起来倚在床边,从袖内拿出方才萧翼送来的簪子,仔细看了许久,在簪身处发现了“凉”的字样,这确实是她喜欢的样式。
为什么他这么了解自己,即便是从前的对家,也不该如此细微的喜好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前世与墨煜枫通书信时,她曾说过想要北山血玉为质的簪子,若是能配上银饰,那便是最好了,可是他没有给她,只是说已经差人去寻玉了,让她失望了许久。
脑中似乎有什么划过,可惜太快,苏凉并未能抓住那一闪而过的灵光。
苏凉难不成他就喜欢这种作天作地的女子?
从一侧取出匣子把钗子收了进去,摸着下巴思索该怎么应对这件事。
幼时祖父寿宴上的事在脑海中走马观花似的过了一遍,那时萧湛的后背和他温柔的不像话的样子,令苏凉脸上蒙上了一层粉霞。
抱着枕头在床上打起了滚,像个初开情窦的少女一般咯咯笑着。
一缕清风顺着窗户吹了进来,将屋内的温度降低了几分,也吹醒了苏凉。
苏凉我到底在想什么?
扔下枕头拍了拍自己的脸,苏凉翻身连鞋也未穿,就奔到铜镜前。
镜中的少女像是施了粉黛一般,面若桃李,眸中有一层水雾,刚才打滚时发髻有些散乱。
慌乱的撇开眼,苏凉不敢去看镜中的自己,低声骂道:
苏凉乱发什么情?偏偏还是那个冤家!
粉拳握起,放在胸口前。
垂下眼帘,唇边溢出一抹苦笑,是啊,她到现在都不敢进入萧国公府一步,她怕那三百多条人命来向她索魂。
况且,萧湛有可能并不喜欢自己,只是想守住他的秘密,才想将他们二人绑在一艘船上,也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平复好心绪以后,苏凉还是那个作天作地的苏凉!
苏凉拿起梳妆镜前的口纸,轻抿一下,越发衬的女孩儿娇艳得紧,
苏凉喜欢作的是吧?那我就作给你看。
苏凉去厨房熬好药后,进了颜徽的房间,想看看师傅醒了没有。
刚放下药碗,就听到颜徽有些虚弱的声音:
颜徽:是你救了我?
苏凉怔愣了片刻,旋即展颜:
苏凉我是在路上见先生受伤了,又恰好习了些医术,便带先生回来了。
颜徽:你也习医?
颜徽装作惊异的样子,如此便可顺理成章的留在她身边了。
苏凉也是怀了自己的心思的,她想靠着师傅的医术治好自己身上的毒,
苏凉嗯,先生也是?
颜徽一笑:
颜徽:我如今也是无处可去,如若你不嫌弃,我可留下教你些医术。
两年来困扰自己的事终于解决了,苏凉简直想放歌一曲,生怕他反悔,作了师礼,
苏凉拜见师傅。
让颜徽好好休息,苏凉哼着歌儿出了门,打算去给萧湛找点事干。
到醉邀楼里,苏凉直接了当的找来老板。
苏凉这楼,本小姐买了。
苏凉一个翻身坐在桌子上,晃着双脚,考虑下午要吃什么。这酒楼的招牌菜好像是什么爆浆鸡片,搓了搓手掌,她已经等不及想看萧湛精彩的反应了。
老板眼皮抽了一下,苏凉觉得他应该是在演示皮笑肉不笑吧,嗯……可能没成功,毕竟老板太胖了,脸上的褶子说话时都会颤抖,“你买得起吗?小姑娘还是回家绣花去吧!”
他近来是想要卖掉这楼,可惜这盘子太大,一般人不接,本以为终于来了个金主,没想到是个捣乱的丫头。
苏凉也不恼,笑眯眯地波了一下腕上的镯子,晶莹剔透的玉镯在阳光下更显透亮,
苏凉你去问靖国公世子要钱,若问起来,本姑娘单名一个凉字。
老板也是识货的,看见这镯子,就知道面前这小姑娘不是什么普通人,立马换了一副脸色。
差人就去了靖国公府。
萧湛听到消息时还在看书,头也没抬一下,
萧湛:萧翼,带他去账房领钱。
暗道一声真是宠四姑娘,萧翼乖乖的将人领着去账房领钱,临走时还悄咪咪的对萧湛说:
萧翼:爷,您把书拿反了。
萧湛脸色僵硬了一下,缓慢的抬起眼眸,
萧湛:你想死?
萧翼:哈哈……没事儿,爷您继续……继续……
萧翼狗腿的笑了笑,就遁走了。
待地契真的送到苏凉手上时,苏凉摇晃的双腿停下了,脸上并没有一丝笑意,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离开了醉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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