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终于，在结束了房内的一番“折磨”（只是对于我来说）后，燕燕登台了。

燕燕：燕燕手抱琵琶，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台阶，对着各位来客行礼。

舞曲开始——

随着乐曲的弹奏和燕燕的舞步，周围的景象都发生了变化。

春天来了！

舞台中央长出一颗桃树，桃花的花瓣到处飞舞，让人感觉如临仙境。

沐离我的眼中满是惊喜，用手接住了一片桃花花瓣。

花瓣雨转瞬即逝，燕燕凌空而起，唤来了“真正”的夏雨。

阿满：阿满沉浸在场景中，不禁伸手遮挡雨滴，可待雨落在身上，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淋湿。

雨毕，燕燕飞身而下，带着秋天的枫叶和美景悄然落地。

傅九云：傅九云这才察觉到不对：“她改了我的曲子！”说着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

眉山君：一旁的眉山君急忙制止了快要冲上台的傅九云：“九大人，九大人，”说着看了看周围的人，见他们还沉浸在幻境中，不由松了口气，“冷静，冷静，小心穿帮了。”

傅九云：“她改了我的曲子！”

眉山君：“冷静，”说着举起酒杯示意他，“来。”

傅九云：“……”傅九云忍着怒火，向眉山君拂了下衣袖。

眉山君：眉山君尴尬地举着酒杯，却只能独自饮下。

霎时，枫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纷纷扬扬的大雪。

傅九云：傅九云烦躁地驱赶着头上飘舞的雪花，但很快发现自己的举动徒劳无功，便用幽怨的眼神盯着燕燕。

随着燕燕舞蹈的骤停，雪花不再飘落，琴师不再弹奏，热闹的人群也安静下来……

时间——静止了……

沐离我看着静止不动的人群和燕燕四处张望的眼神，不由在下面勾起嘴角。

燕燕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眼前的一片雪花，刹那间，幻境破除，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最后，幻境消失，燕燕完美结束了舞蹈。舞蹈赢得了所有来客的掌声与欢呼。

沐离我这才想起自己要为来客们斟酒，便端着酒盘前往宴席。

沐离“……”我在为傅九云斟酒时，忽然察觉到他身上有一丝熟悉的气息，是——公子齐！

他，就是昨晚的那个仙人！

我的第一反应是赶紧离开，但——已经迟了。

傅九云：“姑娘真是秀色绝世。”就在我要离开之际，傅九云猛地抓住我的手臂，目光犀利但语气温柔道。

沐离“……”

我惊讶于对方竟能一眼看穿我的身份，因为在人间生活这么久，我已经将自己的气息掩盖得与常人无异，一般人根本不会察觉出，除非那人修为极高。

沐离“大人说笑了，”我面无表情道，“奴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谈何秀色？”

愈是这种时候，便愈需要冷静，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傅九云：“有趣有趣，”傅九云勾起嘴角，“一般女子听了赞美的话大多欣喜雀跃，你倒是与她们不同。”

沐离我默默在心里冷笑，但面上还是一副恭敬的样子：“大人若没有什么事，奴婢先退下了。”说完想要挣脱他的手。

可傅九云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愈抓愈紧。

沐离我低着头一声不吭，但只有我知道手臂被抓处传来的痛感有多么清晰。

眉山君：见状，眉山君帮我解围道：“九大人，你先松开这位姑娘，你这样有损人家清誉。”

傅九云：“……”许是眉山君的话发挥了作用，傅九云松开我，轻笑一声道，“得罪了。”

沐离我对着傅九云和眉山君欠身行礼，继而为下一位宾客斟酒。

尽管我的举止毫无破绽，但我每时每刻都能察觉到傅九云落在我身上的视线。

沐离啧，真是麻烦！

沐离最终，我将手中的酒盘交给阿满：“拜托你了，我有点事要处理。”语毕，转身与傅九云对视一眼，向宫墙的方向走去。

阿满：“阿离……”阿满还没反应过来，我便走远了，“看来是很着急的事啊。”

宴席上的傅九云见我离开，也起身打算离去。

眉山君：“九大人，”见傅九云要走，眉山君起身追去，“九云，咱们不吃了？”

傅九云：“想吃你自己留下，我还有事。”

眉山君：“你不会是为了那个姑娘吧？”眉山君一语道破。

傅九云：“……”傅九云不搭理他。

眉山君：见傅九云不说话，眉山君心下了然：“九云，我是真没想到，你的自尊心居然比我还强，人家不就是没理你嘛。”说着话锋一转，“不过现在这种不被美色诱惑的姑娘还真是少见啊……”

