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听到非墨时,裴肆脸色猛地一变,他咬牙切齿的问道。
“昨夜我是如何退热的!”
阿珠被他吓得一颤,连忙道。
“马大夫说用酒擦擦身子,温度就能降下来,不过……这酒须得是煮沸了的……”
阿珠越说声音越小,小少爷向来心善,若是被他听到自己的热是这样退的……
“胡闹!”
阿珠慌忙跪下,低着头不敢声响
“我且问你,我退热之后,非默的手如何了?可曾让大夫瞧过了、上过药了?”
“昨夜实在太晚,您退热之后我便扶着嬷嬷歇下了……马大夫应当……”
“可曾上药!”
“不、不曾。”
“简直胡闹!”裴肆伸手摔了药碗,描着青竹的瓷碗触到地上,立即碎裂开了,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药汁溅了一地。
阿珠又是一抖,连大气也不敢出,这么多年,她何曾见少爷发这样大的怒。
“咳、咳咳,你起来。”
裴肆连连咳了几声,顿时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少爷少爷,您先喝口水。”
裴肆没理会手边的茶盏,他掀开棉被就要走。
“少爷!”
阿珠拦不住盛怒之下的裴肆,只得帮他仔细穿了衣裳,小心的跟着裴肆身后,走到了南阁楼。
管事的远远的瞅见自家小少爷,忙急急的迎上去。
“小少——”
“非默现下在何处?今日可是当值,他的手如何了?”
管事的问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裴肆这一通劈头盖脸砸的晕乎。
“非、非默……”管事的一时竟想不起来南阁楼有如此人物,又怎么能知道他的手如何了?
裴肆呼吸急促、胸口堵的喘不过气,他不敢想非默的手伤该有多严重!
“带、我、去、找、他!”
裴肆一字一顿的说道,吓得管事忙招了个小侍卫带路。
穿过恢宏庞大的阁楼,背后是一排排竹屋建造的小屋,掩在高大的阁楼背后,狭小便就不提了,可屋子里实在是潮湿的不像话,尤其当下正是冬日里,又湿又冷,活像是进了冰窖里。
管事的莫名一颤,周身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阿珠怕屋子里太过潮湿对裴肆身体不好,刚想阻拦却见自家小少爷已推开竹门,竟是准备一间间的寻不成?
“还愣着干什么啊!你倒是说那什么墨住在哪儿啊!”阿珠又气又急,跟了这么多年的少爷为着一个侍卫跟她急,现下还要一间间的找,阿珠心里酸涩,却又不能发作,只好将气出在带路的小侍卫身上。
“阿珠姐姐您别急,非默就住在最里面,拐角的那间。”
裴肆听了脚下一转,走到角落的那间推开了门。
屋里摆设简单到空荡,除了一张竹床、木桌和四条板凳外,竟连一件儿像样的摆设都找不出。
而他心心念念的男人,躺在床上、双眸紧闭,刚毅的脸上挂着冷汗。
裴肆目光下移,待看到那一双布满水泡的双手后,他僵在原地。一时像是尝尽了人间百味,酸涩到发不出声儿。
“少、少爷?”
“阿珠,唤大夫来。”
裴肆轻轻的开口,声音小的像是怕吵醒榻上的人似的。
作者:最后的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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