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监牢不似一二楼的血腥,但也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秦连笙扶着严浩翔坐到最里边的小角落里,严浩翔的胳膊无力地垂落在地面上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连笙虽没学过什么医术,但凭常识也知道严浩翔这胳膊耽误不得,随即小跑着来到监牢的门前不断敲击着铁杆以此引起看守之人的注意
终于,看守的人不堪其扰地走了过来颇为不耐烦地问她
R国士兵:干什么呢,悄悄去里边呆着去,到点会给你们放饭的!
秦连笙从手上褪下一个光滑圆润的翡翠镯子给那人看,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R国语言试图和他交流
秦连笙我把…给你,医生…要一个…可以吗?
秦连笙指了指镯子又比划了一通 总算让那人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着价值不菲的镯子,那人有些心动
总之上面只说要关着他们,也没说不能找医生不是?
看守的小兵把手伸向镯子,脸上挂起了灿烂的笑容
就连态度也比之前好了千八百倍不止
R国士兵:那么小姐需要什么医生呢?
秦连笙接着艰难给他描述着
秦连笙断了…胳膊的?
秦连笙不是不是,是治断了胳膊的
R国的士兵听了秦连笙的描述之后点点头,往里头瞅了一眼之后拿着镯子离开
秦连笙看着那人出去之后心下松了一口气,慢慢走回严浩翔旁边坐下
严浩翔:那个镯子…看起来挺有价值的
尽管秦连笙的确有些舍不得那个镯子,但是她有些担心会给严浩翔造成心理上的负担便吸了吸鼻子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秦连笙只是一个镯子而已,现在没什么比先把你的胳膊治好更重要的
严浩翔看着秦连笙有点发红的眼眶叹了口气说着
严浩翔: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它赎回来的
秦连笙看着严浩翔郑重的模样愣了一下,继而转过头去扣了扣眼角
秦连笙都说了没什么的,在这种时候身上多一件贵重的东西谁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秦连笙对了……
秦连笙想起了什么,她刚刚一直忧心着严浩翔地伤势,险些忘了她还要询问秦凯关于自家夫君的事儿
瞧着这会儿三楼没有看守的人,秦连笙脸贴着冰凉的铁栅栏唤着秦凯
秦连笙秦凯,秦凯,秦……
秦凯心里自然清楚秦连笙想问什么,本不想搭理她省得给自己惹上麻烦,只是今天贺峻霖拉着他从枪火里面跑出来的画面在他脑海一闪而过,他还是出了声,只是那语气还是欠儿了吧唧的
秦凯:在呢在呢,小嫂子你叫我干什么?
秦连笙我想请问一下……我夫君在哪里?他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还有他们抓我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秦凯:贺兄…贺兄本来与我们一起的,后来枪响的时候贺兄就叫我们分开了,估计是躲起来了吧,反正我从回到学校到现在都没见过他
秦凯:至于我们为什么被抓来这里……你怎么不再贡献一个镯子去套套看门的的话?刚才那一套套的,从封建学过来的吧?
秦凯也就是总爱和人唱反调,又是个极度厌恶封建社会的,所以当他知道秦连笙是封建传统意义上的“童养媳”之后打心眼儿里就对她有些看不上,而秦连笙刚才的那一套“收买”动作就更是让他心中厌恶,自然说话的时候嘴上就没了个把门的
严浩翔:秦凯,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眼见着这会儿有人替秦连笙说话,秦凯心中那种想要和人唱反调的心思越发按耐不住
秦凯:我过分吗?她不就是这样做的,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不是
秦凯:再说了,你又替她出的哪门子头
秦连笙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头疼地想要劝架
秦连笙我们现在不是辩论的时候,当务之急不是快点搞清楚我们为什么被抓到这里来,又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吗?
秦凯还想再说什么呛两句,然而周围的同学或是疲惫或是受惊,没有人帮衬着他附和他,他便也没了心思,冷哼一声蜷在角落里头坐下了
虽然差点儿吵起来,但秦连笙也从秦凯的话里听明白贺峻霖至少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她一直悬着的心倒是也能有半刻松懈了
秦连笙这么想着,便打算坐在严浩翔旁边歇上一会儿再去考虑其他
大概是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松懈,秦连笙原本只是想闭目养神一小会儿,但不知不觉地就靠在墙上睡着了
严浩翔看着身边已经睡过去的秦连笙眸子里有些无奈
在温度这么低的监狱里面就这样睡过去,真不知道是要说她心大还是说她没有常识
严浩翔费劲儿地单手解开衣襟前的盘扣,把外褂从身上脱下来给秦连笙披上
尚还带着体温的外褂让秦连笙舒适地扭了扭身子,紧紧地抓在领口的位置睡得更沉
也好在严浩翔里面穿得多,少一件外褂倒是没什么
看守之人带也算是讲信用,至少没有收了秦连笙的镯子就跑路,医生很快就来了这里给严浩翔简单地处理过后又开了点西药便离开了
严浩翔捡着吃了两片止痛药,脑子很快就也有些迷迷糊糊的,坐回秦连笙旁边分出了一半外褂搭在自己身上便也睡了过去
两人对面监牢的秦凯看着两人像是丝毫没有被影响到的样子抽了抽嘴角,双臂环紧自己小声嘀咕
秦凯:真是的,怎么不给我也来个双人监狱,果然只有报团儿才能取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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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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