这话在傅九云听来，语气竟有一丝欣赏。

傅九云：傅九云蹙眉，停下脚步道：“别拿我和你相提并论。还有，你了解她是什么人吗？”说完继续往前走。

眉山君：眉山君一噎，随后似是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态：“对，我和您不一样，我和辛湄那叫两情相悦，只是不成想，她家早就给她定了婚约。再者说，你平常劝我的时候不是很有一套吗？什么‘三界有别，人是人，仙是仙，两者互不干涉’，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傅九云：“……”闻言，傅九云又停了下来。

眉山君：眉山君见有效果，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不懂事的黄毛小丫头，坏了自己修行万年的淡泊出离心呢？”语毕抚上傅九云的心口。

傅九云：“……”傅九云无言地撇开眉山君的手，瞥他一眼道，“看不出来吗？”

眉山君：“看出什么？”

傅九云：“她是妖啊。”傅九云淡淡开口道。

眉山君：“谁……谁？”眉山君瞪大眼眸。

傅九云：傅九云终于忍不住白他一眼，继续走：“你说呢？”

眉山君：眉山君醒悟过来，追上傅九云：“那个姑娘？”

傅九云：傅九云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眉山君：“怎么会……”眉山君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没察觉到她身上的妖气？”

傅九云：“连你都看不出来，只能说明这妖的修为不低，而且擅长伪装。”

眉山君：“……”眉山君沉默一瞬，看着傅九云的神色小心开口道，“九云，你是不是担心帝女这一世也会不得善终？”

傅九云：“……”闻言，傅九云的眼眸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眉山君：见傅九云沉默，眉山君不由叹了口气，同时心下暗道：一定要问清楚她来皇宫的目的！

就在他们说话间，我正抱臂背靠在前方拐角的宫墙那侧。

傅九云：傅九云察觉到不对，将右臂横挡在眉山君面前。

傅九云：“出来吧。”傅九云平静道。

沐离“……”闻言，我缓缓从他们正前方走出。

沐离“仙人大概很好奇我为何在这里吧。”我面色平静地看着傅九云和眉山君。

傅九云：“……”傅九云的眸中波澜不惊，他看着我沉默不语，似是在等我的解释。

但眉山君知道，傅九云愈是这样，他平静的眼底便愈发蕴藏着巨大的杀意——但凡涉及到帝女，他便不可能时刻保有理智。

换言之，如果我有一丁点伤害帝女的念头，傅九云便会毫不手软地将我灰飞烟灭。

眉山君：“对对对……”眉山君急忙附和道，“快告诉我们。”

沐离“我来此……”尽管我清楚被相信的可能性极小，但还是选择说出来，“是为报恩。”

傅九云：闻言，傅九云不屑一笑：“仅仅如此？”

沐离“是。”我干脆回答道。

话甫一出，我便感到一阵巨大的压迫感袭来，也在这时，我清楚地明白，若傅九云想杀我，我是绝对无法逃脱的。

沐离我危险地眯起眼：“仙人……不信？”

霎时，原本还算祥和的气氛顿时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这时，老先生的到来打破了我们对峙的局面。

眉山君：“师兄？”

老先生：“阿离，你先退下。”老先生对我道。

沐离“是。”我看都不看傅九云一眼，转身径自离去。

眉山君：“师兄，你怎么……”

傅九云：傅九云打断眉山君：“先生放她走，必有他自己的道理。”

老先生：“公子齐先生，”老先生道，“阿离不过是一条前来报恩的青鲤，还请你今后不要为难她。”

傅九云：闻言，傅九云不屑一笑。

老先生：“帝女如今年纪还小，你行到这里便可以了。你是得道上仙，当超脱人间，不涉凡尘琐事，莫要再使什么手段了。”

傅九云：“倘若——”傅九云停顿一下，“这两件事我一定要呢？”

气氛突然一滞。

老先生：老先生叹了口气，也不恼，语重心长道：“这一生，帝女的命数上天早已注定，我让阿离待在她身旁已是逆天而行，阿离答应过我不会篡改帝女的命数，只要你公子齐不插手……”

傅九云：“先生多虑了，”傅九云淡淡开口，“我呢，就是看帝女实在太有趣了，想点拨一番。”

傅九云：“至于那只妖——”傅九云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凌厉，“我不会放任她留在帝女身边。”

卑微作者在线求评论（可怜兮兮）

已精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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